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是谁，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好的，一会见。”
付千臣挂了电话，脸上情不自禁地浮起一丝胜券在握的笑意。
大街上，秋风呼扫着黄叶，仿佛要为世界清除最后一片残骸，以还世人清整，孰料，扫尽了残叶，也吹伤了行人的脸，带着霜寒之气的秋风，总是让人抗拒的。
坐落在市北的那个无名小公园，一夜凝结的霜露，现在还没完全化去，远远便可看到薄薄地一层白冰。
无名公园中人很少。
让站在花圃旁边的陈忆凡，显得很孤零。
“不好意思，我似乎来晚了。”付千臣远远地便打招呼。
陈忆凡抬腕看表，淡笑道：“很准时，早到了三秒钟。”
“你今天看来，精神状态不错。”
“你这是在间接说，你灌入我体内的灵力很强大？”
“你越来越会说话了。”付千臣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又道：“说说看，有什么计划？”
“我早应该猜到，那几杯酒，不是无缘无故的。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我跟你一样？”
“未必一样。”
“怎么说？”
“……”陈忆凡笑了笑，思忖片刻后，道：“我对其它事更有兴趣，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完胜妲己？”
付千臣直视着他，却发现，他那波澜不惊的眼神和表情中，什么线索也捕捉不到。
“你确定相信我？”
“你认为，我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很欣慰。”付千臣转过身，边走边道：“你跟张冰倩联手，她未必是你们的对手。如果不出意外，她会故技重施，把你们带到梦魇禁区；在梦中，只要找到梦之泉，梦魇自破。”
话音落下时，付千臣已经上了路边的小车。
“你真的相信他？”
陈忆凡正看着远去的车影，思索着付千臣的话，身后又响起了一个声音。
“你怎么跟来了？”
居然是张冰倩。
张冰倩：“你伤没全好。”
听到这话，陈忆凡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冰棍一样的驱魔人，居然也会关心一个妖族的生死。
难道她忘了自古人魔不两立？
还是，她真变了？
“我的伤，要想全好，除非找回失去的心。”
“你早就认识付千臣？”
“见过两面。”
“他是个很有心计的人。”
“我知道……”陈忆凡想着，在关键时候，付千臣突然冒出来救醒自己，足以见得，那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上天从来就不会凭空掉馅饼。
回忆着与付千臣有过交集的画面，还有付千臣那深邃而不可洞悉的眼神，越发觉得，自己的判断错不了。陈忆凡又道：“如果我没猜错，他也想得到那颗心，并想坐山观虎斗，只等局残时，再出来坐收渔人之利。”
“那你为什么还来找他？”张冰倩道。
“他既然要做聪明人，那我当傻子好了。”陈忆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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