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宋铮最后拼命的架式,焦氏兄弟显然有所察觉,所以,焦大说出“可能被斩杀”的话。木玉忙道:“当场斩杀那倒未必。宋小郎临走之时,还指点如何点穴封住血脉,延缓伤势。由此来看,他并不想与咱们结仇。”
当时,宋铮对于木玉的提醒,尽管有些将信将疑,但还是选择了听从。木玉阻止宋铮杀焦氏兄弟的原因,也许就是不想宋铮现在就与黄嵩彻底结怨,让黄嵩将矛头对准现在实力还很弱小的宋小郎。所以,宋铮想通后,还是指明了延缓焦二伤势的方法。
宋铮如此做,也让木玉非常欣慰,这样,他为宋铮“打掩护”也更有底气了。
焦大听了木玉的话后,默然无语,似乎默认了木玉的说法。
木玉接着道:“二公子,这宋小郎有能力将焦氏兄弟留下,也出乎木某的意料,在下没有把握将其擒下,所以才选择妥协。这宋铮还是皇城司的人,颇被厉红娘看重。在此外敌环伺、形势紧张之际,咱们与他们因此而内耗始终不太好。所以……”
黄嵩双目盯着木玉,似乎在认真倾听。木玉则神色自若,一副全心全意为黄嵩考虑的模样。
听了木玉的话,黄嵩点了点头,将眼睛闭上,用手敲了敲桌子。半盏茶后,黄嵩道:“木大统领,听说你曾想拉这宋小郎进咱们暗鹰,可有此事?”
木玉心中一跳,回道:“是有此事。当日因金国异动,在下不得不停止密州暗鹰与皇城司的争斗,返回历城。在与厉红娘谈判时,由于这宋小郎人才难得,所以我曾拉拢过他。不过这宋小郎虽然年龄不大,却是一个十足的好色之徒,似乎对厉红娘颇为迷恋,以致我徒劳无功。”
“好色之徒?”
“正是。这宋小郎虽然只有十四岁,却与家中美婢双宿双飞,还与密州守备陆恒山之女有些勾搭。”
“哦?”黄嵩露出感兴趣的样子:“宋铮之父宋珏,乃当世大儒,当初还是我……”说到这里,黄嵩一顿,转而道:“听说宋珏为人极为古板,他为何会允许宋小郎如此做为?这倒真是一个异数。”
对于这个问题,木玉回答不出,只好默不作声。
又过了片刻,黄嵩睁开眼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再看看,他在这次武院大比中的表现如何。如果这宋小郎真是个人才,我们就把他拉拢过来。男人好色,无分老幼,这倒不是个大毛病。如果他只是有些小聪明,或者不识时务,那咱位就连这次的帐一起算!”
黄嵩的眼睛眯了一下,吐了一口气道:“好了,这事就暂时过去了。木大统领,你先下去,我和焦大还有些话要说。”
木玉拱了一下手,转身离去。黄嵩看着木玉的身影,面色平静,无喜无怒。
半晌之后,焦大道:“公子,这木大统领很有些本事,莫非公子对其有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