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琰坐在船舱里,闭着眼睛,一边打着拍子,一边悠闲地哼着小曲。旁边,一个俊俏的丫头正坐在矮凳上,将他的腿放在自己的双膝上,轻轻地敲着。
作为当朝户部尚书纪用的外侄,郭永琰捞到了从盐场到江宁押运盐货的差事。这虽然不是什么肥缺,但郭永琰也知足了。他的姑姑不过是纪用的三夫人,并不是特别受宠。
在纪家,真正掌权的是几个老头子。当然,纪用是最冒头的一个。不过,纪用并不掌管盐场的具体事务。事实上,除了遇到特别大的事情,另外几个老头也不大过问盐场的事,平时不过是喝酒、种花,顺便研究点房中术。具体管事的都是下面的子侄辈。
郭永琰作为外亲,当然算不得什么核心人物。不过,他为人还算精明,办事也很牢靠,所以,纪家把这趟运货的任务交给了他。
本来,按照纪家的规矩,干这趟差事的还有一名纪家嫡系子侄,奈何这小子临行前一夜逛窑子,用药用的太猛,差点死在女人肚皮上。没有办法上船,只好让郭永琰一人担着了。郭永琰无法,除了暗地里骂了几句外,也只好笑呵呵地答应了。
一个人就一个人,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有纪家的大牌子在,又是供应的军货,郭永琰才不相信有人敢打这些货的主意。
相比起来,郭永琰更喜欢在盐场当个外掌柜,与各地盐商打交道。盐商们为了及早拿到好一点的盐,免不了要给外掌柜上贡。吃香喝辣不说,还能有不小的好处。可惜,外掌柜的活很多都被纪家的嫡系占着,郭永琰每年也就能干上一两个月,大部分时间,他还是干押货的头儿。其中,惟有往江宁城的军队里送货最没油水,那些当兵的才不会敬着你。
这趟差事虽然不怎么让郭永琰满意,但他也习惯了。能靠上纪家这棵大树,已经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何况现在日子过得也不错,吃喝不愁,还能养得起两房小妾。
哼了一会儿小曲,郭永琰感到有些无聊。坐船是最枯燥的了,外边到处是水,没有什么好看的,屋里也没人陪着说话。这条船上,除了船工和三十名盐场的护卫外,还有两个做饭的粗妇。不过,这些人都在外面的甲板上,内舱就只有他和眼前的俏婢了。
郭永琰伸了一下懒腰,忽然发觉自己的腿被碰了一下,那感觉鼓涨涨软绵绵的。他低头一看,才发现俏婢正在打瞌睡,身子前趴时,胸前的双峰正压在他的腿上。
俏婢也惊醒了,连忙正直身子,又敲了起来,眼睛却偷偷地瞒了郭永琰一眼。这一瞄不要紧,正发现郭永琰盯着她看,眼里还闪着绿光。俏婢连忙垂下臻首,浑身轻轻抖了起来。
郭永琰的探出手,抚摸着俏婢的秀发和雪颈,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感知着什么。摸了几下后,那只手转到了俏婢的下巴处,向上一抬,一张年轻女孩子的脸出现在眼前。
女孩十六七岁,白皙的双颊,正染着青春的红晕。郭永琰嘿嘿笑了两声,转而抓起了女孩的头发,向着自己的下胯处按了按。
女孩的脸更红了,不过,她还是伸出纤纤玉手,撩开了郭永琰的外袍,旋即扒开里面的衬裤,埋下头去……
盏茶过后,郭永琰开始吸起了气,闭着眼仰头向上,双手紧抓着俏女孩的头发,用力地来回推拉着。女孩张着嘴,努力地伸着脖子,想要干呕出点什么,嘴里却被死死地顶着,连气也喘不上来。她的脸憋得更红了,两眼开始外翻,一副快要窒息的样子。
片刻之后,郭永琰身子僵直,就要攀上云端。突然,舱外响起护卫的声音,“郭爷,前面水军盘查!”
突如其来的打扰,让郭永琰身子猛地一顿,接着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了下来。那些本来应该激情喷发的东西,现在如同没有拧紧的水龙头,汩汩流了出来。
这时,丫环终于忍不住了,将那些东西连同早饭一起吐了出来。由于头发还被郭永琰抓着,丫环来不及转头,正喷在郭永琰的下身,连同蓬杂的裆部和衬裤,全部喷满了。甚至有几点飞星,溅在了瘫作一团的郭永琰的脸上。
“混账!”郭永琰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抬手抹了一把脸。一股酸臭直入他的鼻子,让他也差点吐出来。
“老爷,老爷,前面水军盘查!”外面的护卫又高声叫了起来。
郭永琰顾不上斥责丫环,一边胡乱地擦着身子,一边没好气地答道,“知道了,一会儿就出去。”
丫环退到了一边,躬着身子,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还不快伺候我更衣!”郭永琰低声怒斥了一句。丫环这才醒过神来,连忙去找衣服。
匆忙间,郭永琰根本来不及清理干净。等他穿好衣服走出舱门时,裆里仍然粘糊糊的,身上还带着一股酸臭味。
郭永琰暗叫晦气,不由的在心里骂了几句丫环。
江风不小,刚刚泄身的郭永琰打了个冷颤,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郭爷,前面好像是陆裨将的船只。”忠心的护卫不知道打扰了郭爷的好事,仍然一板一眼地回禀着。
郭永琰抹了一下鼻子,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知道了!”这才抬头向前看去。只见前面的水面上,有一大两小三艘军船,大船上飘着一杆大纛,上面写着“大齐漕运·陆”的字样。
郭永琰知道,船已经到了丹徒外江,前面这位漕运总督雷明觉账下裨将陆弘的船只。“查什么查,有什么好查的!真是吃饱了撑的。”郭永琰暗自发了两句牢骚。
尽管如此,郭永琰却没感到意外。这位陆裨将自从上任以来,倒是尽职尽责,不管大小货船,都要搜查一番。不过,全是做作样子,即便是发现船上夹带点私货,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这位陆参将也好打发,五十两银子,最多一百两,就足以让他放手。所以,尽管这艘运盐船上带着几袋郭永琰的私盐,他却一点也不担心。
隔着老远,两条船便都降下了帆。纪家货船已经将两个巨大的铁锚抛下,停下了船。军船则借水流之力,缓慢地向着货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