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声,临时急救小空间的帘子被某护士拉开。
亓翌寒立即放开那个护士的手跑了过来,朝里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希言,焦急地抓住医生的肩膀向他询问道:“她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有没有事?”
医生看着他摇了摇头,正打算说话,就突然被亓翌寒扼住了喉咙。
亓翌寒此刻仿佛一头野蛮的豹子,对他怒吼道:“你摇什么头!不准你摇头,你不会治,不代表别人不会!听到没有,不准你摇头!”
旁边的一些护士,虽说见过不少这种情况,却还是被亓翌寒身上的那种霸气与怒气震慑住了,待反应过来,立即上前拉住他的手臂,那位医生才得以获救。
医生捂着自己的脖子不断喘息道:“这位先生,我什么时候说这位小姐不能治了,她只不过是发烧太严重罢了,又没有其他什么大问题,休息几天就好了,她手上的伤也已经处理好了!”
亓翌寒听着他的话,有些尴尬地低头整理下自己的衣服,“那你摇什么头!”
“我摇头……”
“要住院吗?”医生还没说完,就被亓翌寒打断。
“先住一天吧,她的意识到现在都还没清醒,而且烧还没退,先留院观察下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不是说只是发烧嘛,意识不清醒又是怎么回事?”
亓翌寒说完后又欲伸手,那个医生吓得立即使劲往后退,心里不住地哀叹,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冲动呀,脾气还死大!做医生容易吗?别人受伤了自己还可以救,万一自己受伤了……哎……
亓翌寒看了眼那个节节后退的医生,无语地甩了甩手,然后向希言那儿走去,背对着医生冷酷地吩咐道:“给她安排最好的房间。”
……
偌大的病房里只有病床前的一盏小荧光灯开着,亓翌寒静静地坐在希言旁边,左手抓着她的右手,右手中拿着块湿毛巾,不时地为她擦拭着额头不断冒出的汗水。
希言一直处在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其实也就是她自己不愿意清醒。
无助的黑夜,残暴的男子,闪耀的水晶吊灯……四年前的记忆不停地在她的脑海中浮现,但出现更多的,便是小辰曦刚刚对她说的话--我讨厌你,你是坏人!
不知她是在安慰自己,还是急切地想要向自己的儿子解释,希言不停地呢喃道:我不是坏人,我不是坏人,我不是坏人……
希言的右手一会儿紧一会儿松地抓着亓翌寒的手,让他深切地体会到她内心的不安,不时地拍拍她的手,借此以安慰她。
亓翌寒拨开希言额前的碎发,看着她痛苦扭曲的脸,心中万分不舍……倾身,在她的唇角微微啄了一下,而后,又在她的眉间,亲吻……
夏希言,你究竟有怎样的故事?孤清如你,倔强如你,柔弱如你……于我而言,你是个迷,吸引我去探索,但更像是朵罂粟,而我,早已沉溺在你的幽香中,难以自拔……
就这样,他陪了她一夜……<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