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盈心慌意乱地从龙翼风的房里逃了出来,然后,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情不自禁地躲着龙翼风,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个人生活在社会上,每天吃饭工作睡觉,睡觉吃饭工作,或是为金钱或是为名利,每一天都行走匆匆,爱情,是一种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一个女人或者一个男人,遇到本该陌生的另一个男人或者女人,相识,相爱继而在一起,然后发生更加亲密的关系,似乎是有些不可思议。
她是从来不相信的,可是遇到江白翼之后,她变成了一个甜蜜愚蠢的小女人,被江白翼玩弄于股掌之间,而现在,她,不知不觉地……将龙翼风放在了心里,她……爱上了龙翼风吗?一个跟江白翼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同样冷峻,同样身居高层,同样为达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甚至心狠手辣。
重蹈覆辙,方雪盈心里不断的浮现出这个四个字,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三天后,深夜四更的时候,在外查探修罗殿的月孤澈在风影的搀扶下回来了,几乎立刻的方雪盈闻到了血腥味儿。
“怎么回事?”她急忙翻身坐起来,快步迎了上去,冬儿急忙披衣掌灯,举着烛火来照明。
“请夫人赎罪!”风影单膝跪下领罪。
“起来回话。”方雪盈皱着眉看着背部被划了一刀鲜血淋漓的月孤澈,将他扶坐在绣凳上,对风影命令道。
“是。”风影起身,然后双手将一只掌心大小的玉牌送上,说:“在我们查探到方如玉房间的时候,发现了她正在赏玩一只玉牌,月护卫说那玉牌似乎是皇宫之物,或许能查到一些有助于王爷成就大业的线索,由他引开方如玉,我从中窃取。可等我拿到玉牌与月护卫会合的时候,等了好一会儿月护卫才来,还受了伤。”
“该死的方如玉!”方雪盈咬牙切齿地说道,伸出接住那只玉牌看了又看:“皇宫之物?”
“是。”月孤澈眼眸复杂地看着她。
方如玉将玉牌的正面翻过来,赫然显示了三个字迹:凤仪宫。她一时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风影和月孤澈相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冬儿犹豫了一下,轻轻告诉她:“夫人,当朝皇后居住的宫殿就是凤仪宫。”
“那皇后的令牌怎么会在方如玉的手上?”方雪盈还是不明白。
“奴婢也不知道。”冬儿低下头来。
方雪盈狐疑地抓着玉牌仔细地看了又看,方如玉怎么会跟龙翼风的母后有关联。
“你去问问王爷,或许他知道答案。”月孤澈清俊的脸上掩不住倦色,淡淡说道。
“好。”方雪盈潜意识觉得其中的内情并不简单,抓紧了玉牌,关心地对月孤澈说:“你先好好休息,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也不管是不是三更半夜,就走出了门,来到龙翼风的房门口,刚要敲门,里头传来细细碎碎的女声,是方如玉的。
方雪盈听到她含泪说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了,翼风。我知道我错了,我三年前不该离开了,可是,那时候是慕容锦逼我的,他给我下了毒,没有他的解药每次毒性发作的时候我都生不如死,现在,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你竟然派人到我的修罗殿里监视我,为什么?”
“如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胡搅蛮缠了,你可有证据证明是我派人去监视你的?”龙翼风话语慢条斯理,轻轻地含着笑意,似乎是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对方如玉的小性子宠溺的不得了。
“那,如果不是你,那还有谁,我可是追着那两个人过来的,我看着他们进了这江湖客栈。”方如玉不依不饶地在龙翼风怀里撒着娇:“难道,是姐姐的人吗?”
听着房间里亲亲热热的对话,方雪盈从骨头里开始往外透着冷,她前一刻还在为他的真情流露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下一刻,他还是将方如玉搂在了怀里,他胸膛里到底几颗心!
方雪盈越想越恨,抬起手沉稳地敲了敲门,大声说道:“龙翼风,我找你有事。”她要亲眼看看,他现在是让她进去看一场活春宫,还是将方如玉给藏了继续在她面前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