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这家公司打电话约来面试的,”郭路用下巴指一指沙发里的老头,“结果他签了张五十万的支票,硬要买我祖传的翡翠珠。WeNXuE我不卖,他就叫保安。嘿,老头,把支票给我放下!”
老头正把揉成一团的支票偷偷往废纸篓里扔,被郭路揪住。郭路把湿嗒嗒的纸团扔在桌子上,一脸恶心地抓了一叠纸狠命擦手。“那个是证据,”他指着支票对陈刚说,“五十万,他亲笔签的字。”
陈刚严肃地回头盯着老头:“为什么报假案,说有人劫持人质,嗯?”
老头干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时小胡秘书cha进来,笑眯眯地说:“陈警官,我们报案的人不太了解情况,可能是有些误会……我们出去说,可以吗?”
“不用了!”陈刚大手一挥,“不是刑事案件,少打电话找我们刑警队!刑警队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没那么多人力让你们遛着玩!直通电话是市里给你们这些大企业的福利,是福利就能取消!你们公司再这么搞,信不信我一个报告打给大队长,撤了你们的专线?”
小胡秘书笑着一个劲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以后一定会注意……”
“收队!”陈刚冲那些警察一挥手,回头又叫住郭路说,“跟我走一趟!正好有些事情问你。”
警察呼啦啦撤了,比来的时候还要快。
空旷的总经理室里,小胡秘书狠狠抽了猥琐老头一嘴巴。
“窝囊废!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亏得老娘还亲自给你打掩护!”
老头捂着脸,不敢还嘴,小声地辩解说:“我哪知道他是那种脾气嘛。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点都不肯商量的……我现在几个工地同时开工,还要拿地,资金真的是紧张啊。我多了不要,只贷三亿,三亿就够了。胡姐,您是二公子面前的红人,再帮我说说好话嘛。”
“切,你以为三亿是大白菜,路上随便捡吗?”胡秘书翻他一个白眼,“我帮你说说,行不行不一定啊。”
“谢谢、谢谢……”
“你那个红瓶子,”胡秘书指着那尊宋钧瓷窑变朱砂釉瓶,“封好了给我送过来。晚上我去度假山庄那边跑一趟。成不成,看你运气了。”
“是、是、多谢您了,胡姐。”
另一头警车上,陈刚和郭路并排坐在后座。陈刚皱着眉头,上下打量郭路:“我说小郭啊,你怎么又惹事生非?”
“什么叫‘又’啊,陈哥?”
“少跟我装糊涂,上次高架上的事情还没扯清楚呢。我查过前面几个路口的录像,你的车明明通过了那些路口——”
“但是我真的没撞车啊。陈哥,我那辆车你又不是没见过,有大修记录吗?连油漆都没掉过一块,是不是?我确实不记得路上遇到过啥子重型卡车,真的没印象。”
“好了好了,那个事情现在反正也是悬案,我也懒得管。我就问你,**跟天汇花园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报纸上写了多少,我就知道多少。”
陈刚怀疑地盯着郭路瞧:“你拜把子兄弟的工程队刚刚被人打得住医院,转过头那边打*的就出事了。你还敢说啥都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这个把月,我为了帮他们筹医药费跑前跑后,脚都要跑断了。”
“对了,我正好要问你这个医疗费的事情。三医院的刘院长说,你拎起一口大皮箱去,里头满满的一箱子钱!哪来的?”
“赌钱赢的。”
陈刚瞪起眼珠子:“你敢去赌博!”
“我到香山澳去赌的。国家发了牌照的赌场,洋鬼子都进去赌得,我身为公民难道连这个权利都没得?”
陈刚不语,抽了根烟又问:“你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最近我准备休息一段时间,不忙找工作,”郭路笑嘻嘻地反问:“公事谈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