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妃太过哆哆逼人,一口咬死是我派人做的,天天跑去找叶明寒说是要讨回公道,见不到叶明寒就跪在养心殿外又哭又喊,说是我心肠狠毒,不愿意让她顺利诞下皇子。
宫中的流言开始倾向于她,很多人都对她表示同情。
我虽恼怒,却什么也不能做,否则只会让人以为我是真的没有肚量。
欣妃每日十分勤快,必要去叶明寒那里跪一跪,哭一哭,落的满脸泪痕,再回到棠梨宫,让人看她有多可怜。
拒直到两周后,欣妃终于停了下来。
理由很简单,苏浩然进京述职,参了欣妃父亲一本,他父亲被贬了职,欣妃老实了,再不敢去找叶明寒闹事了。
郁芳说苏浩然很有可能是想要替我解围,我点了点头,像是满意一般说道:“那很好啊,他终于有点同盟该有的意识了。”
菪原来,苏沐仪死了,也不是不无好处的。
时间渐渐长一些,流言也便过去了。毕竟欣妃只是一个失势者,没有人会愿意为了一个失势的人去得罪一个正当势的皇后。
说是薄凉也好,凉薄也罢,每个人不过都是为了活下来而已,而高明者便是要善于利用人们的这种心理。
派去调查的人忽然有了回信,说是第一次再粥里下砒霜之人有了些眉目,侍卫长向我递上了一个纸包,我放在鼻翼前嗅了嗅,竟闻到了余贤妃身上的气味。
一面吩咐调查的人先不要声张,再去仔细调查,一面派人故意让余贤妃得到了消息。
如果真的是她做的,得到了消息以后,难免会乱了阵脚,想要找出办法掩饰,而她的办法只会留下新的证据,然后,人赃俱获,让她翻身无望。
叶明寒常常留在未央宫陪我,终是惹得许多人不满,许许多多的人对他旁敲侧击,暗中责怪他不该对我“独宠”,就连郁芳也担忧地和我说,这样下去的话,我怕是又要被认为妖颜惑君了。
我奇怪地问她:“什么叫‘又’?”
她吃惊地看着我,诧异地问道:“难道娘娘不知道吗?您刚刚被封为皇后的时候,外面流传……”
我忽然抿唇轻笑了一下,“果真呢……又……”
想起之前李嬷嬷曾经和我提到过外面的传闻:“也有人说是娘娘施了妖法……”心中也变了然。
也和叶明寒提起过这些事,没有其他人那么多顾虑,我说的很是直白:“皇上,如果您再这样下去,不光是臣妾名声受损的问题,更主要的是,有人会利用这一点试图动摇民心,就好像上一次……”
上一次,太后和叶明睿不就是想要利用叶明寒宠我,制造谣言惑众!
结果却是被叶明寒不以为意地一笑了之,他说:“横竖你才是朕的皇后,他们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