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佬梅罗是个古老的程序体，能够自主编程。</p>
李察猜测，梅罗的权限可能来源于机械大帝。</p>
毕竟连设计师和先知也奈何不了他。</p>
如果按照权限等级来划分的话，机械大帝是超级管理员，那么设计师、先知、梅罗和开锁人，就是普通管理员。</p>
尼欧则是得到超级管理员特许的用户。</p>
而史密斯是黑客，是超级病毒，不停蚕食超级管理员权限。</p>
一行四人来到梅罗的酒店。</p>
梅罗似乎早知道他们要来，安排了接待在门口等候。</p>
远远看去，梅罗长的一副马脸模样，一身高档西装，大背头梳得发亮，喝酒的动作很优雅，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上流人士。</p>
坐在他旁边的，是个艳丽无边的长发美女，大胸脯，皮肤白皙。</p>
长桌两侧，则坐着他的手下。</p>
其中三个很有特点。</p>
一个长发凌乱，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p>
火车人？</p>
李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p>
火车人修建了一个地铁站，那地铁站是母体世界和现实世界的连接点，梅罗经常从那里运送非法程序。</p>
另外两个则是绑着脏辫的白人男子，脸色白得发青。</p>
女皇提示道：“老板，强危险源，双子星，是一种蠕虫病毒，能够无视体积碰撞，能够瞬间修补自身。”</p>
原来这两货就是梅罗的御用杀手双子星。</p>
一般手段杀不死他们。</p>
梅罗笑道：“啊哈！看看谁来了，救世主尼欧，传奇人物墨菲斯，还有崔妮蒂，如此美丽动人。”</p>
他将目光转向李察，道：“这位就是先知的好朋友，查理先生？先知常常跟人提起你，称赞你的睿智。”</p>
墨菲斯和尼欧等人，诧异地看了李察一眼。</p>
李察眼皮跳了跳。</p>
什么情况？</p>
他跟先知可不认识，见都没见过。</p>
那老太婆想干什么？</p>
难道察觉到我想干掉尼欧？</p>
还是尼欧跟她说了我的情况？</p>
梅罗跟先知是敌对关系，双方不死不休。</p>
先知这是想借刀杀人？</p>
梅罗继续笑道：“诸位的到来让我倍感荣幸，请坐。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p>
他捏了捏高脚杯道：“呵，当然，这些东西都是虚幻的，这儿的东西都是这么来的……”</p>
尼欧道：“不用，谢谢。”</p>
“yes，of course，谁会有时间？倘若我们根本没接受过时间，又哪来的拥有呢？”</p>
梅罗拿起高脚杯，深深吸了一口酒香，陶醉道：“奥布昂酒庄，1959年份，顶级红酒，我对法国酒的热爱，如同我爱法语一样。我研究过很多种语言，但法语始终是我的最爱，实在太美妙了！”</p>
“特别是用来骂人时……”</p>
“&%%￥%￥*%￥…*——”</p>
梅罗快速说了一句法语。</p>
接着用英语解释道：“像是用丝绸擦屁股般的温柔……”</p>
“我实在太爱它了。”</p>
说完，他轻轻抿了一口红酒，一脸陶醉。</p>
墨菲斯沉声道：“你知道我们来这里目的。”</p>
“当然，我是个情报商人，无所不知。问题是，你们知道你们的目的吗？”</p>
“我们找开锁人。”</p>
“开锁人？我想这不是你们来这的目的和原因，掌握钥匙的人本质上讲，是一种方法，而不是目的。所以，你们要他来达到什么目的？”</p>
尼欧淡淡道：“你明知故问。”</p>
梅罗呵呵笑了起</p>
来，“你真的知道吗？你以为你知道，其实你不知道。你们来这，是因为有人派你们来，有人跟你们说该来这，你们就来了……</p>
“世界上有一种真理，叫因果关系，付出，回报，起因，结果。”</p>
墨菲斯道：“任何结果都始于当初的选择。”</p>
梅罗摇头淡笑道：“不！选择只是强者用来欺骗弱者的谎言。”</p>
他挑了挑下巴，示意众人看向远处席位，那有个露出大半肩膀和半个胸脯的艳丽女人。</p>
“看看那个女人！我的天，真性感，周围的所有男人都被她迷住了，那么的明显、虚伪、无趣。但是，你看看，我给她送了一块点心——</p>
“一份特别的点心……</p>
“代码是我写的，那些代码如此轻易地开始发挥作用，每一种代码都会产生一种新的效果，就像……诗一般的梦幻。”</p>
女皇提示道：“那是催情药，导致程序失控。”</p>
李察：……</p>
梅罗道：“首先……心情激动，继而发热。尼欧，你也能看到，对吧？”</p>
尼欧的眼中，所有画面都变成了代码。</p>
包括那个女人。</p>
李察的双眼同样如此。</p>
女皇道：“老板，给你体会一下程序体的世界。”</p>
李察眼前所有画面变成了代码的世界，那由代码组成的3D女人，抿了抿嘴唇，夹紧双腿，无数代码汇聚在双腿中央，很亮，亮得刺眼。</p>
梅罗继续道：“她不明白为什么，是因为酒吗？不，那是什么原因呢？很快，这些东西都不重要了……</p>
“很快，这些为什么、原因都将消失，最重要的是那种感觉本身，这就是自然界的定律……</p>
“我们强烈挣扎，拼命抵抗它，自欺欺人地装作没事，在泰然自若的外表下，事实上，我们已经彻底地……失控！”</p>
女人双腿间的亮光达到临界值，突然发生猛烈爆炸。</p>
画面重新恢复原状。</p>
女人站了起来，用纸巾掩饰了一下陀红的脸蛋，快步走向卫生间。</p>
梅罗笑道：“这就是因果，无法避免，我们永远受它的奴役。我们只能试图去理解，理解为什么，原因，就是电脑与人类的区别，也是你我的区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