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他连忙一边把阮大铖迎进府里去。
还真别说,平时喜好风雅的阮大铖,竟然有点狼狈,还满头大汗,一点都不像他平时的为人。
此时,就见阮大铖一边随着马士英往里面走,一边急忙问马士英道:“贤弟可不能晃悠为兄啊!听到你派人传过来的消息,为兄是真得日夜兼程赶来的!要是晃悠为兄的话,这得气死!”
马士英一听,当即笑着说道:“集之兄的大恩大德,愚弟一直记在心中,又如何会晃悠兄长呢!走,里面说!”
阮大铖很是疲惫的样子,本来似乎是走不动的那种了。听到这话,那脚步竟然又加快,速度一下提了上来。
很快,马士英就引着阮大铖到了后衙,在待客厅分宾主坐下,刚让手下上茶之后,阮大铖就又迫不及待地问马士英道:“贤弟所说,是何机会,能让为兄还有再进官场的机会?”
之前的时候,他花了非常大的力气,出钱出力,帮着张溥把周延儒送上了首辅的宝座。可是,就这样的情况下,周延儒都不敢启用他为官。
说实话,这个事情是真打击到他了。也让他意识到,那些东林党人和复社中人,是把他当狗一样用,用过之后还弃了的那种。
因此,他其实对再进官场的事情,其实是已经绝望了的。
在原本的历史上,对于东林党人和复社中人的这种打压,在他被马士英启用之后,便立刻着手报复。
由此可见,他心里对东林党人和复社中人有多仇恨了。
挡他官路,低声下气了还不给活路!
此时,马士英听到阮大铖又一次问这个事情,便把情况给阮大铖说了一遍。
在这中间,他手下上茶的时候,稍微停了下,除此之外,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的。
听完马士英的介绍,阮大铖不由得大失所望,有点气奈地说道:“为兄还以为孙大人或者首辅大人那边有给贤弟什么消息,只是这,又算什么?”
马士英一听,连忙对阮大铖说道:“集之兄,此事要不是大有可为,愚弟又如何会传信呢。政通使,三品官衔,就等着集之兄的呢!”
阮大铖中了进士之后,一共也就做了三年的官,不要说三品主掌一个衙门的官了,再低几级的官,都没好好做过。
因此,此时听到马士英的话之后,当即摇头叹道:“不说其他,光是为兄在当今天子眼中,都不可能会有高位可做。”
马士英听了,当即呵呵一笑道:“不要用老眼光去看当今天子!集之兄想想,蓟州伯在之前,可是被当今天子下旨问罪,在牢里关了多少年,这不,还不是一样当了蓟州伯了,我们大明朝文官第三人封爵的!”
一听这话,阮大铖不由得眼前一亮:对啊,孙传庭之前被他还惨,至少他只是丢官去职,而孙传庭却是被下狱问罪的!
看到他的表情变化,马士英便微笑着给他继续说道:“愚弟一直有关注京师那边,从去年松锦之战传消息,据说是太祖皇帝显灵之后,当今天子就已经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也不能再用以前的法子去揣摩圣意!”
“哦,还请贤弟教我!”阮大铖一听,心中又是一喜,连忙请教道。
自从周延儒都不启用他之后,他其实已经灰心丧气,平日里就以喜好渡日,对于朝堂上的事情,还真得是不再关心的。
马士英听了,便把他对崇祯皇帝的一些总结,给阮大铖仔细地说了一遍。
“……从这些事中可知,当今天子如今就注重实际,不管是东林党人还是阉党又或者浙党什么的,只要有一技之长,能兴国安邦,当今天子都会用之。且越是急需,则陛下越是越级提拔!”
马士英说到这里,顿了顿之后又道:“而如今,陛下正在布一个大局,目的就是整顿江南的官场和民间,甚至不惜几年内收不上赋税,让流贼在这边作乱。由此可见,陛下决心之大!如果集之兄能在此事上帮到陛下,愚弟相信,陛下越级提拔也不是不可能,不用在意以前的事情!”
听着马士英这么有理有据的分析,阮大铖不由得大喜,连忙保证道:“不要说做这个事情,是给那些东林党人一个好看,就算不是,能为皇上再做点事情,那为兄也是当仁不让,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马士英一听,顿时哈哈大笑,他就知道,阮大铖对于这个事情肯定会尽力。
想着这个,他就又对阮大铖说道:“还有一事,也能给集之兄的官场之路,多一分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