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就准备再次攻城。
可谁知,就在他们准备散去攻城之时,城头上又出现了新的动静,让他们看得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城头上怎么出现了那么多老弱,还有妇孺,这是想干什么?”
“该不会是城里没有兵了吧?可这也不可能啊,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让老弱妇孺上城头啊!”
“管他的呢,刚好趁机派出精锐冲上城头,拿下卫辉!”
“……”
听着他们说话,宋献策却有点傻眼地说道:“那些城头的老弱是……是开封的老弱!狗官竟然拿开封老弱来威胁我们!”
听到他的话,一众流贼头目回过神来,明白了宋献策所说得话之后,也都傻眼了。
一直以来,从来都是他们拿老弱去威胁别人,驱赶着攻城,从来没见过,朝廷官军拿老弱来威胁他们。
结果这一次,竟然活见鬼了,卫辉城头上,全是老弱,来威胁他们攻城了。
最为关键的是,这些老弱并不是他们的家属,而是朝廷官军那边的!
拿他们自己的老弱来威胁,这样的事情说出来,简直就是笑话一样!
可是,宋献策等人,看到这个现象之后,顿时一个个也都愣住了,这下子,该怎么办?
说真的,他们还真的被威胁到了!
他们之所以北渡黄河,一路追杀到卫辉,还花大力气攻城,不就是为了城头上的那些老弱么?
并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要活捉这些老弱,至少要活捉大部分老弱,如此才能回去给李自成交差。
可是,如今卫辉城头上却以老弱威胁,那这一仗还怎么打?
“他奶奶的,这下怎么办?”
“是啊,老子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这样的怪事!”
“他祖宗的,有种单挑啊,把老弱推出来算什么?”
“……”
骂归骂,到了最后,他们依旧没有一点办法,便只好转头看向宋献策,看他是否有主意了。
宋献策的脸色也很难看,对主将刘宗敏说道:“看来城里的人是算准了我们的弱点,所以才会这么做。要么我们趁机攻城,有机会拿下城池,但是活捉不了开封老弱;要么就这么算了,活捉不了开封老弱,就算打下了卫辉,一样在大将军那边难以交代,反而有可能又损兵折将一番。”
他毕竟只是军师,最终的决定权,是在主将手中的。
刘宗敏听了他的话,明白不破解这招的话,城头上就会一直用这招。
那就这么回去了么?
想到这个问题,刘宗敏便是一脸的不甘心。看着城头上的那些老弱,他目露冷光,厉声喝道:“他娘的,老子从来就不能被那些狗官这么拿捏。趁着城头上老弱多,防守不利,集结全军精锐,给老子一鼓作气攻下城池。血洗卫辉!”
这一战,打得太憋屈了,他要发泄。
听到他的决定,宋献策并没有反对,而是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假装不打了,暗地里做好准备,随后趁城头松懈之时,一鼓作气攻上城头!”
流贼头目们听了,纷纷答应一声,便去做准备了。
而卫辉城头上,看着城外流贼似乎真被难住了,似乎要退兵的样子,一个个都是紧张之余全是庆幸。
不说那些开封老弱喜极而泣,不用死了,就是那些卫辉守军,官员,甚至黄澍也都是松口气。
流贼能退去,那是最好不过了!
这不,城外的流贼,都已经在拆营帐了。
于是,一群人都围着黄澍,开始拍马屁,说他这招简直和诸葛武侯的空城计有的一拼。
他们正在巴拉巴拉地说着时,忽然,没有任何喊杀声,城外的流贼军队,竟然无声地向卫辉发起了冲锋。
并且这一次的冲锋,是多路人马齐攻,攻势之猛,远超之前任何一次。
一看到这,黄澍再看到城头上的情况,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厉声大喊备战。
可是,城头上的守军也好,老弱也罢,都懈怠了,一时之间,那调整地过来。
卫辉府,眼看失落在即。
可也就在这时候,忽然从北面有几十骑飞驰而来,直往流贼中军大旗所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