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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在泰兰变相的同意了向被遗忘者求援之后,大家开始对他提出的方案进行完善,补充细节。..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大厅里变得昏暗起来。几个侍从走进大厅,点燃了插墙壁铁环的火炬。
“好了,这样,我这写给萨尔的回信,”提里奥揉了揉脸,疲惫的说道,他看向迪亚戈,“给希尔瓦娜斯的信由你来写,你确定她会派人来,对?”
“是的,我有把握劝说希尔瓦娜斯派出人手,她渴望对天灾军团复仇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对她来说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被遗忘者至少能派出一个军团,人手足够了。”迪亚戈满怀信心的说道。而且他对自己和伙伴们也信心十足,在他看来,这群勇猛的冒险者们能抵得小半个军团。
迪亚戈不知道提里奥写给萨尔的信是怎样措辞的,但他自己并不擅长外交词汇,所以他写给希尔瓦娜斯的信完全是大白话,实话实说。他像记流水账一样写了他们这段时间来的经历,从他们进入西瘟疫之地,摧毁瘟疫之锅开始,到盖罗恩农场之战,与银色黎明相遇,再到潜入壁炉谷,和伊森利恩的连番大战。他还没有任何避讳的分析了西瘟疫之地的当前形势,并把银色黎明的计划倾言相告,最后言辞恳切的向被遗忘者请求援助。
当他终于放下手里的鹅毛笔的时候,迪亚戈发现用去的羊皮纸竟然有十七吋那么长,卷起来几乎有矛柄那么粗,他忍不住哑然失笑。他揉了揉眼睛,拿起烛台,用热蜡滴封住纸卷,最后盖自己的玺戒印封。
纳泽尔血矛第二天一早离开了,带着给萨尔和希尔瓦娜斯的信,同伴们一直把他送到了那条横贯整个洛丹伦的大道。他走的非常的心不甘情不愿,对于要错过即将发起的安多哈尔之战感到懊恼不已,但对于完成大酋长交付的使命的紧迫感还是压过了他的好战之心。
“愿月光照耀你的路途,远行者!”玛斯雷轻声吟唱着,他轻轻的向着兽人抛洒出一把枫树种子,这些长着蝉翼般膜瓣的种子在空飘荡着,把来自自然的野性赐福于他。这个法术可以略微增强远行者们的体质,帮助他们适应野外的环境,是德鲁伊们在与远行的友人离别时常用的法术。
“伙计们,我很快会再回来的,希望还能捞得一、两场仗打。”兽人感激的朝着暗夜精灵咧了咧嘴,然后跨.座狼锐齿的脊背。
“难道你以为带着大部队回来之后,我们会让你整天闲着没事干?”迪亚戈笑着说,他抬起手,用力的拍了一下锐齿的屁.股。
锐齿猛地向前蹿了出去,同时不满的回头瞪了猎人一眼。但它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迈开步子,往着远方奔去。
虽然瘟疫之锅已经被摧毁,西瘟疫的天空正在逐渐变得晴朗,但一眼看过去,大路两旁依然一片荒凉。锐齿驮着兽人,很快消失在了荒野之。
“我们也该回去了,大战当前,壁炉谷有太多事情要做,或许我们也可以帮得忙。”看着兽人的背影消失,迪亚戈有些低落的说道。
实际,如果为了表达求援的诚意,迪亚戈最好亲自去一趟幽暗城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迪亚戈在心底一点都不想再见到希尔瓦娜斯,对于这个高深莫测的女人,他的心底甚至有着一丝恐惧。虽然希尔瓦娜斯渴望向巫妖王复仇,在这一点与银色黎明是一致的,但她的一切都让人不安,这是一个很难让人完全信任的盟友,毕竟活人与死人的世界观差异几乎是天壤之别,他们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当然,更不在乎别人的生命,哪怕是盟友的。或许泰兰说得对,和被遗忘者保持一定的距离,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在温暖的阳光照耀下,他们跨.坐骑,朝着壁炉谷的方向返回。
迪亚戈在难熬的等待渡过了半个月的时间——他每天都要向斥候们询问几次提瑞斯法森林那边的动静——直到九月下旬的一天午,一小队斥候驰进了城市的大门。他们的战马跑的浑身是汗,嘴角吐着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