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克里姆林宫的前几任苏联领导人相比,奥加尔科夫元帅始终认为现任苏共中央总书记柯尔莫哥洛夫同志是最为睿智和开明的一个。当然有关于这个来自乌拉尔山地区的很多传奇他也略有耳闻,但是那些被苏**家安全委员会严禁流传的坊间流言并没有影响奥加尔科夫元帅对这位领袖的崇敬和忠诚,因此此刻在位于克里姆林宫1号楼2楼的苏共中央总书记办公室内,奥加尔科夫元帅正以一个苏联军人最标准的坐姿准备聆听着自己眼前这位苏联最高领导人的训诫。
克里姆林宫的1号楼,历史上曾是沙俄帝国的枢密院大厦,在18世纪70~80年代由著名建筑设计师马特维.卡扎科夫设计建成。不过沙俄时期,很少会有沙皇选择在沉闷的办公楼里处理国家事务,他们更喜欢在彼得堡的夏宫甚至是波罗地海的皇家游艇之上治理世界上版图最为辽阔的帝国。
“装甲战斗群?”两年前同样的一个夏日的黄昏,从北京军区所属步兵学院步兵侦察分队指挥专业毕业不久的岳海波,站在警卫第三师第十三团长刘天年的办公室里,有些惊异的看着眼前这位军龄和岳海波的年龄相当的老领导,不知所措的问道。这并不是岳海波第一次站在他所在的位置。
自从上次向团长刘天年提交了自己希望转到一线实战部队的报告之后遭到了拒绝之后,岳海波便一直在等待着今天。但是出乎岳海波意料之外的是,他越级向警卫第三师师部递交同样的“请调报告”的行为却没有引来团长刘天年的任何不满,团长刘天年开门见山和自己所讨论的竟不是自己一次又一次希望离开警卫第三师的这一行为,而是根本与岳海波的生活似乎毫无交集的“装甲战斗群”的理念。
“是啊!装甲战斗群……这个词你之前可有听过啊!”虽然驻京多年,但是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刘天年团长一开口依旧带着那难改川音。这或许也是成长于北京军区大院,而又年轻气盛的岳海波不喜欢待在第十三团的一个原因。“报告团长,没有!”岳海波也懒得在自己的脑子里去翻找这个冷僻的名词,直截了当的便用洪亮的声音回答道。
“小岳同志,你们现在可是生在了大好的年代啊!你要知道我当年参军的时候可是……”对于岳海波这种不配合的态度,身为团长的刘天年竟然丝毫不以为意。“是啊!是啊!当年你参军的时候走了几十里的山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来接新兵的东风卡车。”对于自己这位还没有步入“老干部”的行列,便已经喜欢没事痛说“革命家史”的领导,岳海波早已练成了“选择性失聪”的本领。
“看来今天又是一堂革命传统教育课了!”虽然已经以一个军人最为标准的站姿挺立在自己的首长面前,但是岳海波的心中却不免暗暗的诉苦道。其实进入拱卫中央首长的警卫师,对于很多和岳海波同龄的共和**队来说,除了是一份求之不得的荣耀和优厚的待遇之外,更意味着从此踏上了个人未来升迁的坦途。随说北京卫戍区的警卫部队不下一个集团军的兵力,连职干部更是车载斗量,未必比其他部队更有机会接触中央领导。但是有这么光辉的一页写在档案里,到哪里都不免被人高看一眼。
但是偏偏就有岳海波这样的“犟驴”,别人给他的大路不走,一心想要调出警卫部队。当然岳海波有他自己的理由,在他的眼**和国虽然已经走过了35载的春秋,改革开放之后先辈们流血牺牲所建立的崭新中国更是走上了一条快速发展的康庄大道。但是国家周遍的安全局势却日益严峻。1979年以来,南疆的烽火始终牵扯着岳海波那颗年轻的心。
这当然与1979年春天那场规模空前的自卫反击战不无关系。当时正在军校就读的岳海波惊异的发现许多从各一线部队转来深造的同学突然收拾行装被要求立即归队。虽然部队要着铁的纪律,没有人问更不会有人来答。但是向来对战争最为敏感的军人却已经猜到这一切的原委。在送别的酒会之上,所有人都酒到杯干,因为这就是“醉卧疆场”的豪迈吧!
那场战争将很多和岳海波朝夕相处的战友和同学永远的留在了南疆的红土地上,但是岳海波所写出的那几十封请战书却都“石沉大海”。如果不能象一个真正的军人那样去驰骋沙场,那么这一段遗憾的历史或许将永远成为了岳海波心中的一个死结。
虽然在1979年之后,南疆的战事已经进入了一个微妙的新阶段,大规模的地面进攻为双方小集群对小集群的特种作战所取代。虽然这一时期昆明军区的部队因地理之利而几乎处于包揽的状态,但是为了锻炼部队,更为了培养更多优秀的步兵分队指挥官,各大军区正抽调各集团军的侦察分队准备赴南疆轮战,岳海波再度请缨出征。同时他还在自己的请战书上提出要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毕竟进入20世纪80年代,除了共和国颇不平静的南部边境之外,一张以莫斯科为轴心的巨大包围网也逐渐成型。在共和国的北部和西北部国境线上是数以百万计的红色帝国铁骑,而在西南边陲中国则要面对跃跃欲试,企图一洗1962年之耻的恶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