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等强大的军威之下,没有人敢豁出去,用谋反的方式去营救他们的靠山。
毕竟他们也都不傻,靠山是要救,可要是让他们豁出命,豁出全家老小,甚至全族去救,那也没几个人会这么做的。
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的做法,其实就是在朝廷规则之下,就算失败也不会太过影响他们的方式去救人。
不过这种方式也有好处,就是愿意这么做的人多,也就是所谓的人多则势众,一时之间,南京城内的舆论,很快就一下燃爆了起来。
这舆论的焦点,就是觉得虽然偷卖蒸汽机图纸给西夷,确实损害大明的利益,让西夷平白得到了蒸汽机这么好用的东西,这是绝对要处罚的。
但是,就算再怎么处罚,也不至于把南京城内绝大部分勋贵都抄家吧?甚至传言说,东厂还逼死了魏国公。
就连吃瓜为主的普通百姓,在这种舆论下,也对东西厂这种抓捕抄家勋贵的事情定义为蛮横不讲理,嚣张跋扈的那种。
当然了,这其中也少不了那些文官的参与。对他们来说,哪怕如今朝廷威武越来越重,也不妨碍他们习惯对付厂卫的政治正确。
一些南京这边的清流,更是开始喊叫,要上书弹劾厂卫的嚣张。
这其中,也有名声很不错的那些文官,比如史可法。
此时的史可法时任南京都察院左都御史,没什么实权,但是名声很不错,在他的参与之下,南京官场对东西厂真得是一片喊打喊杀声。
然而,在南京这边,手握大权的,则是南京镇守太监和南京守备而已,这些全是崇祯皇帝的亲信。
这些人再怎么喊得凶,最多也只是在舆论场上而已,却没人敢去冲击军营,也奈何不了东西厂。
随着时间的过去,弹劾东西厂的奏章,为南京勋贵抱不平的奏章,开始雪片一样飞向京师;但是,与此同时,随着军营那边审讯的进行,有些消息开始传了出来。
那些消息灵通的,一听到传出来的那些消息之后,便立刻偃旗息鼓,甚至个别前面冲在前面的,突然之间,态度就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从为那些勋贵抱不平直接转为:就算是勋贵也要遵纪守法!
这个突然的转变,让很多人都一下措手不及。嗅觉明锐的那些人,便立刻开始去打听消息,不久之后,大部分消息就都传开了。
直到这时候,南京这边的人才算是知道,原来东西厂抓捕那么多南京勋贵,可不止是蒸汽机图纸偷卖给西夷的事情,这是还牵涉到了当年勾结流贼,谋害锦衣卫官差,等重罪。
说这些南京勋贵真得会谋反,没一个人会信,但是结合当初的背景,在马士英要整顿地方,那最大的损害者就是这些南京世袭的勋贵,为了他们的利益,做出这种事情来,就不是不可以理解了。
当初的事情,其实也就没过去几年,大部分人可都没忘记当年之事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