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逃!”张啸天一声大喝,躲过紫如烟的攻击之后双脚一蹬书桌,借势扑向不没缓过神来的张骞。()
“爹!”张义天脸色一变,纵身迎向张啸山,在半空中与张啸山对了一掌,两人各自落回原处。
“快走,先到外公家避一避!”紫如烟喊道,再度与张啸山斗到了一起。
张骞从地上爬起来,脸色苍白如纸,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求生的本能带着他夺门而出。
呯!见张骞夺门而出,怒不可遏的张啸山直接撞破木质墙壁穿到隔壁的房间,再直接撞破窗户追向张骞。
紫如烟紧随其后,张义天则从书房的门口跃出,再次挡住张啸山,当双眼通红的张啸山好不容易摆脱张义天与紫如烟的纠缠追到前院的时候,张骞已经不知去向。
唆唆唆,几声破空声响起,马途与玉清子等人纷纷闻声而来。
“出什么事了?”玉清子问道。
张啸山站在院中,双目通红的看着外面的夜色,捂着胸口猛的咳嗽起来,最后扑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众人一惊,没想到张啸山竟然突然咳出血来。
“啸山!”紫如烟吓得面无人色,一把扶住张啸山,万万没想到丈夫张啸山会被气得吐血。
“大哥!”谭辊喝道,张啸山这次在广西受了内伤,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不知刚才受了什么刺激竟然被气到这个地步。
“家……门……不……幸!”张啸山盯着夜空缓缓吐出四个字,向后便倒……
“啸山!”紫如烟一声尖叫,腿一软,跟着晕倒过去,旁边的马途等人连忙把张啸山与紫如烟扶住。
苏沐迅速从怀中掏出玉瓶倒出一颗天山玉露丸纳入张啸山嘴里,左手食指与中指轻点张啸山右胸的气穴,一推一收,右手作鹤首状用力‘琢’在张啸山左胸的明肌穴上,已经晕迷过去的张啸山咕嘟一声响,咽喉动了一下,和血把天山玉露丸吞了下去。
张啸山把天山玉露丸吞了下去之后,马途忙就地坐到张啸山身后给张啸山输送内力,另一边玉清子与经义天扶住紫如烟后,捏了几下紫如烟的人中,紫如烟便醒转过来,看着昏迷不醒的张啸山,眼中落下泪来,口中不成声音的喊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啸山……”
张义天跪在地上抱着母亲紫如烟,怔怔的看着马途帮父亲张啸山疗伤,一时间没了分寸。
“这次押镖去广西,中间出了不少岔子,大哥身上受了不轻的内伤,最忌动怒,刚才倒底是怎么回事让大哥气成这个样子?”谭辊看向紫如烟颤声问道,此时谭辊身上只穿着一件睡衣,可见刚才是直接从床上爬起来就赶到这里,连衣服都不为及穿。
紫如烟怔怔的看着张啸山,脸上满是痛苦:“啸山受了内伤,你怎么也不告诉我……”
“我以为大哥会告诉你!”谭辊咬牙道,此时整个镖局的人都已经被吵醒,好多镖师打着灯笼赶到院子,把院子照得通明。
“骞儿忤逆,啸山要教训他,被我拦住,结果就变成这样!”紫如烟喃喃道。
这时候马途长舒一口气,收回贴在张啸山背上的双掌,犹自把内力在运行了一周后站起来道:“啸山不久前受过内伤,刚才急火攻心,伤及肺腑,筋脉也受到不小影响,现在把他弄回房中好好静养,问题应该不大,不过期间若是再受到外界的刺激,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谭辊抱起张啸山,往张啸山的房间行去,韦长官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周围的一众镖师眼睛满是关切,不过说都没有说话,似乎怕一说话就会影响到张啸山。
一天过去。
两天过去。
到了第三天,张啸山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期间马途等人运转内力观察过几次,张啸山在服了天山玉露丸之后,肺腑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按理说应该没事了,可是事实却恰恰相反。
伤势稳定下来了,人却没有醒来的迹象,莫非?玉清子中咯噔一下,不敢再往下想,天山派曾经有一个长辈被人打成重伤之后,经过救治,那个长辈的伤势完全好了,不过人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成为了一个活死人,那个长辈过了二十多年才最终老死……
这几天,整个中原镖局都沉浸在悲痛中。作为总镖头的张啸山为了一趟镖亲自赶往广西,好不容易回到镖局,却在当天夜里吐血昏迷,至今还没醒来,这让镖局中所有的人揪心不已。
至于张啸山为什么会被气得吐血昏迷,好多人都不清楚,不过隐隐有些支言片语在众人之间流传。
“听说这次老爷是被二少爷气成这样子的!”一个角落中正有两个下人在低声细语,其中一人看了看两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