晌午了,希言坐在病房里始终有些心绪不宁,昨天晚上的确是找到小曦了,只是因为亓翌寒的一句劝诫而没有把他带回来,说是让他一个人呆呆也好,可是,为何现在心会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呢?
思前想后,最终拨通了亓翌寒的电话。
“亓总,我是夏希言,我想问下,小曦有没有回来呢?他有没有怎么样?要不要紧?”希言双手紧紧地握着手机紧张地问道,电话另端的沉默让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希言,我们现在在严家,有件事我觉得还是让你知道的好……辰曦……不见了!”低沉的语气中带着浓重的自责,于他而言,若是昨日没有出口阻止,想必今天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吧!
希言的大脑突然停止了转动,手也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辰曦不见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并没有如约将辰曦送回来,濬曜就让人彻查了下,没想到,带走小曦的那个人的父亲竟是濬曜公司以前的股东,而濬曜,因为某些原因将他辞了!也许,也许……是他,心里不服,为了报复,而将小曦带走了!我们已经派人寻找了!”亓翌寒告诉了她大致的情况。
“那小曦现在是不是很危险?你们会救他的是不是?你们不会丢下他不管的……你们现在在哪里?我要过去!我要救他!”此时的夏希言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她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如何看待辰曦的,不确定他们是否会倾尽生命救他,儿子是她生的,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她决不允许他发生任何的危险。
然而,回答她的竟是异声的冷讽:“他有没有危险你会不知道?说吧,这次要多少钱,要多少钱才会放了辰曦?”
亓翌寒看着将手机一把夺过去的肖濬曜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看来这个严刑峰是个关键人物,若能证明他和希言并不认识,也许,误会就会相应地解开……
“你说什么呢?你的意思是我绑架了小曦?你是不是有病呀?算了……我现在不想跟你争辩,我告诉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没有一个母亲,会伤害自己孩子的!”希言有些愤慨,这都到什么节骨眼上了,竟怀疑到自己身上来了,还用钱来侮辱自己!倒不如将这些时间用在调查上来的现实!
“包括你?”电话中再次传来冷幽幽的嘲讽声。
“算了算了,随便你怎么想,你们现在在哪儿?我的儿子,我自己救!”
“呵呵,好狂妄的口气!XX路XX号,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怎么救你的儿子!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说完就立即挂断了电话,狠厉的眼神直直地射向坐在沙发上的严伊诺,让她不禁环抱着身子向里缩去。
“喂,你不要吓她,她还小,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被肖濬曜的两个手下压制在另一张沙发上的严峻,看着女儿胆怯的样子不由心疼万分,不断地挣扎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同时对着肖濬曜大声怒吼道,一副准备厮杀的模样,殊不知,这让严伊诺更生恐惧。
肖濬曜笑了笑,走近严伊诺身边坐下,翘起腿,双手搁置在膝盖上,一股寒意,从他稳重的姿势中缓缓透露出来,用他一贯低沉冷漠的声音问道:“辰曦去哪了?你知道吗?”
严伊诺不敢看他,微微颤颤地回答道:“辰曦?你……你是说小曦吗?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他了!”
“你爷爷呢?你知道他喜欢去什么地方吗?”
“我……我不知道……”细小的话音被簌簌声所覆盖,可急坏了坐在一边的她的父亲。
“肖濬曜,你儿子没了关我女儿什么事?她都被你吓哭了!你还有没有良心?若你良心未泯,就请你不要再吓唬她了!她还小……”爱女心切的严峻,迫于无奈,与其说他的语气中带着警告,倒不如说是哀求。
“抱歉,我儿子就是我的良心!”肖濬曜的一句话,无形地让严峻跌入冷渊,“我的儿子就是我的良心!”……若他的儿子没了,良心便没了,那么,自己的女儿极有可能……
“我父亲喜欢去前边的公园里锻炼身体,喜欢去周边的山上跑步,喜欢……你们可以去找找看。”
肖濬曜闻言,立即向手下使了个眼色,领头的便迅速带着些人闪了出去,客厅中的气氛更加的冷冽,没有人说话,就连严伊诺的哭声,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