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成王府的管事太监从殿内进来,小心翼翼禀告。
“好,孤的那两个弟弟,还算是有些眼力,至于那个贱人”,朱奇浈面色难看,他听说,就是贱人的弟弟去了京师,告了御状。
他如今恨不得把这韩氏一刀宰了,只是,恐那太子来汾州府要见,到时候,怕不好交代啊。
再者说了,韩氏明面上还是王妃,这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若是在太子来之前出了什么差错,让太子或是朝廷起了疑心,倒是节外生枝。
“把她关进佛堂,告诉那个贱人,若是多说什么话,想想她一家老小,孤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是,殿下,至于王府的田产………”
老太监还是有些担心,庆成王府在汾州府的污点,可不是一个两个,若是朝廷真的想要明察,简直是易如反掌。
朱奇浈哈哈笑到,“怕什么?孤和皇帝他们都是太祖的子孙,龙子龙孙,天下都是朱家的,孤占些田地怎么了,打杀两个贱奴又怎么了,太子难不成就能因为这个问孤的罪?
再说了,孤听说,那太子贪杯好色,走马斗狗,在大同那,唆使王颖搜罗女子,夜御数女,小小年纪,望之不似人君啊。”
老太监明显吓了一跳,打了个哆嗦,急急忙忙开口:“殿下,,说不得啊,说不得,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
朱奇浈满是不在乎:“怕个什么,那太子离这还有百里之远,孤说了,他又听不见。
就算是真的有个什么,他不是喜欢美女嘛,孤的王妃,倒也算是个极品,大不了送给他不就得了。
好了,好了,伴伴,去,给孤布置酒宴,孤今夜要不醉不休。”
老太监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王爷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只是当初那个有些顽皮的孩子,如今怎么………
徐云生发现,这个刘瑾,胃口倒是不小啊。
本来以为一块田黄玉就能摆平了,可没想到,这刘瑾话里话外表示,此等好物,他刘瑾万万不敢享用的,要献给太子。
这话不就是说,他刘瑾来汾州府,一点好处都没得上,这,说不过吧………
徐云生在官场混迹这么些年,虽说京师的关系传来的消息含糊不清,看看这样子,应是没什么事情。
总不能,让这个死阉人搅了局不成?
徐云生知道,这个刘瑾,不怕他不成事,就是怕他坏事啊,更别说,他还是太子的心腹。
罢了,罢了,大不了,再出些血罢了。
可徐云生不是个傻子,这血,不能自己一个人出。
在汾州府得的银子,那一笔和庆成王府没有关系,再说了,银子又不是自己一人所得,上上下下分润打点了不知道多少。
若是刘瑾狮子大开口,自己岂不是还要搭进去。
看来,这银子,还得让庆成王府出,不说全部,至少得是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