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红俏瞪大眼睛,堪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转头望向燕藜,燕藜亦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过了好半晌,暮千雨才推开围在周身的兵卒,站起身来。
阮红俏望过去,整个人霎时惊呆了。
只见暮千雨满脸戾气,双眸血红,与他脸上火红的腾龙一般刺目,就像就像是魔鬼!不错,那样子如同刚从地狱里爬起来一般,整个人看起来嗜血无比。
“千雨?”阮红俏试探着叫了一声。
暮千雨眉头一蹙,一双血红的冷冷的眸子望着城下呼着他名儿的阮红俏,杀气顿显,语气冷冽的问道:“宁采臣,你个贼人,是谁许你随随便便叫朕的名的?”
“呃?”阮红俏惊得不能再惊了。
暮千雨混不理会她,指着城下的阮红俏,对城头之上的官兵恨恨的下令道:“给朕放箭,射死这个毁朕容貌,害朕几年来受尽屈辱的小子!”
不是吧?!怎么会这样?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一个人?还要下令杀我?
只不过一愣神的空档,上千只羽箭同时射向阮红俏,简直有些措手不及。阮红俏顾不得身下爱马,纵身向后一跃的同时,抽出宝剑刷刷的格挡着箭雨。
“哈哈哈哈,射死他,射死他,射死宁采臣这个处处与朕作对的贼人!”暮千雨几近发狂一般的大吼着。
“宁儿——”
燕藜失措的大叫着,策马跑到阮红俏近前。一众燕卫亦速速跟上前,挥着手中长剑,将二人护在中间。
阮红俏跳上燕藜的马背,稳稳站立在马上,直到到了羽箭不能及的范围外,这才心惊的跳下马去站在一侧。
满目憋屈的看着那已然变成刺猬一般,跟了她五年的追风,就这样躺在了五丈外的血泊之中,阮红俏莫名的一阵心酸。
“燕藜,你说他是怎么了?”阮红俏嚅动着嘴唇,头也不转一下的问道。
燕藜亦跳下马,搂过阮红俏的肩轻抚着,面色凝重的道:“我也不明白,看他的样子,像是吃错了药一般。”
“吃错药?”
阮红俏望着燕藜,脑中忽地盘旋着昨日暮千雨说过的话——
“可是他会巫术。是以他给的东西,还是不要乱吃的好”
难道他真是吃错了药?不过他既然知道萧正楠的药不可乱吃,断没有轻易尝试的道理!何况与他相处的几日里,知道他用膳时很是小心谨慎,必定先以银针试毒,然后再遣人试吃,觉得无碍了,自己才会食用。但是如若不是吃错药,又以什么来评定他此刻的决然大变?<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