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妊娘娘咬了咬嘴唇,恨声说到:“罢了,既然有风险,那么就不要去碰,随缘吧。现在我等还是太过弱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好东西在眼前晃悠。我若不是本相平庸……哼哼……算了,那阴阳交合之气不要也罢。对了,你们觉得女娲会以何为本证道?”
白泽肃容言道:“娘娘,你心乱了,女娲以何证道与娘娘何扰?而且娘娘谈何本相平庸?白泽为先民,通幽兄弟为妖族天生异种,如今皆不如娘娘,难道我们就该愤天怨地?修者有三,修炼者,修行者,修道者!修炼之士,懵懂而不觉自我,不参悟天道,不固持本身,不过为修炼而修炼。修行之士,固我而存真,然不入真途,有寻道之志,却无了道之缘。修道之士,因缘际会,得道途而入……白泽敢问娘娘,娘娘自觉所修为何?”
大妊娘娘有些尴尬:“妊侥幸,得天地之助,勉强入得道途。”
白泽叹息摇头:“娘娘错了,以如今娘娘之心性看来,娘娘不过修炼者罢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洪荒上下,谁不想修真了道?只是有的知而无缘,就如白泽和通幽兄弟,沦落为修行者,这机缘一物,困杀多少豪杰……机缘到时,就如娘娘,可是娘娘,这洪荒如此广大,岂少了机缘巧合者?就如同娘娘手中之羊脂玉净瓶,听娘娘上次说是蝎族故物,那么,是不是说这是蝎族的机缘?娘娘,修道者,一入道途,则专心于道,女娲成道与否,以何证道,与娘娘道途何干?莫非女娲证道,娘娘便证不得道,又或者女娲证道,娘娘便同样可以证道?这道乃是自己证的,能证便是能证,有机缘证便是有机缘证,一切唯己而已!”
大妊娘娘瞠目结舌,良久方才肃容起身对白泽施礼:“妊出生卑鄙,不闻正音,幸如今得闻先生教诲,现在思之,妊确实不过随波逐流,为修炼而修炼罢了,望先生能不因妊愚钝,使妊有聆听先生教诲之幸。”
白泽侧过身子,只受大妊娘娘半礼:“娘娘言重了,白泽亦不过是不想娘娘步入歧途罢了,以娘娘的机缘,证道乃大有可能之事,女娲较之娘娘,虽然机缘更甚,但是也不过胜在资质与法则,只是成也斯,败也斯,女娲虽然得了山河社稷图里的完整空间法则,但是这空间法则号称第二法则,岂是那么容易参悟的?所以,白泽断定,女娲若是证道,必然与生之法则有关。”
大妊娘娘皱了皱眉头:“伏羲与女娲同胞而出,为什么先生和通幽都不以为他能证道?”
白泽苦笑着看了蝎通幽一眼,见蝎通幽也是一脸的苦笑望着自己,不由得又摇了摇头:“娘娘,伏羲不能证道,因为他太聪慧了。联盟智者有三,而伏羲之智不下于白泽,只是其生性不喜权谋罢了,白泽曾与伏羲有过一次长谈,其见识广博,让白泽颇为惊讶,不过,正因为如此,白泽才断定,伏羲不能证道。”
蝎通幽见大妊娘娘皱着眉头想要开口,连忙接过话茬:“了悟法则有正反两术,一是由简及繁,二为由繁及简。娘娘参悟羊脂玉净瓶,弃其他法则于不顾,专注于生养法则,这便是由简及繁,先知其由来,再穷其变化,则法则之妙可得;由繁及简则不然,先穷其变化,再追其来历,法则之妙亦可得。伏羲便是由繁及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