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好像有点不保险。”龙占峰又嘀咕了一句。
“都是尔无能,辜负殿下重任,不然何会如此被动!”娄敬怒斥道。
“我无能?我可是尽了全力,我带的弟兄可是损了大半!”龙占峰脸红脖子粗地嚷道。
“你这个……”娄敬还要再骂,却见郎伯岩一下子站起来,一声断喝,“别吵了。我意已定,立即起事!”
说出这句话,郎伯岩莫名地一轻松,紧接着,他飞快地道,“龙占峰,你立即出城去新都,告知粟丰年和高庆,先将队伍一分为二,由粟、安二人各带一部,借行军之名,向成都这边靠近。至蚕此镇,立即进兵成都!”
龙占峰愕然,有些瞪目结舌地看着郎伯岩。
娄敬却大喜道,“殿下英明,正应该如此。”
郎伯岩面无表情地道,“娄敬,你马上联系禁军付、唐两名千户,今夜他们值守,戌时发动进攻,麾下军士臂扎白巾,以我这边点炮为号。”
娄敬连忙应是,又冷冷地扫了龙占峰一眼,龙占峰亦急忙答应。
很快,娄、龙二人急匆匆出了屋门。郎伯岩紧绷的身躯忽然瘫坐在椅子上,冷汗已经湿透了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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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雄回到书铺,满脸焦急,坐立不安。自从偷偷潜来蜀国后,王若雄几乎是寸功未建。幸好宋铮没有苛求他什么,只是让他设法打听过苏蝉的影踪,只是王若雄有苦自己知。当时暗鹰在成都留下的情报网,在蒋魁的破坏下,已经损失的七七八八。
重建情报网谈何容易?不花费几年的功夫,别想见到成效。宋铮也知道这个情况,嘱托他慢慢来,一定要把事情做扎实。
就在王若雄积极准备重建情报网的时候,蜀国的殿卫司却阴魂不散,就在张崇第三次来书铺以后,王若雄就发现,书铺周围总是有一些可疑的人,让王若雄不敢轻举妄动。不用打听他也知道,这是蒋魁领导下的殿卫司人马。只所以没直接下手,王若雄估计他们在等待着一个一锅端的机会。
尽管处于险境,王若雄却没有离开。令王若雄高兴的是,自从过了春节后,外边的那些可疑之人没了踪影,让他一度认为殿卫司已经放弃了这里。
不过,今天他得到的消息,却让他大吃一惊。宋铮与太子在青城山遇刺,下落不明,这一下让王若雄慌了手脚。
怎么办?王若雄苦思对策。
正在这时,一个伙计走了进来,“东家,有人送来一封信,只说要亲手转交给东家。”
“哦?”王若雄一思量,沉静地道,“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伙计领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进来。小伙子一身粗布衣服,看上去是一个十分憨厚的农民。
“这就是我们东家,邢掌柜。”伙计向着小伙子介绍道。
“哦,邢掌柜,有人托我给你送来一封信,让我必须亲手交给你。”
王若雄把信接过来,上面只写着三个字,“邢若收。”邢若自然是王若雄的化名。这封信看上去很简陋,信口没用火漆封死,而是用得针线缝了几道。
王若雄没有急着看信,而是问道,“什么人让你送来的?”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是给我了一两银子,让我送来。”小伙子答道。
王若雄又寻问了一番。得知小伙子就住在青城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里。两天前,家里闯进了一个受伤的人,三十岁上下,身子很虚弱。说是在山里遇到了歹人,受了伤。他没急着治伤,反而让小伙子借来纸笔,匆匆写下这封信,便让小伙子送到这里来了。
问了半天后,王若雄把信拆开,刚看了两眼,王若雄脸色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