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你是不是拿这个借口逃跑啊,怎么着,敢做不敢当啊,还总监呢,真是个没种的东西。”魏敏死死地盯着李莎,满脸鄙夷之色。
“我怎么敢做不敢当了?你把话说清楚。”李莎又跳了起来。
“你要是个敢作敢当的角色,就当面跟大家挑明了,到底谁在跟华青搞暧昧,你看我,把你和华青搞破鞋的事都说了。”
“再跟你们说一遍,我没有跟华青搞破鞋,不但没有搞破鞋,也没有跟他搞暧昧,我和他之间除了工作,没有任何关系。”
魏敏撇撇嘴,说道:“呵!撇的倒是怪清楚的,大家都知道的事你都不肯承认,凭什么一口咬定华青跟许多人搞暧昧?”
“凭什么?就凭我的眼睛。”李莎一一指着那些站起来的人,“这种情景已经很说明问题了,还用我明说吗?她们为什么会站起来,显然是刚才被我说中了,站起来就是本能的反应。”
李莎又看了看那些没有站起来的人,继续说道:“还有不少做贼心虚的,根本就没有胆量站起来。”
这一下可坏了,只听见哗的一声,无数人突然间涌向李莎,把她围在中间一阵乱捶。
更准确地说,是一阵乱挠,女人打架靠的是指甲,她们的指甲是最彪悍的武器,对准了某个部位就狠狠地往里抠,最容易攻击的部位,就是脸了。
李莎这时候唯一的愿望就是保护自己的脸,她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抱着,任凭这些人在身上的其他部位抓来挠去。
一分钟后,人群散了,李莎仍然抱着头在那里发抖。
又过了一会,李莎才慢慢平静下来,刚才都有谁挠了她,掐了她,她根本就不知道。
彻底冷静下来之后,李莎感觉今天自己完全是上了魏敏的当,魏敏故意把她的火撩的蹿起来很高很高,让她彻底失去理性,说出很让人忌讳的话来。
再强大的人,都不能跟所有的人作对,李莎知道自己今天犯了众怒。
魏敏仍然在原来的位置站着,沉着脸对李莎说:“李莎,现在尝到受诬陷是什么滋味了吧,别人诬陷了你,你心里自然不好受,可你诬陷了别人呢,别人同样会以牙还牙,刚才的一幕,对你来说应该是切肤之痛吧,你应该记住这个血的教训。”
李莎摸了摸耳朵上被挠伤的部位,伸开手一看上面是殷红的鲜血,李莎不敢再说话了,虽然她心里仍然不服气,可今天自己犯了众怒,已经掌控不了现场的局面了。
眼看这次对华青的声讨大会即将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舒梅却突然站了起来:“大家就别遮遮掩掩的了,华青的确是在搞暧昧,而且是同时跟许多人。”
舒梅平时很少在公众场合说话,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但声音却很激愤。
大家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舒梅,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激动。
舒梅盯着华青,肩膀一耸一耸的,说话的声音很冷:“华青,你敢说自己没搞暧昧吗?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暧昧都没有吗?你是个男人啊,别总是这样行不行,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把话跟人家说清楚,不能老这样欺负人。”
舒梅越说越激动,声音又越来越大:“我承认我傻,我承认我笨,我承认自己爱着你,我承认自己是一厢情愿,可你能不能别这么婆婆妈妈的,别这么朦朦胧胧的,别这么含含糊糊的,拿出你男子汉的气概来爱一次行不行?拿出你男子汉的勇气来拒绝一次行不行?你这样是拿钝刀子剌人,往胸口上剌,我心窝子上剌。”
舒梅说着,泪水滴答滴答地一直往下掉,情绪也越来越激烈,到最后,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起来。
舒梅凄厉的哭声在会议室里响起,撞击着人们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