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姐。”</p>
“大冷天在外不容易，过来吧。”</p>
农妇好奇打量顾言两眼，笑着说道。</p>
面色质朴，让人心生暖意。</p>
村里似乎有人听到动静，透过窗子打量，不过没有出来查看情况。</p>
马车停好，顾言没有打扰丫丫和橘宝，而是随意抓起一个包裹，将马匹系在屋前树上，跟着农妇进了屋院。</p>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饭菜香味。</p>
刚才出面的老者正蹲在灶台忙活，手脚缓慢。</p>
“客人，你坐，我先去给你弄点水喝。”</p>
顾言笑着点头，坐在一旁桌前。</p>
上面已经摆着一碗野菜和一碗类似土豆的玩意。</p>
片刻。</p>
农妇端着一碗散发热气的炒鸡蛋摆到顾言面前。</p>
忙活的老者也咳嗦着走了过来。</p>
慈眉善目。</p>
“咳咳，客人，家里贫苦，也只有这些招待你了。”</p>
恐怕今天顾言不来。</p>
桌上两碗素菜，就是他们今天的饭食了。</p>
多质朴的人啊。</p>
顾言立刻起身抱拳：“老丈，收留在下已经感激不尽了，还要多谢老丈收留之恩。”</p>
饭菜滋味自然一般。</p>
米也是糙米。</p>
顾言浅尝截止。</p>
吃过饭，顾言掏出一两碎银递给老丈：“这算是在下的一点心意。”</p>
老者连连摆手。</p>
“使不得，使不得，一点糙食，算不得什么。”</p>
他顿了顿，脸上闪过犹豫。</p>
“只是...”</p>
顾言立刻开口：“老丈可是有难言之隐？”</p>
老者慈眉善目的脸上露出忧愁：“客人有所不知，我有一个儿子，在外上工意外瘫痪，由我和儿媳照看。”</p>
“只是我年事已高，儿子又没了生育之恩，没了血脉后代，我老去以后，儿子儿媳难以维持啊。”</p>
他双眼涌起浑浊泪水：“客人，可否今日给我家留个种。”</p>
一旁忙碌的农妇，不知道何事已经走到两人身边，低着头。</p>
“这...”</p>
顾言面露难色。</p>
一旁农妇却抬头看向他，露出粗糙却算标志的脸：“客人可是嫌弃我长相粗鄙？”</p>
说话间，她还挺起胸膛，让胸前鼓胀弹动数下。</p>
顾言扫了一眼。</p>
很凶！</p>
这农妇其实年岁不算大，面貌虽然一般，但是胸前鼓涨，身后圆润，散发一股异样风味。</p>
看顾言不说话，她低下头，走了过来，抓着顾言的手臂，拖着他进了里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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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门关上。</p>
伴随衣物脱落声。</p>
片刻。</p>
床榻摇动。</p>
里屋响起一声女人尖叫声。</p>
老者端坐在桌前，面无表情。</p>
昏暗光线照在他的脸上，慈眉善目化作阴森。</p>
啪。</p>
突然。</p>
里屋门被打开。</p>
刚刚进去一会的顾言，走了出来。</p>
老者面无表情的脸化作愕然。</p>
这么快？</p>
他表情尴尬：“客人，完事了？”</p>
顾言点头：“完事了。”</p>
“老丈，前面说了，要感谢老丈收留之恩。”</p>
“现在你儿媳已经感谢完了，现在轮到你了。”</p>
“啊？”</p>
老丈下意识身体一缩。</p>
顾言露出冷笑，脚下一踏，出现在老者面前，大掌抓住他瘦小脑袋，一用力！</p>
砰！</p>
白红炸开一片！</p>
一股灼热从顾言身上浮现，将这些晦物抵御身体阻隔。</p>
啪。</p>
老者无头尸首砸在桌上。</p>
顾言叹息一声，走到灶台，打开边上大坛。</p>
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p>
一只纤细的手掌，握成鸡爪形对着上面，指头上皮肉已经漂没，只剩下白骨。</p>
这应该是一个女人的手掌。</p>
下面，还隐约可以看见一具婴孩残破的尸体。</p>
盖上盖子。</p>
顾言走到柴火堆，推开一看。</p>
一堆白骨映入眼帘，上面还残缺着一些牙印。</p>
对方确实不要他银子。</p>
因为对方不仅要银子，还要他的命！</p>
入村时候。</p>
在他的诡眼下，这村庄居然到处都是弥漫的怨气。</p>
也就是没有赤潮能量。</p>
不然恐怕这里早就化作了诡域！</p>
怨气，也可能是这里经历过许多苦难积蓄下来。</p>
所以，顾言一开始没有动作。</p>
直到他在老者家里，闻到那熟悉的尸臭味。</p>
外面夜色愈发深沉。</p>
顾言出门，从马车上拿下那把钢刀，走进院子另外一个屋子。</p>
昏暗房间内，一个没有腿的壮汉，正抓着一只稚嫩手掌啃咬。</p>
看模样，和那大缸中的婴孩残缺手掌一致。</p>
壮汉表情愕然看着推门进来的顾言，有些懵逼。</p>
唰！</p>
刀风呼啸。</p>
伴随惨叫。</p>
两到血雾喷洒在在土墙土炕之上。</p>
顾言面无表情，提刀出门，走向村子内。</p>
身后，是那壮汉的惨叫。</p>
外面寒风呼啸，将他的惨叫，封锁在小小的屋子，没有惊动村子其他人。</p>
顾言很好奇。</p>
对方饿惨了，会不会去吃自己的手臂。</p>
寒风肃杀，不及顾言身上弥漫的煞气。</p>
一股浓郁血腥味，在村子内弥漫。</p>
片刻。</p>
还有些声响的村子，一片死寂。</p>
顾言提着血淋淋的钢刀，插在村口，返回马车。</p>
陆路难行，人心如诡。</p>
谁又能想到质朴的农妇，慈眉善目的老者，一脸天真的孩童，都是一群吃人的恶诡。</p>
而这个村子，也许在这片大地，并不是个例。</p>
一夜无眠。</p>
第二天。</p>
顾言喂好马之后，驱赶马车，离开了这个已经没有活人的村庄。</p>
村子门口。</p>
一把血色大刀，渐渐被风雪掩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