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字迹消失不见,韩潭反而不急了,继续用血酒涂抹字迹隐去的地方,然后等了片刻,字迹果然再度显示出来,百余个蝇头小字排成数行显示在剑尖的部位。几个呼吸之后,字迹再次隐去,韩潭却利用这段时间,把最前面的十几个文字用纸笔抄录了下来。如此反复,一共花了十多次时间,韩潭终于把所有的字迹全都抄录下来:
余七岁逢靖难承蒙师恩朝在朝夕在野心中无怨
年双十上青山痛失爱妻尸满山骨遍野心中无悔
见此言者当如魔舞斩尽天下天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阴乾电阳兑金龙震雨虎巽风雀坎火武离雷甲坤木乙艮水青丙休白丁生戊朱死已玄杜庚坤景辛艮死王震惊癸离开进巽日退坎土进无可进即为阴退无可退即为阳(注:朝(zhāo)在朝(cháo),)
韩潭一点一点抄录,众人就在旁边看着,以防有误,待韩潭抄完,大家堪堪把这一百余字记住。
韩潭亲自抄录,自然印象比较深刻,抄录完的时候已经牢牢把所有的字记住,于是把纸递给陆云飞,陆云飞接在手里,直接递给燕无双,陆云飞向来记忆力惊人,这百余字对他来说虽然大都生僻,却也不是很难记。
“大家把它背下来之后,最后把字迹毁去,免得被一些不义之徒得去,‘疯魔步法’便可能失去它应有的价值!”韩潭开口道,得到了步法总诀的韩潭心情大好,此时还不忘提醒陆云飞等人不要把步法总诀泄露出去。
韩潭的话并非没有道理,‘疯魔剑法’再怎么珍贵,如果每个人都学会了,便失去了实用价值。
每个人都看得出来,这百余字,前面一段讲的是秦舞扬生平,后一段才是‘疯魔步法’的总诀,但是,前面的一段,有些地方令人费解。
“‘余七岁逢靖难’是什么意思?”陆云飞问道。
韩潭略有所思,没有回答,眼睛看向孟桥。
孟桥接过小青递给他的总诀,细细的扫了一眼后双手合拢微一搓揉,直接把总诀搓成齑粉道:“应该是指他七岁的时候经历了某件事,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不好妄下定论……”
“后面一部分是步法的总诀吧?怎么会如此生涩?”小青倒没去理会秦舞扬的生平,记住总诀便开始研究起来,却发现聊聊六十八字的总诀,异常生涩。
“有了总诀,并不表示就能悟出步法来,这总诀看起来简单,实则繁复无比……”旁边的韩潭嘿嘿一笑道,“此总诀以太极为纲,两义为极,生就四象与八卦融合十大天干而成,这些东西是孟兄最擅长的,即使是我,也不知何年哪月才能悟通。可惜只有口诀而无图解,否则,‘疯魔步法’当真要出世了!”
若是有口诀又有图解,落到任何人手里,都能够很快悟通‘疯魔步法’的玄妙之处。
“好了,话虽如此,韩某还是忍不住想立刻去推演一番,暂且别过……”韩潭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腾空而起,朝着青州的方向而去,想来是去客栈专心依照总诀推演疯魔步法去了。
“这套步法不是那么好推演的,你们三人暂时不用花太多心思在上面,步法涉及易理等诸多方面,如果你们真打算弄懂它的话,最好先把太极两仪三才四相五行七星八卦九宫连同十天干十二地支这些弄懂,否则你们穷其一辈子也不会明白总诀中说的是什么。”孟桥见陆云飞三人对‘疯魔步法’极为上心,轻轻摇了摇头道,只有口诀没有图解,若想悟出‘疯魔步法’实在千难万难,除非……想到这里,孟桥看了小青一眼,一品堂中有人能悟出来也说不定,当年秦舞扬怎么说也是一品堂堂主,或许秦舞扬会留下什么线索!想到这里,孟桥再次一怔,离神宫与一品堂都不知道天问剑上还藏有这等秘密,韩潭却不知从哪得知!
一听说太极两仪三才四象等等诸多方面,小青的头都大了一圈,她向来对这些不感兴趣。旁边的燕无双眉头微微一皱,她对这些有所涉猎,但若想推演魔舞步法却还远远不够,倒是旁边的陆云飞神情没什么改变,因为他根本就没听说过太极两义三才四象之类的东西,若非当年孟离为了让陆云飞识别各种草药而教了陆云飞一些字,加上陆云飞下山后特意请一个秀才教他识了两个月的字,今天的陆云飞能不能认出那些字还是个问题。
这时候孟桥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布包,打开外面那一层黑布,里面是一本被油纸包住的小册子,把油纸打开,露出小册子的原貌,漆黑的封面正中一个白色的‘道’字。
陆云飞一怔,他不认识那个古意盎然的‘道’字,但他见过相似的一本小册子,那是孟离随身挟带的一本小册子,通体漆黑,封面正中一个古意盎然的‘毒’字,一个陆云飞同样不认识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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