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铮摇了摇头,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正在宋铮气闷之时,外面街上突然传来几声狗吠,接着人群突然乱了起来,有人大喊,“马惊了!快闪开。”紧跟着便传来哭叫声,以及混乱的物品坠地声。宋铮等三人忙向外观瞧,只见大街上,一辆马车自东向西奔来。马车前套着三匹马,为首的一匹栗色马正在尥蹶子狂奔,身上的马套已经乱了,卡在了栗色马前面两腿之间。受栗色马影响,它后面的两匹黑马也受惊狂奔,只不过不像栗色马这样胡蹿乱蹦。
惊马后面的马车上,有两个女子。从打扮看,是主仆二人。两人容貌昳丽,姿色不俗。特别是左面的小姐,大约十六七岁,皮肤白皙,鼻梁高挺,杏眼圆睁,长长的睫毛隔着老远就能看清。那小姐虽然一身文静的打扮,但面对惊马,却没有多少惊慌之色,而那丫环打扮之人,脸色则有些苍白。此时,主仆二人一人一根缰绳,正努力地控制着马车的方向。由于到了中午饭点,街上的人并不是很多,有这主仆二人的控制,加上不断有人狂呼引起路人的注意,倒神奇地没有伤到几个行人。
马车再往后,一个十七八岁的书生,一个中年文士,以及四个壮汉,都紧跟住马车。由于马车东摇西晃,街两边又是躲闪的行人,那满脸焦急的书生,一直没有机会跑到马车前面去。只有无助地大呼,“快,截住马车!”然而,马已经惊人,普通人哪一个敢截?只好任由其驰骋向前。
说时迟,那时快。马车转眼就快到了“孔门十二令”楼下,宋铮看到,大街西向十余丈处有几个孩童,正趁着中午时分,用笤帚追扑十多只蜻蜓。那些蜻蜓上下翻飞,孩子们都举着笤帚,仰着头,丝毫没有注意即将到来的危险。
宋铮不敢怠慢,他瞅准马车来向,当即左脚一蹬地面,身子跳起,然后右脚一点桌子,直接从窗子里跳了出去,右手上居然还纂着夹菜用的一双筷子。茗儿和杨仝同时惊呼,慌忙站了起来,探头向外观瞧。只见宋铮离地尚有一丈余高的时候,那匹栗色马恰好赶到。宋铮脚尖一点马头,在空中强扭身子,调整了一下,随即正面骑在马背上。
那匹马被宋铮一脚蹬在头上,当即猛地低了一下头,等它再抬起头来,感觉到背上多了一个人,当即就要发狂。不过,此时的宋铮左手揪住了马鬃,身子下趴,并前移了一尺多。他的右手在马头的一侧扬起,紧握的筷子迅猛横插。那双竹筷顺着马耳深深地插入栗色马头颅内。栗色马受此重击,又前行了六七步,头直接抢在地上,折断了脖子,马身则横拧过来,挡住了后面两匹黑马。
马身上的宋铮则双手紧握马鬃,在触地的一刹那,借势向前翻滚了六七个跟头,在一个孩童身侧一跃而起。宋铮一把抱住孩童,向大街一侧连跑了几步,方站定身子。(第二更有点晚,呵呵,不过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