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广看着阿奴妙曼的舞姿,魂都要飘到天外去了,他幻想着跟阿奴在床上缠绵的场景,突然感到腹内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狠狠的揪他的肠子,他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阿奴一见,不由大喜,看来她下的蛊起作用了,刚才她趁严广不注意,在茶中偷偷下了蛊,阿奴自幼到天竺学艺,十六岁了还是练气中期,这样的资质只能说差得不能再差,一年多前,她就返回了苗寨,回来后跟苗寨里的苗巫学了下蛊的本领,对付高手肯定不行,但对于严广那是绰绰有余。
看着严广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阿奴假装关切的问道,“郡守大人,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紧?不如,先回房里休息一下,等好些了,我再给你唱歌跳舞不迟。”
阿奴跳舞的时候,手中拿着一个手铃轻轻的摇晃,这手铃就是控蛊的器具,她说话的时候,已经停止跳舞,严广腹中的剧痛自然就消失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阿奴姑娘,没事了,你继续跳吧。”
严广这货真是色迷心窍,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好了伤疤忘了疼,一副色眯眯的眼神还在阿奴身上打转。
阿奴见他贼心不死,又轻轻摇动手铃,严广立刻又腹如刀绞,哎呦一声蹲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阿奴也蹲了下去,笑眯眯的看着严广说道,“郡守大人,你中了我的蛊,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你会腹痛而死。”
说着,阿奴又轻轻的摇动手铃,严广疼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一张脸已经疼得变了形,他这才如初梦想,原来是中了这小妖女的道儿啊。
一直隐身在一旁的赵良,见阿奴对严广曲意奉承,不知道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直到此时,才搞明白她要耍什么把戏,见严广被她折腾的死去活来,不禁莞尔,这小丫头倒也有点手段。
阿奴见严广被折腾得差不多了,问道,“郡守大人,你说昨天那四个山贼是怎么回事啊?你最好实话实话说。”
严广心里一咯噔,不由吃了一惊,难道说事情败露?可是阿奴一直在郡守府里,怎么会知道真相呢?他哪里知道阿奴昨天晚上已经被赵良带出郡守府,并听到那四人的对话。
“阿奴姑娘,那四个山贼被我当场格杀,啊啊啊。。。”
阿奴将严广居然还想抵赖,又笑语晏晏的摇动了手铃,严广再次腹痛如绞,疼得双脚乱蹬,差点背过气去。
阿奴又折腾了一番才停了下来,又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严广怕了,彻底怕了,这种毫不见血的疼痛,比拿刀割更恐怖,阿奴手中的那个摇铃,已经成了他的催命符。
“我说,我说,那四人是我从郡丞府找来的好手,让他们假扮山贼劫持你,然后,我会去救你出来,这样就能赢得你的好感,阿奴姑娘,我是真的倾慕你啊。”
阿奴丝毫不为所动,继续问道,“我再问你,你为何要到苗寨去抢虫茶?”
“这,我自己喜欢喝。”
“不说实话,是吧?”
阿奴又拿起手铃,作势要摇,严广吓得魂飞天外,赶紧忙不迭的求饶,“别摇,别摇,我抢虫茶是为了拿到国都咸阳去卖。”
“卖了多少钱?钱在哪里?”
“卖了一百两黄金。”
阿奴哪里相信只卖了这么点黄金,又作势要摇手铃,严广声嘶力竭的喊道,“别摇,别摇,我说,我说,卖了五万两黄金,都在后堂呢。”
“走,带我去。”
严广从地上爬起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阿奴警告道,“郡守大人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我们苗人的蛊毒只有下蛊者才能解,如果妄想逃脱或者找人对我下手,恐怕,我们只能两败俱伤,我只是一个普通苗女罢了,郡守大人千金之躯,可是前途无量,你最好好考虑一下。”
严广本打算出了厢房就大喊救命,郡守府衙卫一定会把阿奴团团围住,谅她也跑不出去郡守府,听阿奴这么一说,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为好,万一这个妖女使劲摇动那手铃,自己估计就要疼死了。
一念至此,严广也就没有出声,老老实实带着阿奴来到了后堂,然后,、将那三个箱子打开,露出了里面黄灿灿的金子。
阿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黄金,不由一阵呼吸急促,她正在琢磨用什么办法才能把这么多的黄金弄走,最后,还是作罢,如果带了这么多的黄金,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出去,她可没有储物袋这么高级的法宝。
阿奴让严广送自己出去,两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往郡守府门口走去,路上碰到几个郡守府的衙兵,见严广出来,忙不迭的问好,严广微微点头示意。
出了郡守府的大门,阿奴让严广带着自己往城门口走去,两人有惊无险的出了蜀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