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胞弟被人随意践踏欺负,这还能了得,还能就这么说算了,说什么也不行。”
听到这话,武明驯宛然一笑,行了一礼:“多谢郁兄好意,但教人并非这么教,父亲早故,我必须要教导好他,不能纵容。否则越来越容易助长他的气焰,甚至以后被毁了。”
“话是这么说,教育归教育,但该出头,还是要出头,否则,这想什么,会让人寒心啊。”
一身铠甲的武明驯淡淡一笑:“没有那么夸张,他从小顽劣,任性妄为,若我还纵容,那真不得了。”
“如果算来,令弟也算咱们蜀王府之人。你弟被欺负,当然可以教训,毕竟错在自己。”
“但咱们蜀王府的人被欺负,那这还了得,我身为蜀王府客卿,负责招揽人才,若此事给外人知晓,定会以为我们蜀王府柔弱好欺。”这位客卿说话时,信誓旦旦,气势十足,目光有睥睨之光,有盖压山河之气。
他又细细说来:“蜀王进京后,要的便是制造大势,以弥补之前低调所带来的后遗症。”
“我们要的便是强势出川,汹涌入京都,而我们一系列也是针对如此。”
“唯有如此,才能对天才们造成吸引力。一旦你出现问题,蜀王府会为你出头,保护你。”
“如此这般,对于加入蜀王府的修士来说,无论是自信还有尊严,都会高度拔升。”
“这件事而言,看似是你个人问题,实则牵扯到蜀王府大局。
“今日忍气吞声,这对我们的发展,进入京都后一系列的布局严重冲突,所以这个头的一定要出。”
郁寒侃侃而谈,陈述厉害,蜀王府的优劣分析出来。
把武明驯说的一愣一愣。
不过武明驯还是始终摇摇头,拒绝摆手。
“还是算了吧。”
郁寒这下就不开心了:“我和你说了这么多,感情白说了。不能就这么算,坚决不能这么说,你快告诉我是谁。”
“算了,真没必要,就是皮外伤。”
“不行,速速说来,我一定为令弟撑腰。”郁客卿大手一挥,十分霸道,大有威震八荒,气吞山河之势。
“真算了。”
“快点,真墨迹。”他已经极其不耐烦。
“哎。”叹了口气,他说道:“是云星河。”
“好,这个叫云星河的也甚是嚣张,看我点齐兵马,去给他个教训,还真以为在京都有些背景,就能嚣张跋扈,我就去灭了他……
郁寒刚还想说什么,但突然反应过来,感觉那里不对,于是嘀咕:“云星河,云……星河。”
他疑惑看向武明驯:“这个名字是不是在哪儿听过。”
武明驯点点头,可不是,咱们王府天天都能听到。
毕竟天天会议上面,总有提到那么几位。
我去!
“是,是,是那个云星河!?”郁客卿啥了,感觉手脚有些无力,发软。
“嗯。”武明驯认真点头。
“呃,呃……”这位郁客卿有一肚子嚣张的话,说不出来了,硬生生憋在嗓子口,极其难受。
“你……还要不要出头?”武明驯友情滴询问了一下下。
出头个屁,出头个毛线。
郁寒无语至极,他么我怎么出头,他要不一头撞死,给你助助兴?
他像是一个皮球瘪了气。
真是裂开了。
从脑壳往身体裂开,极度揭开。
我狠话都放出去了,那你让我咱们收场!
这简直让我很没面子呀。
很尴尬,极度尴尬,
这位蜀王府客卿心中埋怨,你早说不就好了,这么磨磨唧唧,叽叽歪歪,现在让我很尴尬呀。
一开始你要就是说是这么云候,那我怎还会哔哔个废话。
武明驯明着抱怨的眼神,也很无奈,你让我咋说,我已经说了不用去找场子了。
是你一个劲的逼逼叨逼逼叨,那我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想说,是你逼我的。
好嘛,我说了,结果你不乐意,你怂了,你萎了,还怪我头上,我冤不冤?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四个眼咕噜乱转,神情中上演了一场撕逼骂战。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大眼瞪小眼!”
又有一人而来,见两人杵在门口,如此模样,大为不解。
“客卿。”武明驯拱手行礼。
“参军。”
这也是一位文生,蓄有长须,带着文生帽宛若一位教书老先生。
“荀惐你怎么来了。”郁寒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悦。
两人同为客卿,但彼此之间也有计较与竞争,他们不同派系与立场。
首先,这不叫狗货,苟或。
虽说认字不识认一半,但这个情况大多数都不适应。
两人谈论,荀惐追问后,得知了事情原由,不由得皱眉:“这位云候还真是有意无意呀……”
“怎么说?”
荀惐开口:“前两日,我师门有一师弟,也是与这位云候发生了冲突,结果与令弟结果一般。”
“这……”
“这会不会是巧合?”武明驯说道:“也许年轻人一辈,性情急躁,又在云仙楼那个地方,被众多人目睹,这根导致其中冲突加剧。况且云候本就是有名的嚣张跋扈。”
“呵,嚣张跋扈谁都有点,可这连续两次针对咱们,摆明了就是针对咱们蜀王而来。”
“我觉得事情过大,不至于有这么严重。”郁寒摇头。
荀惐眸子冷盯,嘴角阴森而笑:“怎么,郁寒你难不成还有什么侥幸不成?亦或者……想要投靠云候?”
“你开什么天大的玩笑,蜀王待我恩重如山,救我与水火,尽管我敬佩云候不假,但在这件事上,你不应该怀疑郁某人品。”
“如此便好,如若不然,我恐怕要为王府清理门户了。”
“哼!”郁寒甩袖:“别装什么正义盎然,你不过是想刻意诬陷,你那点小心思,真以为我不知道。”
“无风不起浪,你……”
“好了,好了,两位,不要争执,影响和气,况且给外人看到也不好。”
武明驯开始充当和事老,阻止两人接下去的争吵。
“哼。”
两人将头一甩,谁都不理谁。
武明驯看到两人这种情况也是无奈,这种情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谁都不服谁,而且还有各方面的小利益,以及摩擦。
“荀客卿,你前来有何事情吗?”
此话一出,荀惐才恍然惊起,冷冷瞪了郁寒一眼:“险些坏了我的大事!”
“哼,就你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