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柱接过支票,感慨万千:“不得了啊,一出手就是十万车马费,怪不得这么多军队愿意投靠蒋总司令!”
李金龙接过张承柱递来的支票,畅声一笑:“真是大手笔啊!蒋总司令恐怕把很多军队买过去了,特别是咱们北方军队,连年征战,民不聊生,军队也是有上顿没下顿的,直鲁军张大帅要不是连续卖掉胶东的五六个大矿山,恐怕早就揭不开锅了,这次咱们可大发了!安老弟,这十万块得分一半给你,否则我们心里过意不去啊!”
“省省吧,李大哥!你们那么多受伤弟兄都急等着用钱呢,小弟知道你们已经三个月没发饷了,还是留着自己用吧,估计到了徐州,总部就会把军饷送到两位大哥手里。不过,我这儿还真有件事要麻烦两位大哥,小弟麾下刚收下个骑兵营,如今暂时驻扎在兖州,小弟打算送几百弟兄到大哥营里,好好学习骑兵的管理和作战,大哥可得帮帮小弟才行。”安毅微笑着请求,胡家林也随声附和。
张承柱听了安毅的话,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一脸认真地靠近李金龙,略作商量对安毅说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愚兄和你李大哥商量了一下,觉得干脆把我三百铁卫中的一百弟兄交给你,再把我们保定八期毕业的少校营长箫无、两年前从曰本陆军士官学校骑兵科毕业回来的少校营副李跃武,一起送到两位老弟的读力师。
箫无是愚兄和你李大哥的结拜弟兄,排行老三,军中弟兄习惯叫他萧三爷,他跟随愚兄多年,姓格沉稳带兵有方;李跃武是你金龙大哥的远房侄子,这小子打仗聪明,脑子好使,就是平时没个正经,说得一口地道的曰本话,还能用曰文写几首歪诗,他们俩带的骑兵三营每次打仗,均是各营中战果最大、消耗最低的。
自己弟兄信得过,由他们两个帮两位老弟带那个现成的骑兵营,估计很快就能形成战斗力,不用多费功夫培训了。”
安毅和胡家林等人大喜过望,激动得站起来连声道谢。
李金龙笑着说道:“安老弟,愚兄先得给你说说这两个营长,咱们老三箫无是个实诚人,做事严谨一丝不苟,奖罚分明六亲不认,军中弟兄都敬畏他。愚兄那侄子跃武可就不行了,这小子是愚兄同族大伯的小儿子,从小家境富裕,十四岁就敢拉上几条街的小屁孩喝酒打群架,他家老爷子没少给人赔医药费,十五岁就敢悄悄地去逛窑子,是廊坊有名的花花太岁,陆军中学毕业之后他家里没办法只能把他送到曰本读书,没想到这小子挺争气,八个月就在留曰预备生中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曰本陆军士官学校骑兵科,学了两年毕业,曰本教官非常欣赏他让他接着考曰本陆军大学,这家伙没考试却把曰本黑帮老大的独生女给睡了,结果被追杀躲了几个月才逃回来,可把我们给气死了。不过,这小子的军事知识还是挺扎实的,打仗不墨守成规,有自己的见地,他的姓格和箫老弟正相反,与麾下弟兄称兄道弟,亲密无间,放假了还一起去逛窑子喝花酒,我和大哥拿他没办法,这回由安老弟和胡老弟来替愚兄管束他再好不过了,他虽然傲气,但是对两位老弟的读力师还是很服气的,想必这回可以老实下来了!”
安毅眉开眼笑:“小弟最喜欢这样的人才了,如此说来,他们两位的姓格正好相互弥补,估计他们也是私下商量好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麾下弟兄还不得老老实实的指哪儿打哪儿啊?”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胡家林向安毅建议道:“北地的人都有些骑术的底子,不如咱们在沧州征招一批会骑马的弟兄入伍怎么样?这十里八乡的至少有两三千青壮是刚刚离开直鲁军的逃兵,强训两个月就是老兵了。”
“哈哈,小弟正好想要跟你说这事,沧州这个地方自古武风鼎盛,一直以来都是藏龙卧虎,高手如云,咱们总司令部的张之江将军就是沧州人,听说他正在南京城筹建国术馆,要从沧州武林中招收几十个武教头,咱们可不能落在后面,这次要是不带上两三千弟兄回去算是白来了!
你看这样行不行,如果沧州地面的同门前辈愿意,干脆请他们跟随你老胡家族一起迁居到老南昌去,房子和所需安顿费由咱们包了,到咱们的南昌国术馆当师傅,或者进咱们训练基地担任国术教官,咱们还可以资助身怀绝技的前辈们创立门户,让我中华瑰宝一代代传承下去!
胡子,你和程光两个也该拥有自己的警卫连了,如有可能再帮继南招三五百好手回去,让继南组建起自己的警卫营,这对咱们队伍的战斗力提高大有益处。这次咱们来沧州,怎么也得把这些事情做好。”
安毅当即把自己的意思全盘托出。
胡家林兴奋地点了点头,张承柱和李金龙非常惊讶,连忙问读力师的编制不受约束吗?这么招兵买马可不是小数目啊!
安毅笑了笑说没关系,并建议张承柱尽可能多招一些骑兵补充自己的队伍,否则等编制固定下来就要吃亏了,李金龙摇头一笑,自信地说只要在徐州安定下来,把名号亮出去,不出一个月就能让流落在直隶地面的五六千骑兵云集旗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