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鹏儿,不……”</p>
唐伟鹏看向红锦:“骗了胡少夫人的人是我,捉了二哥和凤大姑娘的人也是我,把二哥你们扔到石牢中的人、也是我;”他在想到了石牢时,话语中微微一顿,他依然在意:“要淹死你们的人当然是我,今天扯破了凤大姑娘的袖子,弄坏先帝亲笔手书的字,依然是我;我真是罪该万死,只求母勿以儿为念,好好的调养身体,还有,回去后把那个蛇首打发走吧。”</p>
“不!”唐大夫人一直在叫喊着,可是并不能阻止唐伟鹏自承所有的事情:每一桩事情都是要命的啊——红锦和唐伟诚可是奉召入京,唐伟鹏敢害他们当然是死罪。</p>
唐大夫人再也顾不得脸面,再也没有什么高高在上的想法,扑过去抱住红锦的小腿:“凤大姑娘,你行行好吧,鹏儿是胡言乱语,你不要听他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都是我做的;他已经伤重成了废人,就算是做错过事情也得到报应了,大姑娘你就放过他吧,放过他吧。”</p>
她放开红锦的腿开始叩头,“嘭嘭“有声:“我给你磕头了,大姑娘;他已经很惨了,也只是有一条残命而已,您是好人,您大人大量不和我们计较,放过鹏儿吧。”</p>
香月看看红锦,动了动唇并没有开口说话:看唐大夫人和唐伟鹏现在,他们母子的确是很可怜;就如唐大夫人所说,他们都得到报应了,此时放过他们也没有什么。</p>
红锦看着脚下的唐大夫人:“好人就应该适可而止,就应该在此时放过你们母子啊;想来唐大夫人没有少被好人放过吧,只是那些放过你的好人不知道现在都如何了?”</p>
“死了。”唐伟诚的声音冷冷传到每个人的耳中:“我生母很美、很聪明,打理生意比我父亲还要好,所以极得父亲宠爱;而她,因为感觉地位受到威胁,所以就对我母亲下了毒手,我说过我母亲很聪明,所以没有受害还捉住了她的把柄。”</p>
“我那个时候还很小,却还记得她就是这样跪在我生母的脚下苦苦哀求,最终我生母心一软放过了她,两个人说好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生母不会去争那个妻位,而她也答应不会对我生母及我下毒手;如此平安无事的过去了半年,最后我生母死了,就死在大雪纷飞的夜晚。”</p>
唐大夫人大声道:“不是我,伟诚,不是我,是你父亲,是你父亲;”她放声痛哭:“你父亲在唐家得到了最大的皇商份额后,便对你母亲生出了猜忌之心,所以我才会得手啊;没有你父亲的同意,我怎么敢对你母亲那个样子。”</p>
唐伟诚没有说话,低垂的头看不到他脸上有什么神情。</p>
唐大夫人又去抱红锦的腿,额头已经磕得满是鲜血,而唐伟鹏也因为挣扎摔到地上,不停让人把他绑了送官,不要为难他的母亲:的确让很多人看着可怜。</p>
就算有唐伟诚的那些话,可是看到唐大夫人母子的惨状,很多人心中都闪过:杀人不过头点地,有多大的仇怨报他们母子受到的报应该真得已经很足够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凤大姑娘应该会放过他们母子吧?</p>
如此想的这些人,是因为她们不是身在局中,唐伟诚的痛、红锦的痛,她们没有受过,所以才会对唐大夫人母子生出怜悯来。</p>
唐大夫人摇着红锦腿:“我是真得知道错了,不求大姑娘放过我们母亲,所有的错我会用鲜血来洗清,只求大姑娘你放过伟鹏吧,他真得已经很凄惨了,得到的报应已经足够了。”</p>
红锦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在青娥、香月等人的注视下淡淡的道:“不好意思,唐夫人,此事要由官府来做主,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民妇而已。”她拒绝了。</p>
青娥和香月都微微一窒,屋里很多人看向红锦都不解:他们母子不够惨吗?毁掉了先帝的东西只要有一个人领罪足够了,唐伟鹏活着已经生不如死,凤大姑娘实在是——。</p>
红锦环视一圈屋里的人:“唐夫人,漫说我没有能力放过你们,就算是有,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她把话说得极为清楚明白:“我要让你明白,好人,也会赶尽杀绝,也不会给你们这些恶人再次害人的机会——饶了你们的那不是好人,那只是心太善,善到傻的痴人。”</p>
“我并不是认为好人不能做,只是我认为好人恶起来时定要比恶人还要恶三分,才能长长久久、平平安安的做个好人,不会成为一个死了的好人。”红锦说完后,没有再看屋里人的神色,很自然的站起来:“我只信奉一句话,如何待我,我必加倍还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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