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保密,行,只要你有军事训练基础,就好办了,我也不追问。但你得告诉我,除了队列训练外,擒敌、战术、体能你懂吗?”
“……”
“你怎回事,服从命令,回答我的问题。”
“是。我……”
“应该是:报告班长。然后再说其它。”
“是。报告班长,我以前学过队列、擒敌、战术、体能训练。”
“真学过,在那个部队?”
“家里。”
“什么什么,哦,我明白了,你是说有人私下训练你,”裘三华猜测到原因了,“这么说来,你没在部队受过正规训练。这就好办了,有基础最重要。二班长啊二班长,你想趁机夺走标兵班荣誉,做梦去吧。谷秋,你摸过枪吗?”
“没有。”
“那好,我们从枪械开始,哦不,”裘三华摇头,“你很聪明,我们不应该把了解枪械的时间浪费在训练中,完全可以利用业余时间。现在,你加入班里参加擒敌训练。”
“是。”
谷秋加入队形,他的动作基本上是标准的,唯独缺乏团体协调性和默契性。理所当然,他从小被蒋林峰逼迫训练,动作当然标准,但由于一直是单独训练,加之部队近年来变化很大,蒋林峰当年所教的格斗有些过时。因此,谷秋要一边学习新动作,一边配合全班整齐性,总是慢一拍。
即管如此,班长裘三华兴奋激动,他有信心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谷秋训练合格。但也不是对谷秋完全满意,谷秋那副傲慢姿态他受不了,他理解为城里人特有的臭德行,无可救药。还有就是谷秋注意力不集中,或者过于集中,往往反复练习一个动作而忽略了全班,总是要他大声吼叫才有反应,这是哪跟哪嘛。
休息时,南汇川笑道:“谷秋,你行呀,如果这是新兵连,我敢说你是掌握得最好的一个,也是最优秀的一个。我们都觉得你不是新兵,你到底是从哪个部队来的?”
谷秋沉默不语。
“这有什么好保密的,”李会凑过来说,“其实啊,你瞒不了大家,尽管在动作上你配合不了大家,但动作利落干脆,毫不拖泥带水,不是一天两天训练出来的。”
“谷秋,说说嘛,大家同在一个班,是战友,你总不能跟我们一句话都不说吧。”黄石云说。
大家软磨硬泡了老半天,谷秋就是不开口。
“谷秋,战友间聊天不理人,是不礼貌的行为。”裘三华说,“你不想告诉大家,可以直接拒绝嘛,闷声不响很不好。黄石云说得对,我们要在一起生活好几年,难道你就这样憋几年?就算你受得了,我们受不了。”
半晌后,李会笑道:“班长,你的权威受到挑战了,谷秋不理我们没什么,我们又不是班长。这也不能怪谷秋,谁叫班长开始看不起人家,还闹到连部。是我也心里不舒服。事实证明谷秋不是软脚虾,人家有本钱。”
“你拍马屁也不看看时候,”裘三华笑骂。“李会,我能让谷秋开口,你敢不敢打赌。”
“这有什么不敢的,刚才谷秋不理你是事实,当然也不理我们,”李会眼睛一转,“黄石云,你跟班长打赌,你为人老实,大家信得过。”
“赌什么?”黄石云问。
“洗一个星期的袜子。”
“行。”
裘三华提醒道:“黄石云,你确定要赌?李会这家伙精得像猴子,大家吃亏不是第一次。”
“班长,你这是故意掩饰心虚。”李会刺激。
“愿赌服输,怪不得我,”裘三华摇头,沉声道:“谷秋。”
“到。”
“你中午暴晒一个多小时,连长和指导员让你卫生队检查,你去吗?”
“去。”
“南汇川,你马上带谷秋去卫生队。”
“是。”
南汇川和谷秋走了。李会不解道:“奇怪,谷秋训练时生龙活虎的,干嘛要去卫生队检查,哦,我懂了,卫生员梁燕是团里出名的美女,平时大家有事没事往卫生队跑。敢情谷秋也知道梁燕,他借检查为名接近梁燕。好家伙,真败给他了。”
“知道就好,所以我最反感城里那些油头粉面年轻人,谷秋第一天报到就不老实。”裘三华对谷秋的好感又减去一分。“黄石云,我这个星期的袜子交给你洗了。”
“凭什么,我有没输。”
“谷秋没开口说话?”
“我们打赌的是聊天说话,你刚才是下命令,不一样。”
“都一样,打赌之前没有特别说明,所以你输了。我提醒过你,不要上李会的当,你就是不听,男子汉大丈夫输了就认,狡辩没意思。”
黄石云瞪着李会,突然吼道:“你小子早就想到了,谷秋让我上当,我揍死你。”说着扑过去,李会一看不妙撒腿就跑。<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