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就是被关两个月,值了值了。”
云星河有点不想带他在身边,一是丢人。
二是这家伙肯定不是坐得住的主,指不定闹出什么祸患,不如自己安分守己,循规蹈矩。
“要不,咱们再闹一场?”张开元眼睛冒绿光,将眼神投向云星河。
云星河翻白眼,这不是陷我于不义。
“好好喝酒,我们还有正事呢,忘了这次可是缝皮案,这桩案子恐怕不会短。”云星河看向他:“你对炽魔天道有什么了解?”
张开元略微思索,朝嘴里丢了一整挂葡萄。
噗嗞,噗嗞。
“炽天魔道源自于北境,盘踞燕、晋两地,极北寒地也有不少活动踪迹,他们的来历久远。里面有魔道、邪道、妖道等各种修行士汇聚。”
“里面是邪魔修士的乐土,据说里面有众多诡异修炼法,吞心法,剥皮法,蛀噬血脉法。这种诡异之法,无不是伤天害理,残忍至极。”
说到此处,即便是张开元,脸上也有怒容。
当年他父母那一辈,以及上一辈,便是从晋州逃难,一部分原因便是炽天魔道。
有太多人对炽天魔道恨之入骨。
“他们更像是一群特殊组织,与山门不同,行踪极其隐秘。彼此间亦不知道彼此,只有真正真正天魔道核心人员,才知晓具体分部。”
“炽天魔道并非没有剿灭,光是开皇年间便兴师动众举行了五次大迂回剿灭。”
“但不知为何,每次剿灭后,他们又会死灰复燃。”
“即便天魔道主持者身亡,十几二十年后,又会出来心的领头人。如此往复,烦不胜烦。”
张开元也极其不可思议,感觉像是野外杂草一般,无论你怎么清理。
第二年后,又是杂草遍地,烦不胜烦。
炽天魔道你说要是忽略他,有时候又给你整出大乱子。
“魔道极度擅长蛊惑,能够将人神魂厄堕。燕、晋时常因为天魔道出现问题,还好都在可控范围。”
云星河想到之前晋州的仙妃,恐怕这件事便于炽天魔道有极大关系。
虽然并无实际证据,但云星河十分肯定。
“缝皮案根本便是大魔转接术,这是天魔道三十二大魔术法中一类。”
“法术并不高深,也很好破除,之所以蔓延根本原因,是因为媒介容易达成。”
云星河并不认为蔓延主要原因是介子。
他怀疑晋州有些人甚至成为了炽魔天道中的一员。
否则,不可能存在这种事情。
媒介只是一种原因之一,而且此次迁往凉州与西方的百姓也出现这种问题。
这就不怪圣皇盛怒了,手都伸到头上。
“哎呀,先喝酒,谈这个做什么。”
云星河微微一笑,他虽不认为自己是个什么烂好人。
但说真的,这么多人命关系在他身上,还是有些感触。
肩挑生灵,若说没有一丝一毫动容,那真是假的。
张开元不愧是重阳宫弟子,所知甚广。
接下来他告诉云星河几种需要注意的魔道法术。
炽天魔道中分为三十二大术法,九十八小魔阵术。
有几种极为诡异,防不胜防。
“天魔道。”
云星河轻喃,也许炽天魔道背后,还隐藏着不为人所知晓的隐秘所在。
魔道邪修手法都是诡异之极。
张开元很阔绰,各种灵食佳酿不要银子般疯狂点上。
表示,放开口,有多大肚子装多少,今天他请客。
“重阳宫道子就是阔绰。”四大金刚化身舔狗,对着所在一片区域大喊:“今天的消费,张公子买单!”
全场尖叫,狂欢开始。
不过当要付账时,人却没了。
“我去,我开哥呢!”
四大金刚们有些慌了,不慌不行呐。
尤其是李西瓜,他大爷的,刚刚那句正是他喊的,现在一群云仙楼武者盯住他。
慌了,慌了,溜溜溜。
“李公子,去哪儿。”几个壮汉拦住他。
李西瓜笑比哭都难看:“各位大哥,我不是李公子。”
“刚刚是你喊的吧?”
“不是不是。是他。”李西瓜指了一个一脸猥笑,在姑娘们中个流连的净面青年。
谌阳虚一脸懵逼被逮住。
我正要和姑娘深入交流,探知她的深浅,她要知道我长短,你们这群家伙怎么来打扰。
很快,几人便被揍了一顿,掏光了身上所有家底才勉强放他们出来。
“啊!”
几人快发疯,刚刚奖赏的五十两银子,连带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二十两,就这么没了。
每个人都是,秦安保更是脸黑,不但赔了上百两,一块玉佩还被掏走,价值八十两。
钱不是主要,关键是特么祖传的!
“张开元,你这个王八犊子!”
一个个都恨不得把他脑袋瓜给开瓢。
夜深,云仙楼有些少爷才俊们陆陆续续离开。
一位公子哥迷迷糊糊从后巷走出来,准备回家,他衣衫袍子印着一张人像,看来十分风尚。而这时人像图纸却从公子衣服上诡异脱离,掉落在地上,神芒四射,朱光灿烂。
画像竟然化作一人,身穿道袍,贼眉鼠眼,小心翼翼。
“我去!”迷迷糊糊公子回头看到这一幕,一头冷汗,快吓尿了。
“大晚上跟在身后,要吓死人啊!”
“你知不知道吓死人的不是鬼,而是人啊!”
“抱歉抱歉,大哥别那么大声。”
张开元唯唯诺诺道歉,四周看了一眼,急忙跑走。
“他么吓死劳资了,居然一千八两,我去,这些人这么能造作!一块指甲盖大的糕点,三十两,真尼玛黑!那么小杯子,里面就一片茶叶,一百二十两!还叫什么武道灵茶,啊呸,抢钱都没这么快。”
他扫视周围,见没啥异样,一副獐头鼠目,做贼心虚的模样,麻溜溜赶紧走人,跑路。
身处云仙楼的云星河看见账单后,手都在发抖。
我尼玛!
五千六百两!
他看到半截账单,与笑嘻嘻的小厮,他快脑梗了。
慢慢往后翻,光是账单就有好几张,每一张至少八九百两。
云某人炸开看,他们是吃了金子啊!
吃金子都吃不下这么多吧。
他的胸膛简直快爆炸,脑瓜嗡嗡。
“不是,你们把账单给我做什么?”
“我又不认识他们。”云星河面无表情,一把将账单甩给云仙楼。
“侯爷,您别为难咱呀。”侍从一脸为难,只能赔笑:“谁不知道您和他们是一伙儿的,大家又都不瞎。”
“我……”云星河看着他,很不爽了:“那我就问问,是我请所有人消费吗?”
“额……这倒不是。”
“那不就是,谁请客找谁,嘿嘿,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能啊,他们都没影,就您在,说找您。”
“我……”云星河直接甩锅:“我和他们不熟,云张之交。”
他一脸正经,十分慎重:“最近他们和缝皮案一事有关,我正想把他们抓起来,拷打拷打。”
“侯爷,要是您今天非要赖账,可是出不去云仙楼。”
“怎么,威胁本官,我怀疑你与缝皮案一事有关联,跟我走一趟。”
云星河正襟危坐,冷哼两声,眼神飘忽,底气似乎不足。
“侯爷,咱不带这样,要不给您打个折扣。”
云星河眼神一亮,悄咪咪眼,早这么说不就好了,搞得我摆这么大官威。
他都想杀了李西瓜,让他祭祭天。
得亏这王八蛋只是喊了一小片区域,不是扯着嗓子把一楼喊遍。
而且这才一个时辰的造作,他的嘴都歪了。
“给我打个一折吧,这是六百两,不用找零。”云星河十分豪爽地丢下一袋子。
这是纳物袋,高档物品,里面有几平方。
“侯爷,您别开玩笑啦。”
云星河眨眨眼,很是认真:“我从不开玩笑。”
侍从尴尬笑着,见过别人砍价,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砍价。
一折?咋不去抢钱。
有你这么砍价的!
“能不能再少一点,我可以给你表演个术法。”
“不行。”侍从坚决。
“那我也没钱啊,你不如把我拿去抵债吧。”
云星河直接撒泼,躺在吊网上,喝着灵汁,要杀要剐,你们随意。
云星河这张老脸要完了,堂堂钦差大臣,关内侯,圣府御史居然没钱付账。
这要是传出去,他这张老脸还怎么见人。
他的偶像包袱可是相当的重呢。
我有何颜面见江东父老,吾去也!
请给我把剑,杀了我给你助助兴。
“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何将云侯爷逼到这番境地!”一道愠怒声从二层传来。
蹬,蹬。
脚步踩在楼木板上,声音十分好听。
那是一道极美的人儿,脸蛋无瑕,水嫩雪白,犀发皓齿,青丝如瀑。
她薄施粉黛的容貌,倾国倾城,魅力万千,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落凡来。
肩披淡白色宫缎,尽显不凡,束腰素雪绢云千水裙,衬托得无比娇艳。
她本是仙女,无尘无垢,不染烟火,此刻有很怒。
“灵月花魁。”侍从见到后纷纷行礼。
“你们为何步步相逼,你们不知他是谁?”双眸似水,朱颜玉唇,腰肢纤细,霞影纱宛若蝉翼,有仙子般脱俗气质。
“当然知晓。”侍从们也很为难:“可是云侯爷没有……付钱。”
云星河看到灵月后,更是捂住脸,羞愧难当特么丢人丢大发了。
大型社死现场,哪里有洞,请让我钻进去。
请记住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