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司马骧最终却选择了伸出自己颤抖的手指伸进了自己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的上衣口袋摸索着掏出了自己的党员证和三张十元纸币。这个曾经被自己嘲笑过的动作此刻在司马骧看来却是那么的神圣。“人总是要死的,但死的意义有不同。中国古时候有个文学家叫做司马迁的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还重;替法西斯卖力,替剥削人民和压迫人民的人去死,就比鸿毛还轻。”
自己平日里给战士们讲解的伟人的话语此刻似乎犹在耳边,但是司马骧此刻所能体会到的却不仅仅是死亡本身的意义不同。而是当一个人的生命终结之时,人总会为自己寻找一个传承。与血脉和基因相比,理想和信念更为珍贵。交最后的党费只是一个形式,但是他背后却包含着无数中国**希望建设一个富强祖国的无限愿望。
而就在司马骧的生命最后时刻,朝阳路和关帝店北街的交汇处的这场对于整个战局而言或许并不重要的战斗又发生了戏剧性的逆转。在2名苏联空降部队的狙击手用他们精准的射击试图阻挡侦察一连攻势的时候,一发红外半自动制导的苏制AT—5型反坦克导弹突然从拐角急射而来,在纷乱的街道之上,划出一道毁灭的直线准确的命中了一辆侦察一连的63式装甲战车的前装甲。
在一团橘红色的火球升腾起来的同时,一辆苏联伞兵的铁骑—BMD-2型伞兵战车隆隆的驶出路旁的胡同,在那门2A42型30毫米机关炮所喷吐的毁灭火焰之后,数十名身着着城市战迷彩的苏联空降兵也高喊着“乌拉”展开了冲锋。显然对于中**队进入北京中心城区的每一个交通枢纽,已经着陆了的苏联伞兵部队都不会轻言放弃。
作为一个兵种而言,空降兵可以说从其诞生的那一天开始便伴随着悲壮。虽然神兵天降的超机动能力使骑兵的迅捷剽悍、摩托化部队的纵横驰骋都为之黯然失色。高地在军事上的重要性、障碍物的运用、预备队的使用、支援火力的协同、侧翼掩护以及佯动和奇袭的运用等长期以来在地面战中沿用的千年作战原则在空降兵面前都不在适用。因为宽阔的江河、高穴入云的山脉、难以穿越的雨林、甚至足以隔断血脉的海峡都再也不是问题,因为无论在哪里,什么战略要地的上方总有一块难以设防的天空。
但事实上空降兵这一兵种自诞生以来便伴随着无法克服的先天弱点-由于降落伞的承受能力,空降兵注定只能以轻装备上阵。在一旦遭遇对手重装地面部队的抗击或预先部署好的反空降阵地之中,空降兵的处境便岌岌可危。即便是在战争初级,精锐的德国空降部队在面对无论装备还是战斗力都并不能称的上强悍的荷兰军队时,都曾有过在海牙、鹿特丹折戟沉沙的经历。而被德国空降兵称为“伞兵的坟墓”的克里特岛空降战役更是令德国精锐的第7伞降兵师折损超过四分之三。而英、美、波兰在联合发动的“市场-花园”作战之中,尽管盟军利用强大的空中优势,同时投送了3个空降兵师,但却在德军装甲部队的反击之中,几乎溃不成军。
但是自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随着军用航空投送能力的不断发展,以空中机动、机降等手段将空降兵从空中投入地面作战却显示出了前所未有的灵活性,因此战后一度忽视空降兵发展的西方国家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自己停滞的空中机动战场。而苏联更是从未停止过对自己“红色长臂”的发展。空降兵这一这种长着双翼的猛虎依旧是红色苏联这个拥有着世界最为强大的军事力量的帝国手中的“无双利器”,出现在每一场突发战争、每一个最恶劣的战场上。
作为一个空降兵强国,苏联一刻不停的进行在重装空降方面的试验。早在1930年8月2日苏联“空降兵之父”-奥尼德.米诺夫组织的那次在莫斯科举行的航空表演之中,苏联的空降兵先驱们便用一具大型降落伞投下一辆小型作战坦克,虽然这辆坦克在着陆后根本就无法启动,不得不拖出演习场,但这次尝试却给现场观看的外国观察家们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此后莫斯科方面虽然不遗余力的发展空降重型装备,但是直到1969年苏联空降兵司令瓦西里.马尔格洛夫大将提出“半人马”计划之前,苏联空降兵也只能进行人车分离的空降作战。
在瓦西里.马尔格洛夫大将的大力倡导之下,以BMD-1伞兵战车为基准的一系列空降伞兵战车在苏联卓越的工业设计和制造能力的支持下被全速开发和生产了出来,而在以BMD-1型伞兵战车为试验平台的“半人马”计划获得成功之后,苏联军工开始了更为复杂的课题-使用不带平台的喷气伞降系统空投战车,也就是说在着陆时,依靠火箭助推器的反作用力使伞兵战车的垂直下降速度减至零。而在这一疯狂的计划诞生的BMD-2型伞兵战车被称为“喷气半人马”计划。
随后是在1976年1月23日,“喷气半人马”系统在普斯科夫郊区第76近卫空降师基斯洛沃伞降场进行的正式空降试验。为了确保安全,试验人员还特地为战车着陆点专门选择了积雪较厚的地点。但是试验结果并不十分理想,在着罗的瞬间,伞兵战车仍然重重地砸在冰雪地上,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之后,才最终发动起来,向预定目标实施冲击。因此作为“喷气半人马”系统的初级试验型号,BMD-2型伞兵战车虽然也得以迅速量产,但是为了确保安全,依旧只能采取人车分离的模式进行空降。
但是在中苏战争正式爆发前的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梁赞空降兵学院突然在BMD-2型伞兵战车无平台伞降系统的基础上,为苏联伞兵战车研制出了PBS-950型伞降系统。每辆BMD-2型伞兵战车使用12个降落伞,在战车被空投之后,需要经过3-4秒钟的自由下降,然后12个降落伞相继打开,使战车处于水平状态缓慢下降。而为减少战车着陆时地面对车体的冲击,BMD-2型取消了原先的喷气反推装置,而采取了空气减震的原理,使伞兵战车在着陆前的下降速度降到每秒8米,令危险的空投之中其对人员的冲击力降到最低。
正是有了这一历史性的突破才令苏联军方大胆的在北京上空展开战略空降,因为他们所投下的已经不再是轻装的步兵,而是可以和摩托化部队想抗衡的重装机械化集群了。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