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澈清亮的眸子里迅速笼上了一层云翳,黑云压城般阴霾了半边天空。
漓裳淡淡地扫了紫鸢一眼,紫鸢识相地闭上了嘴,她顿了顿予澈的袍角,“王爷,王妃貌似强悍,事实上却苍凉寂寞一如含芳堂的那株独自芬芳的雪梨……”
“凭她?也配与含芳堂外的梨树相较?”予澈轻微地哼了一声,朱馨彤倚势弄权,骄悍蛮横,纵是孤独寂寞也是自作自受,他想起了独居含芳堂的母亲德妃,僵硬的线条渐次柔和起来“好了,咱们不提她了。阿漓,腿上的伤好些了吗?”
“好……好多了……”漓裳瑟瑟的躲闪。
说话间,府上的郎中已经赶到。
诊断之下,并无大碍,只是些皮外伤,郎中开了几付汤药,嘱忌腥辣,多注意休息等语。
全福听说,长长的舒了口气,惹得予澈侧目而视,灰溜溜地窜出门来,送郎中原路返回。
予澈将漓裳的一应起居安排妥当,又再三叮嘱紫鸢好生照看着,方才恋恋不舍的迈出门来。
三更天,夜阑珊,紫云殿已沉入了梦乡,寂静的夜里,唯风穿树叶的沙沙声伴着窸窸窣窣的蛩鸣响彻整个宫殿,予澈独自一人徘徊在寂静的甬道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与惆怅慢慢拢上了他的心间。
他转首,迷离的目光落在漓裳房间的锁窗上,灯光闪烁,室内的一切俱看不真切,他模糊的觉得一切似乎都和那个闪着灯光的锁窗有关,一切似乎都和锁窗下那个叫做漓裳的丫头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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