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问了。”</p>
“敢问大王,此为何处?”</p>
“叫我谆芒君即可。”白衣男子温言说道,“此海名为‘大壑’,乃是天下之水的尽头。”</p>
“八纮九野之水,天汉之流,从西向东汇入东海、南海,最终都要到这大壑里来。”</p>
“大壑深处,此地行宫,名为‘归墟’。”</p>
罗衍将他的话默默记下,又问道:</p>
“谆芒君带我俩来此,却又是为何?”</p>
“自然是为了救你们。”谆芒君眨了眨眼。</p>
罗衍:………………</p>
妈的,没办法反驳。</p>
“大壑之深,并无尽头。”谆芒君继续说道,“若你们继续下沉,错过归墟,便会沦陷于永恒的沉沦之中,无法自拔了。”</p>
“多谢谆芒君相救。”罗衍只能躬身答谢。</p>
“不客气。”谆芒君温和地道,“我救你们,却也有几分私心。”</p>
重点来了!罗衍和石琉璃立刻竖起耳朵,看这位龙族会开出什么价码。</p>
“如果说,大壑是一切空间之尽头,那么归墟便是距离大壑最近的观察站。”谆芒君笑着说道,“修建者不知是何人,但肯定比我们龙族最远古的历史还要更早。”</p>
“在归墟之中,有许多龙族前辈留下的历史记录。就目前的研究结果来看,构成大壑的本身,其实是一种阵法。”</p>
“阵法?”罗衍惊了。</p>
“是的,阵法。”谆芒君悠悠说道,“你以为阵法是什么?”</p>
石琉璃沉默不答,小心翼翼地躲在罗衍后面。</p>
罗衍则是沉思片刻,回答说道:</p>
“阵法是一种物质和能量的特殊有序分布状态。”</p>
“咦?”谆芒君眼里闪过异色,“你对阵法有研究么?”</p>
“不敢说研究,曾经学习过。”罗衍谦虚说道。</p>
“那太好了!”谆芒君抚掌大笑,“这么长时间了,终于又来了一个懂阵法的修士!人类,你叫什么名字?”</p>
石琉璃正要说话,罗衍已经回答说道:</p>
“回谆芒君,在下名为罗衍。”</p>
“罗衍……好,罗衍。”谆芒君点了点头,将这个名字记下,“罗衍,你说阵法是物质和能量的特殊有序分布,那我问你: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是不是物质和能量的有序分布?”</p>
罗衍微微张大了嘴,感觉有某种明悟从心底生起。</p>
“太阳为何东升西落?万物为何会下坠落地?水受热后为何化为云气?”谆芒君摊开双手,仿佛咏唱般朗声说道,“我们的世界,是在一条条编织好的规则体系下运行的。”</p>
“这个世界,便是一个巨大的阵法。或者说我们理解的‘阵法’,本来就是在学习理解这个世界的本质机制。”</p>
“大壑,便是这个世界里最重要的阵眼之一。”</p>
罗衍耐心地听他说完,才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