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一转,男孩背着陈旧破烂的书包孤身一人走在一条弯曲陡峭的山路上
画外音响起,与高门公司打过数次交道的林动记得很清楚,那就是李冰的声音。
“他每天早上六点左右就悄悄起床生火做好饭,叫爷爷起床吃饭把碗洗之后再去上学。每天下午放学之后,他又要做好晚饭,这是他们爷孙俩的中午饭,也是晚饭,他们一天一般只吃两顿饭”
镜头上出现一所简陋不已的学校,遍地黄土的操场,木制的篮球架,破烂的砖瓦结构教室,一名衣着朴素的教师在镜头面前带着几分拘束说道:“他们家离学校有几十里,没有公路,每天他来回要走五个小时,一般情况下,他从不旷课,也从来不迟到”
带些憨气的男孩站在镜头前有些畏缩地说着:“我下午放学回到家后,有时就去摘水果,有时还叫大伯娘帮我带到镇上去卖,换点油盐”
一名坐在路边大石头上的村民用方言说道:“李果才一块钱一斤撒,他爬得那好几米高的树上去摘,我们都怕他掉下来”
李冰的话外音现次响起:“水果男孩,朱鸿磊,十岁,母亲离婚后出走,爸爸多年在外打工分文未寄回家,爷爷患病丧失劳动能力,他一边卖水果一边上学,一个人苦苦支撑着这个家庭”
画面再次一转:
一个衣裳陈旧的小姑娘坐在一堵土墙边上,怀里抱着一只黄白相间的小猫,她用小手抓起小猫的两只前爪逗弄着。
“她,会上山砍柴,会做饭,会给大家和自己洗衣服,上课之余还要照顾残疾的父亲和患病的爷爷”
几乎空无一物的泥筑瓦房里,瘦弱的小女孩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柔嫩的小手在揉搓着一堆堆放在一个大澡盆里的衣物,然后小心地把它们放到身边的一个陈旧的铁皮水桶里
李冰的声音:“你们有拿低保吗?”
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人对着镜头露出很无奈的表情,用着四川话说道:“有,没得低保一家人早就饿死撒,但是除了有两人的低保以外,家里没得一分钱的收入撒”
“你们一家人都得靠她生活?”
“是撒,没得她在,我们都没得活路了,我是去年打工受伤弄残的,两条腿上还有钢针没有取出来,没有动手术根本就没得办法活动,动手术的钱哪个晓得哪时候才能筹到撒”
又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人出现在镜头前:“我这是癫痫,没有发病还可以帮帮做点家里的活路,一发病就往外头跑,这个家都是她照料的”
“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哪里晓得撒,没有发病的时候好好的,发了病就什么都不知道撒,有几次还跑到猪窝里头睡觉去了”
画面再次转回到女孩的身上,她柔弱的小手挥动着一把比她大腿还要粗的柴刀,一刀刀砍在一根枯木上
李冰的话外音再次响起:“黄润,今年9岁,出生仅8个月时,狠心的母亲便因忍受不了贫困弃家而去,78岁的爷爷患有严重的肺气肿连走路都困难,38岁的幺叔患有严重的癫痫病,一发病就往外跑,去年,一家的顶梁柱黄润的父亲黄雨风又在打工时致残,支撑起一家生活的重担无情地落在了黄润稚嫩的肩上”
画面再次切换,出现在镜头前的是一个坐在一张床边的小男孩:
他的脸上眼睛以下部位及左耳严重烧伤,肤色是斑斓的红白相间,下嘴唇往外翻,嘴唇不时有口水流出,他的左手五个手指几乎都已经没有了,右手也有着烧伤,掌心显得非常粗糙。
镜头缓缓后缩,那个屋子显得非常的空旷,因为里面已经没有任何一件像样的东西。就边那张床也仅只是用几块破烂木板搭成的,床上那打着无数个补丁的被子甚至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他每天七点就起床,倒脏水、生炉子、服侍父母穿衣、吃饭,七点半才能去三四里以外的高湖完小上学,中午再回家吃饭,伺候父母吃饭,吃完饭又继续回到学校”
一个衣裳朴素的老年人出现在镜头前,面色悲恸地说道:“我是他大伯,我弟弟的病情加重后已经欠下了六七万元的债,大人还好说,看着他这么可怜又懂事的孩子撑起一个家,真不知道怎么办啊”
镜头再次切换,一个中年妇女说道:“那时候有个人拿豆浆机来卖,给每个小孩都发了一杯,结果发到他的时候一看到他的样子就不给他发了,我看到他很伤心,就带他回家,自己给他磨豆浆”
“钢铁男孩,鞠兴浩,十岁,父亲患有肝肾病综合症,怕寒怕风,卧床不起,母亲患精神病,整天疯言疯语,而且整日酣睡,十岁的兴浩用幼小的身体支撑着这个家庭,每天做饭,洗衣,端屎端尿,还要照顾精神病的母亲”
背景音乐也缓缓淡出,同时一个稚嫩的童音唱了起来:“好一朵美丽的,好一朵美丽的”
画面突然一变,随后在几个场景中切换着:
漂亮的公园广场前,许多小朋友牵着家长的手蹦蹦跳跳往里面走去;
黄色的校车缓缓停在公路边,穿着干干净净的校服的小朋友从车上缓缓走下来;
游乐场里,巨大的摩天轮在转动,过山车在轨道上飞驰而过,惊叫声及欢声笑语从音箱里传出
画面的转换缓缓停下来,停在三个小孩的劳作的画面上,最后给三人的头像一个特写
稚嫩的童声还在缓缓地唱着:“好一朵美丽的,好一朵美丽的”
画面缓缓暗了下来,白色的字幕也在此时缓缓浮出:“责任自立自强”
“尼古拉斯,我们的爱与您同在”充满磁性的画外音再次响起<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