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商墨云倒吸了口气,鄙夷地看了眼躺在沙发上颓废的亓翌寒,然后走到肖濬曜的身边,挥手退去下属,看着肖濬曜说道:“既是肖总说情,若再计较,倒显得是我的不是了。不过,肖总,您的朋友对我侮辱在先,我觉得,这道歉,还是该他做比较好,您……认为如何?”
肖濬曜看着眼前这个年岁虽小,遇事却镇定自若,张弛有度的女子,早听闻商天耀之所以同意让他的儿子弃商从医,全都是因为后继有人了,而继承人正是她,以前见她时只觉得是个名门淑女,端庄秀巧,今日一事,倒是大开了眼界,她,绝不失为商界新生的一朵奇葩。
斜目向亓翌寒看了眼,然后对商墨云微微点头,“自然。”
而后,双双齐齐向亓翌寒看去,等待着他的道歉,许久,虽见他嘴动,竟不是说话,反倒是享受起美酒来……
正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希言见他忙于品酒,丝毫没有想要道歉的意思,而另两个人皆不动声色地站着,此时的局势看似平静万分,实则千钧一发。虽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但要他这种高高在上的人低头向一个女人道歉,着实有些困难,念着他又是因为自己……今日的举止才会如此反常,便想替他向商墨云道歉,也许她会看在自己和他哥哥熟识的面子上,不再与亓翌寒计较。
希言迅速地向商墨云弯了个腰,“商小姐,对……啊--”
亓翌寒伸手拉上希言的手,猛地一拽,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坐下,并拥上她的肩,而后向商墨云敷衍地说了声:“Sorry!”
他亓翌寒岂会要一个女人替自己说道歉,更何况,自己何错之有?还不是那个女人不自量力想要勾引自己,怪只怪她自己!没抓成鱼,反倒是惹了一身腥!没抓成狐狸,反倒是惹了一身骚!哎……商墨云,我为你悲哀……
“齐邵先生,不知您刚刚说了什么?酒吧嘈杂,还劳烦您再说声!”
亓翌寒有种想要拿着酒杯砸她的冲动,骤然想到孔子有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近之则不孙(逊),远之则怨。如此说来,这事也怪自己了,算了算了,古往今来,好男皆不跟恶女斗!不怕斗个没完,只怕失了身份……
“墨小姐,您若是想听得清楚,恐怕还得劳烦您过来趟了。您也是知道的,我刚刚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说话的分贝不可能很高的,这里这么嘈杂,您很难听得清的,哎,我说这些也不知道您是否听得到,算了!”亓翌寒委屈地说完后,举起左手,召唤商墨云过来,嘴里还念叨着,“来呀,来呀!”惹得一旁的希言不由嗤笑出声。
其实,他说这番话的声音够响亮的,若不是,和商墨云站在一起的肖濬曜,又岂会扬起嘴角?又岂会看着美人遮笑而皱眉?
本以为商墨云会知难而退的,没想到……她居然真走到亓翌寒的身边,并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