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父亲,又接连催促了好几次,才在很短的时间里,帮裴汉庭解决他父亲的麻烦。
等那边有了确切的答复,林芯蕊又赶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裴汉庭,通报这个好消息。
自然不是为了让裴汉庭请吃饭、买礼物这么简单,更多的,是女儿家的小心思,有了几丝春意波动在里面。
只是,她自己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宁肯掩耳盗铃的告诉自己,就只是为了让他请吃饭,就是只想要他送件礼物。
林芯蕊并没有想到,她平时态度恶劣惯了,突然这么温柔的来一下,裴汉庭会不会觉得不适应,会不会觉得她太诡异,而因此联想到别的什么。
裴汉庭果然察觉到了林芯蕊语气里的异常情况,不过,他倒是没有往林芯蕊春情荡漾的方向去想,反倒想到了她跑到自己班上的汇演现场搅局的场面,进而影响了判断。
“应该不是就之只是请吃饭、买礼物这么简单吧?”
裴汉庭不动声色的问了这么一句。
林芯蕊听了这话,小心肝顿时再也按捺不住,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若是不在胸口按一下,深深的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她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因为过度激动,直接就背过气去。
“当然……当然就是这么简单啊!”
林芯蕊这样回答着,手指更是频繁的绞动睡衣上的线头,扯来扯去,手指上甚至都已经出现了一个玻璃球大小的线团。
裴汉庭有些头疼的挠了挠头,和林芯蕊认识这么久,他却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这个老师。
明明是一个很简单的女人,为什么有时候,总是觉得她那么难懂呢?就像汇演现场的那次搅局,就像那次近身舞的诱惑,就像现在……裴汉庭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搞懂,林芯蕊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也正因为她的难懂,她的多变,才因此而特别的吸引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如同罂粟花一般的魅惑气息,不是么?
裴汉庭摇了摇头,把这些杂念驱逐出脑海。现在,还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必须搞懂,林芯蕊是不是有什么别的要求。
这次求她帮忙,可不同以往。等于是自己动手,把脉门交到了她手里。若是她一个不开心,给父亲设置点什么障碍,以父亲的性子,搞不好会弄的不可收场。
身为父子,裴汉庭又如何能够把不明白,裴英杰其实是很有一番抱负,很想做出一番事业的。
想当年,他也是政法系的高材生,也曾经心比天高。可最终,却没能在政法系统里有什么作为,直接就被人踢到了水利系统不说,还是那种带人打井的闲差。
要是在别的地方,打井也算是农忙时比较重要的工作,也算是能干点实事。可徐县依着徐水,全县上下水资源丰富,县水利局的打井队,纯粹就是瞎子的眼睛,纯摆设!
有林芯蕊这层关系在里面,接着这次的机会,裴英杰可以进步不说,甚至可以调到更能发挥他能力的地方去。
而且,只要林芯蕊肯在背后使力,裴汉庭相信,父亲甚至可以到更重要的岗位上去,发挥更多的影响。
反之……
“如果你这两天没事,可以考虑来我们徐县玩。赶今天下午的飞机,最早今晚九点以前,就能赶到。不过乘坐汽车的时候,你要小心一些,道上不是很太平,那里车匪比较猖獗。”
裴汉庭这番话,完全是以一副建议的口吻说的,倒也没有特别殷勤的意思。
为了父亲,裴汉庭可以委屈自己,但却不能傻乎乎的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变,那样的话,再迟钝的人,也会怀疑的。
林芯蕊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妥,裴汉庭的提议,虽然不那么热情,却正中她的下怀。
“好啊!好啊!我早就在复海呆腻了,你既然邀请我去你家里玩,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好了!”
裴汉庭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心道:是不是我太多心了?这妞,不还是以前那副模样吗?行动快过大脑,嘴巴快过行动,她这辈子,大约是没治了!
“小姐好像不是什么好话吧?你这样自称……莫非是想暗示我什么?”
“去死!你这头小色狼,等我到了徐县,看我怎么收拾你!”
裴汉庭嘿嘿一笑,不屑道:“那也得你有本事啊,且不说你没有鞭,就算有鞭,恐怕也是鞭长莫及!”
久被熏陶,林芯蕊这次倒是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明白了裴汉庭说的是什么,小脸不由得更红,恶狠狠的唾了一口,道:“下流!你等着,到了徐县,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裴汉庭收起电话,微微揉了揉额头,自语道:“她既然真的要来,看来还是要做点功课才行。总不能,真的她来了,就每天陪她在家,苦练床技吧?”
徐县倚着徐水,古往今来也算是兵家必争之地,历史古迹倒是也有不少。要是游玩,也不虞没有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