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后厨听得分明,一边这些小气鬼同事突然的义气所动,一边又怕他们的起来,硬着头皮跑出来,一个劲的道歉:
“不好意楚掌门,之前的事是我不好,不该给您烂尾的鱼,但是我下次不会了,您要多少钱我都给您凑,您就高抬贵手,让灯楼饶了我吧!”
楚掌门却哈哈大笑。
我们一来二去聊了几句道,他此来不为锦鲤烂尾的事,只为跟我借香帅宝扇。
原来,楚家的那把扇子他的宠物猫撕破了,可是广东太热,怎么能没有扇子?
他多方听,道我这儿有一把一模一样的。
我不太懂这种有钱人的仪式,但我大震撼。既然不是为了找我麻烦,给他一把扇子又有么大不了?
我:“这事说来倒也简单,我可以马上把扇子给你,不过我在后厨饭的时候,那把扇子多少沾了些烟火气,扇面有点儿熏黑了,希望楚掌门不要嫌弃。”
楚掌门一脸震惊:“你用那把扇子烧火?”
“对啊,烧火饭的时候可顺手了。”我憨憨一笑。
我从靴子里出扇子,给楚掌门,看见他哭笑不得的神情,我看得出他此刻有多动。
不为么,他明明是笑着说话,我却觉得他在骂我,好在我听不懂,只能不停的笑,笑得脸都僵了。
等他拿到了香帅宝扇,片刻不停的离开了,甚至拒绝了我发出的午餐邀请,也不是我人微言轻,还是他的着急。
一个时辰后,说书的年生气喘吁吁的跑来找我,说他听卖米的孙二婶说,孙二婶听卖菜的刘大妈说,那位一看就很有钱的楚掌门离开后,在郊外遇到了埋伏。
我隐隐觉得不对劲,飞赶到镇外,发现现场扫的很彻底,但依然看得出斗的痕迹。
至于楚掌门,则是实实的失踪了。
一旁的树上留下了字条:香帅留香居上,蠢材犯蠢失宝藏。
我心想:楚掌门也太惨了,人劫了不说,还骂蠢材?不过话说来,他作为掌门功夫也是差的离谱。
当我把现场一一述给洛老板听时,却说:“兴许,他们骂的不是楚掌门呢?”
好的,我懂了,蠢材竟是我自己。
洛掌柜又说:“胡铁输给你的时候,难道没告诉你楚留香在一座岛上留下了宝藏,钥匙就是那两把扇子?”
我:“谁说的?”
洛掌柜:“江湖上都传遍了,你天天在这跑堂居然没听说?”
我仔细忆:“当时我和哥都喝蒙了,他倒是提过一嘴,我还以为他在吹牛呢……那现在怎么办,我要去抢来吗?”
洛掌柜用很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宝藏能不能落在你手里我不道,但是有一口天大的黑锅正在路上。”
我慌了:“你的意是说……楚掌门失踪,楚家会派人来找我账?”
洛掌柜:“所以你要在楚家道这件事之前去通他们,能他们对你的怀疑。”
我笑嘻嘻的问我丽的女上司:“我出远门,请假还是休假?”
洛掌柜却是一如既的精明:“自然是作旷工,鉴于时间太久,我建议你直辞职比较好,还能拿一笔遣散费当盘缠。”
好的,你狠。
下午,我背着包袱、着驴,从灯楼门前经过,觉有无数只眼睛在身后看着我,心咚咚直跳。
站在云来镇的入口处,忆起当初走投无路的心情,与此刻一无二,不脑袋还能在脖子上待多久。
我咬咬牙定了主意:还是去出寻宝藏比较靠谱——落在楚家手里也是死,落在灯楼手里还是死,只要出了,谁还追得到我?
年生背着包噼里啪啦追了上来,我以为他是来送行的,没想到他说:“反正我已经想不出新子了,还不如跟你出去走走,万一能写出来呢?”
这个理由太过牵,我觉得一定是因为他的竞争力输给了新来的刘大忽悠,实在混不下去了。
我本来是想拒绝的,但转念一想,万一的死了,有个人帮我尸也好,就答应了。
我们两个人骑着同一头驴,慢慢悠悠的追赶斜阳,子的很长。
“年生,最大的船厂在哪?”。
“扬州。”
“好,就去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