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欲：“你知道。”
“游戏开始时，已经注定了会有个结局，我只是遵从游戏规则。”说着，陈忆凡将目光移到了付千臣的身上，暗施法力，伏魔锏灵光闪闪。
“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因为，要想结束这个游戏，没有其它的选择。”付千臣看着灵光闪闪的伏魔锏，心情反倒平静下来，“刺吧，败给你，比败给天意好。”
“我没有选择……”陈忆凡正欲用锏刺穿他的胸口，一股诡异而强大的力量，突然打在虎腕上。“叮！”伏魔锏脱掌而飞，掉在三尺开外。
“你也想卷进这个游戏？”陈忆凡怔然望着天欲，牙关不由自主地咬了起来。
天欲：“我是局外人。”
这话，让听者为之一怔，因为天欲的表情，变得比之前更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可他为什么要出手阻止？
付千臣一头雾水。
陈忆凡更是想不明白。
“你的目的是什么？”陈忆凡问。
天欲不假思索地说：“你认为我有目的？……我只是顺从天意，做我该做的事。”
付千臣接口道：“那你告诉我们，究竟什么是天意？”
天欲：“每个人从生下来那一刻起，天书上就会写尽他的一生，生、老、病、死、爱、恨、憎、恶……命中该得到多少，该失去多少，一一在册。没人可以逆天改命，你们不可以，我也不可以。”
真如他所说，一切都是天命难违？
陈忆凡半信半疑地问：“今天是他的死期，你出手阻止，这算什么？”
“今天是不是他的死期，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他命中注定不该死，就算我不出手阻止，让你一锏将他打得魂飞魄散，将来，同样会有其它的机缘助他走向重生之路。”
“重生？”陈忆凡看了看付千臣。
付千臣也不明所以，茫然摇头。
“不要以为这只是为了救他一命的说词。”天欲淡然一笑，拍着陈忆凡的肩膀又道：“没人可以逆天。你要明白，宽恕对手的同时，其实也是在替你自己恕罪。”
“替我自己恕罪？”
“别忘了，我叫天欲，我掌管的，不仅是天书，还有人类的。你说你没有复仇心理，或许可以欺骗你自己，但是你心中的复仇，瞒不过我的眼睛。”
说着，天欲又看着付千臣，继续道：“你只所以会失败，不是因为你不够强。因为，你一直都在害怕，害怕会败给命运。陈忆凡以一级战斗状态对抗你二级战斗状态，无形之中，助你心中胆怯的一面战胜了你的。所以，你选择了败在陈忆凡的手下；这只是你欺骗自己的假象。”
“……”陈忆凡怔然无语，默默地问自己：“我真的没有复仇，只是为了结束这罪恶的游戏吗？”回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张冰倩，再看被打飞的伏魔锏，心中一阵颤栗：“我为什么要拿伏魔锏去杀付千臣？”
“……我在欺骗我自己？”付千臣也一脸茫然的表情，想起刚才的恶战画面，当自己被逼进化成二级战斗状态之后，虽然一直具有压倒性的优势，可陈忆凡始终没有进化，那一刻，从来没有那么愤怒过，也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
“能用美酒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用老鼠药？”天欲看着他们俩个双双陷入迷茫之中，转身往山下走，边走边道：“城东的天安路，最近开了家算命馆，你们可以试着去哪里找答案。”
“等等！”陈忆凡突然叫住他。
天欲没有转过身，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直言回道：“她的命运，正走在分岔口，左边是生，右边是死；是生是死，掌握在你的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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