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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5月3日(日)宪法纪念日(1 / 2)

 第4节5月3日(日)宪法纪念日

5月3日(日)宪法纪念日

5月3日(日)07:12

醒来了。这种感觉,不是替换回来时的感觉,而是平常从睡眠中苏醒的感觉。

我躺在宫崎的房间里,双手双脚都铐着镣铐。

宫崎正坐在床上。眼睛下方有眼圈。莫非这几天他都没怎么睡好觉吗?

当注意到我已经醒了的时候,宫崎拿出一块洗脸巾,擦了擦我的脸。面巾里含的薄荷醇让我的睡意一扫而空。

现在做出指示。

擦拭结束后,宫崎也不打招呼,就那么说道。

*你要用和脚铐来拘束音无,以此表明你背叛的意志*。不管中途发生了什么,你只需这样做就行。很简单吧?

真的?

啊?

你真的相信,我这样做的话就是我屈服了?

要怎么判断都可以。在拘束之后,会接受说出这样屈不屈服而不再要求更过分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吧。

只要把音无麻理亚从你那里夺走就满足了。他是这么说的。

夺走?

说这话是要做什么?不明白什么意思。

这时,我忽然想起了某条信息。

『最热忱的渴望就要实现。现在我可以和你交往了吗』

那句话的意思,现在终于理解了。

似乎误会了我和音无正在交往。于是他想当这个泥中七曜日成立之时,自己就能和音无交往了。

可这是不现实的。仅仅占据我的身体,就想把我拥有的东西都拿到手是不可能的。

要夺走是不可能的。

『不是不可能的』

我差点跳了起来。回答我自言自语的,是在现在这种场面下不该听到的声音。

『我谁都不是而恰是星野一辉啊。所以我就能这样把音无麻理亚弄到手』

这声音是从由宫崎操作的电脑的音箱里传出来的。

『你觉得这很荒谬么?因为自己是星野一辉,所以我就不能成为星野一辉?』

当然了。只有才是星野一辉,除此之外每人可以是星野一辉。

『那么告诉我,你认为星野一辉何以成为星野一辉?从性格上的细微差别是分辨不出来的。那么如果你遇到一个数年未见的人,他的性格,给人的感觉都不同了,你会判断他还是原来那个人吧?』

听着的发言,我又想起了那个人曾经说过的话:

『*那么你告诉我,如果你看见有个人的行动有些不太如寻常,那么——这个人是别的人,别的什么人替代了他——你会马上这么想吗*』(注:见第一卷0的话)——

哎哟!

的确,提哉,心音和阳明都将看作是星野一辉。与我共处的时间比谁都长的音无也——

『甚至连音无麻理亚也不能把现在的和区别开来吧?』

唔。

『好,她是知道箱的存在的,于是当丧失的时候他是能够察觉到星野一辉的丧失的。所以我认为告诉她当成为星野一辉的时候,星野一辉是不会消失的。那么做的话,星野一辉就会继续在音无麻理亚心中存在』

音箱里传来一阵窃笑。

『那么,我就可以得到音无麻理咯』

外表看起来是星野一辉,就算是内在发生了变化,它也将被辨识为星野一辉。这是肯定的。所以,我觉得他并不是完全在胡说八道

可是,他说自己能成为星野一辉,这种话还是空话。

你认为这是种极端的理论么?

宫崎这么说道时,我闭上了嘴。

星野,假如一个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人拥有了多重人格,你该怎么办?

哎?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比喻,我皱眉沉思。

你所念着的重要的那个人,是其中的一个人格这样嘛?你能够一一对着那些人格说『这个很重要』『这个不需要』『这个无所谓』这种话,你会那么考虑吗?不行吧?不管那个重要的人的人格怎么样,重要的人就只有一个

或许吧。

那么里面是还是都没多大关系。如果认定了某人是星野一辉,那么对那个对象的思念就会继续。对音无麻理亚来说,不是你的人格才是重要的。我肯定,那个重要的对象是——

宫崎表情一成不变地说道——

星野一辉的存在其本身,吧。

那言语里面,带着某种力量。

他这么说并不单单是为了逼迫我

可遗憾的是,我对音无来说就是那么个重要的人。

宫崎苦笑了。

因为你是当事人或许你没注意到吧。不过我可是知道的。音无,依赖着你啊。所以要是你的人格消失的话,音无麻理亚是难以忍受这种丧失的。这种丧失的空洞需要些什么来填补。她会用什么东西应该很显而易见了吧?

是用吗?

稍有不对。*是发生变化了的,确实存在的星野一辉*。

因此最后就能够得到音无麻理亚?这不过是宫崎你正好这么想吧。你为什么那么有自信呢?

*因为她和我的情况有所相似。*

宫崎不耐烦地说道。

哎?

因为我和音无麻理亚一样,依赖着某人而生存。所以我很轻易就可得知她会怎么做。

我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宫崎的话里为什么有那股力量了。

宫崎是知道的。他是理解重要的人消失不见,变成了别的什么东西,这种感情的。

别鸡婆了。你只要背叛音无麻理亚就行。那样音无就会混淆与

为什么会那样呢?

音无从没想过会背叛她。就算是你给她戴上,她也会认为那是所为。但实际却是做的。结果,她会失去对区别你们二人的自信。然后,*和间的界线将会消失*。

之后她会把和混为一谈。

若保持这种状态直到6日的话,就算将星野一辉全都夺走,音无就不不叫抵抗地接受这个事实。

理解到一点没有?那么,我来下指示了

请等一下。

我打断他的话。

干什么?

要是并没感觉能从那里将音无夺走的话,你要怎么办?

大概结果会那样吧。

我们并没有在交往。所以要把她夺走是不可能的。事情不会按所想的那样发展。

你不想做些什么能折磨她的行动了吗?你不想利用我了吗?

宫崎沉默了好一会,然后承认地说了句是那样啊

接着毫无保留地说道:

那,又怎样?

怎么样,嘛在,在什么情况下我都不会去做。我的确决定要背叛她。但我并不愿意让音无迷惑——

你还想尝几拳吗?

即使是那样,我也做不到!

我遭受痛苦无所谓。我只要忍过去就行了。

可是我绝对不能原谅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让别人受到伤害。不管音无是不是我的战友都没有关系,我只是绝对不能接受那种事情。

宫崎观察了我的样子好一会,但最后他遗憾地叹了口气。

那样好吗?

哪样?

如果直接的暴力没有意义,那么只好使用别的威胁方式了

什么意思?

宫崎并未回答这个问题,那之后再也没开口。

5月3日(日)08:45

我站在星野一辉家的门前。

不管怎样,你的主意还真够让人讨厌的。

那又怎样?只要是为了你,这么想是当然的。而且实际行动是由你来执行的吧?

他平淡地说道。

那个内裤女会老实地顺从我们吗?

嘛,祈祷事态会顺利发展吧。

宫崎龙像是兴味索然般淡然地回复道。

不对——或许,他确实没有兴趣。

对没办法在这种事件中有任何动作的他来说,其他什么都无所谓,没有什么不同。

好,那我去了。

啊啊。

我理所当然地,没有按响门铃就打开了玄关的门。

我回来了。

爬上了二楼。

星野流香还是一如既往地下面只穿着内裤在睡觉。

5月3日(日)10:06

宫崎把手机压在我耳边。

『不,要——!!』

我听到手机里传出一声惨叫。我立刻分辨出了声音的主人。毕竟这是我每天都能听到的声音。

小流!!

『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住手啊小一!!』

啊——

什么他做了什么!他用我的身体,对小流做了什么!

不就是因为你不乖乖听话才会发生这样的事的吗?

可小流和这没关系!完全没有关系,为什么要——!!

她没关系,而你痛哭。因为我们那么做了。

这些话让我失去了理智扑了上去——然后失败了,难看地掉回了地上。我忘记了手脚已经被铐上了。宫崎表情依旧不变,残忍地将脚踏在正在地上蠕动的我的身体上,把手机压在我耳边。

呜呜

没法塞上耳朵的我,不禁闭上了眼睛。可闭上眼睛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电话里,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骗~人~的~~~~!

哎?

『干嘛要我说这些话啊小一。流香我好担心小一的未来哟~』

我呆呆地抬头看着宫崎的脸。

这究竟是?开玩笑?

宫崎把脚从我身上移开。我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他,坐起身来。

你怎么就安心下来了,星野?

哎?

这是用我的声音功能录下的声音。并不是实时的声音。要是你所听到的前一段声音和后一段声音顺序是颠倒的呢?

怎,怎么那样!

开玩笑的哦。

我对如此简单就被愚弄的自己感到悲哀。

真是的你这悲喜两重天换得还挺快。实际上有没有被害并不是问题所在。问题是的行动,并没有提起星野流香的警戒啊。星野流香轻易地就相信了。

宫崎这么说着,又把脚踩回了我身上。

将变成星野一辉。这时候你能想象一个姐姐的存在是多大的障碍吗?而且还是在同一个房间里生活的姐姐?星野一辉的变化当然是会被感觉到的,而因为是姐弟,这样的关系是无法切断的。她是最具威胁的对手。或许这也是他迷茫的原因。*那么会怎样处理她呢*?

宫崎这么说着,说上传出双击鼠标的声音。

『你会背叛音无麻理亚吧,?』

这是威胁。

我明白,这是若我不从便会杀死星野流香的,单纯的威胁。

好了,你要怎么做,星野?

如果我给音无戴上,最后无法避免地会伤害到她。但不那样做的话,小流就会无法避免地被杀害。

怎么能从中选一种呢!——音无不会被杀。如果是她的话,靠自身力量打破这种局面也并非不可能。不,她当然做得到——

把*我们*打倒这种事。

5月3日(日)21:04

都这个时间了音无还没来吗真教人意外,我想她应该是知道这个地方的。

宫崎嘴里嘀嘀咕咕。

嘛,她或许没察觉到星野已经被监禁。怎么说也回了次家。可无论如何她发现电话打不通的时候应该有所感觉的星野,难道说或许你和音无曾大吵一架所以你不接电话也是可能的?

我没有回答他。陷入绝望而满眼漆黑的我,根本想不起我们是怎样分开的。

嘿,没关系。我们也会有所动作。

宫崎这么说着,将我的手机取出。

直到现在才作出行动的原因是,直到19时的时间被夺去后,才能确定我今天的时间。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不确定的时间带了。已经确定到23点的时间都将是的

啊啊,对了,差点忘了。

宫崎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卷胶带,往我的嘴上贴了两层。手脚被上了铐,失去了自由的我当然是揭不开它们的。

他开始拨打电话。对方是不用说。

喂喂?

『谁?』

房里一片寂静。音无的声音,我也能清晰地听闻。

宫崎龙啊。

『宫崎,你为什么用一辉的手机打来电话?一辉怎么了?我知道你是的协助者——』

协助?协他妈个逼助啊。那是他掌握得我的弱点威胁我那么干的。

宫崎在说些什么

『弱点?』

没错。我并没有协助他,而是被他抓到弱点而利用。可我已经受够了。而且幸运的是,我想到了一条简单可行的解决方案。

『解决方案?』

对你来说应该是稍微一想就可以想到的吧?简单的解决方案。

『难道——』

对,就是把星野一辉杀掉就行。

宫崎用不带任何奇异感情,淡淡的口吻说道。我觉察到他正在做戏。不过他的演技实在是很自然。即使是知道真相的我,在这些话出口的时候,也有一瞬间的怀疑——怀疑那的确是真的。

所以我并不认为音无能够察觉这些编造的故事。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什么样的弱点被抓住,但那样风险太高。你的脑子要出了什么问题才会作出这样的选择?』

你很容易被看穿啊。很意外,似乎你对骗人很不拿手。

『』

杀人确实是高风险的赌博。不值得那么做。可是这个风险,对现在的星野一辉来说不适用。理由的话用不着说你也知道的吧?

『不知道。』

哈哈,别装了。我来告诉你吧。存在无风险的杀人的答案是『瞄准切换发生的瞬间就行』吧。

音无应该也注意到了。因为今天早上她说过在行驶中的摩托车上发生切换是危险的。如果这种理论成为一种确实的实施手段的话,是很容易伪装成事故或自杀事件的。

这就是他所说的无风险杀人的意思。

如果冒点风险就能结束他的胁迫的话,我不会在意做这种事。

『为什么要告诉我你要做什么?』

如果你拥有一发看不见的子弹的话,你肯定会有个使用它的对象吧?不过使用这发子弹,同时也会将与我无怨无仇的对象抹消。真是可怜啊。所以我想在最后,应该让他听听恋人的声音。

『如此自私的家伙!』

是嘛?星野的事件剩不到几小时了你知道的吧?他和死掉没什么两样了。放心,我会在他是的时候杀掉他。就是说我给星野安排的是类似安乐死的死法。难道你不觉得能在那个大混账完全占据她的身体之前死掉是何等的夙愿得偿吗?

『一辉会取回自己的身体!』

这不过是你的自我想象而已吧?在这种情况下,无论谁都不会从中看到什么希望的!

『咕!』

嘛,就这样。好,来听听他的临终感言吧。

如此说着的宫崎,当然没有把我嘴上的胶带撕开。

他移动鼠标,双击了一下。扬声器里流淌出星野一辉的声音。

『救命——』

我想这很容易分清。不过——

『——彩矢』——

没有接下来的话。

为什么知道这个名字?不知道拒绝的教室的他们,是不可能知道这个名字的。

不也不是不可能不知道。我在2-3班教室里用过这个名字。于是感觉到这个名字是某种暗号的宫崎,将其汇报给了。

可是,不知道这个解答是说出来的音无是不会察觉的。所以——

『我马上去救你,一辉。』——

她对这个声音是出自我本人这种事毫无怀疑。

『你犯了个错误。』

音无宣布道。

『你应该是在他切换成前打得这通电话。现在是21点12分。你最早也只能在22点时动手。那就还有48分钟。我会在这段时间里打倒你,将一辉夺回来。』

这番宣言失去了它的准星。

她并不知道,这些话并没有给宫崎带去恐惧,反已让他心安。

5月3日(日)21:32

然后她到来了。而此时离那通电话后还不到20分钟。

窗子被打破,玻璃在屋里撒得到处都是。身着便服的她踏着玻璃潜入,站在房间中央

来得还真快。是早就知道了我的位置了么?

宫崎站在玄关前的走廊里,用一把菜刀抵着我,抬眼望着她。

你觉得那很难么?你是不会在公共场合打那种电话的。所以在自己房间的可能性是最高的不是吗。其他地方用不着作考虑。

就算是那样,也太快了吧?

你的住处在你是的协助者身份表明的那时起就已经到手了喂,废话说够了吧?把手从一辉身上放开。杀人要冒风险可是你自己说的。刺下去的话,可不是风险那么简单了。你肯定至少会被判故意伤害罪。

闭嘴!

就算和你所计划的不同,也没必要慌乱。重点不是因为威胁你么?把一辉交给我,我会让那种威胁停止。

这不过是你的空口承诺而已吧?

他装出愤怒的样子,对她的话不屑一顾。

为什么宫崎要用这种态度?——

这是,为了造成落差的演出。

宫崎正按敌方模板演出,这是为了让的背叛更具冲击力。

音无将作为敌人的宫崎打倒,将我救出。她会因放下心来而感到愉悦。

*然后她将被我背叛*。

为了这场落差演出,宫崎不能那么简单地在这场合下乖乖地给我松绑。

就这样退后!你就这么想让这次变成你们的最后一面吗?

开什么玩笑!

可为什么音无没有立刻向宫崎这边突袭过来呢?

的确,现在我的身上正有把菜刀抵在那里。但这是毫无意义的威胁。因受到威胁而要追求无风险杀人(设定上)的宫崎,在这种状况下是没有理由会做出刺杀我这种选择的。

在我之前的评价里,你应该是一个不会被感情所迷惑,能做出理性思考的人。

这话就像是在说她知道宫崎是不会刺下去一样。

但她并没有向前迈步。

冷静下来,宫崎。

确实在她看来,我被刺的可能也不能说没有。宫崎由于失去冷静而错手刺下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是那样吗?

*她是无法确信我肯定没有会被害的可能,才不出手的吗*?

不会,吧

因为音无没有守护我的理由。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音无还是没有出手。陷入了胶着状态。

宫崎在没让音无看见的情况下用没拿菜刀的左手顶了顶我的侧腹

知道了啦。

在这种胶着状态下该如何行动的指示我也接到过。我讨厌主动地做出举动,但别无选择,

不要对演技有所保留,宫崎是这么说的。我吞了一口唾沫,开始行动。

我对着宫崎的手——咬了下去

呜啊!!

这声惨叫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痛苦的正常反应。宫崎如计划的一样自然地让菜刀掉了下去。

我们故意作出一条破绽。

音无没有放过这次机会。

只不过是一瞬间。

六叠大小的房间里。接着就感觉到她正在我的面前。音无保持突击的势头用头让宫崎的鼻梁吃了一记。然后她踏入我和宫崎身体之间的空隙,给正按着鼻子的宫崎下巴上来了一拳,将他击退。然后迅速捡起地上的菜刀,扔到他够不着的地方。

退后,一辉。

我颔首示意离开。

音无也稍远离了宫崎,开始发言:

把手脚铐的钥匙交出来,宫崎。然后我会放过你

你真是个比我想像中要甜的家伙。

宫崎按住流血的鼻子说道。

你可以再这样给我头上来一拳。那么我就会乖乖交出钥匙来

那样做没有必要。

我想起来了,对了,音无不喜欢使用暴力。这回的行动是在为了救我这样的大义名分下进行的,而为了拿到钥匙就击打别人的头部那种事,并不是她会做的。

宫崎调整了站姿,直了直腰。

接着他向音无扑去。可在接触的瞬间,宫崎的身体就浮了起来。

哇——!

这也不是演技,只是纯粹的惊讶之声。

快得连倒下的瞬间都无法感知。漂亮的一记过肩摔。

过来的话,就得摔

可恶,我没听说过你是有柔道段位的。

当然了。我是白带而已嘛,击倒过几次黑带罢了。

音无这么说着,然后把他压住作出了袈裟固。

(注:袈裟固是对方倒地仰卧时,施技者用身体侧压制对方的肩、腕部而形成的夹颈拉臂压制技。)

把你甩出去的时候听到有金属的响声。

她用空出的左手搜索了宫崎的裤子口袋。在找到目标后,将其取出向我扔了过来。那东西落在地上发出响声——那是手脚镣铐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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