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见过夫人。.”任红昌有些紧张,对卫小兰微微躬身行了一礼。此时的她换上了林府为她准备的绸衣,又戴上了些饰品,更显得貌美如花。
似乎感受到了任红昌的紧张,卫小兰指了指身上的薄毯,微微一笑道:“我身子有痒,不能与你正常见礼,不介意吧?”
“怎么会介意?夫人,我是林公子雇来保护夫人的,本来就不需要夫人见礼……”任红昌急忙解释道,在出生于大富之家,从骨子里透出雍容华贵的卫小兰面前,她没来由地感到有些自卑,生怕卫小兰误会自己是贪图林氏的富贵,想献身于林森。
卫小兰见已是树了威信,便对着春桃招了招手,春桃立刻从旁边柜中取出一只玉镯递到任红昌手中。任红昌拿着玉镯,有些不知所措道:“夫人,这……”
“你来内院护卫女眷安全的事情,阿森已经和我说过了,说起来,我们的安危还要托付在你身上呢。这只镯子算做我给你的见面礼,拿着吧。”卫小兰面上露出了几分和蔼,周围的气场也似缓和了许多。
“谢过夫人!”见卫小兰表露了善意,任红昌也是稍稍放松下来,透出了女人的天性,拿着晶莹剔透的玉镯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说起来任红昌虽是小户人家出身,但多年来随父亲走南闯北,又有在皇宫当女官的经历,见过的世面较之一般大户女子还要多,但就不知为什么,她对林府上下对自己的看法格外的在意,尤其是面前这位林府的内当家太太,生怕被她所不喜。加上这几日来又逢卫小兰产子,林森将她交给管家安置后,还未曾来得及与她说上几句,因此她在林府一直是过得小心翼翼。
卫小兰看到任红昌拿着镯子欣喜的样子,不由想起了少女时代的自己,也是这般天真残灿漫,笑道:“这才对嘛,早听阿森说了,你是活泼的性子,以后林府就是你的家,不用天天紧绷着弦。等明天我带你正式见见蔡琰和甄宓,她俩一个是阿森的妾室,一个是主公的义女,年纪都和你差不多大。”
“嗯,夫人。”几句对话后,任红昌也彻底放松下来,露出了笑容,俏生生地点头。
“在林府一等侍女的例钱是每月三千,不过阿森和我说了,你是请来的客卿,不能按侍女算。春桃,你记下,回头交代给管家,以后红昌的例钱就按客卿算,每月八千钱,其余的一应用度都不能短少。”卫小兰又对着春桃吩咐道。
“是,夫人,我都记下了。”
“对了,听说你现在住在隔壁?”卫小兰突然又对着任红昌问了一句。
任红昌微怔,似有所悟,随即点了点头道:“林公子说让我护卫夫人的安全,入府那天就让管家把我安排在了内院之中,不过这应该是临时住所,如果夫人另有安排,我这就去搬东西。”
“呵呵,不必了,你就住那里好了,离远了的话,我这里若是出了事情你也赶不过来。”卫小兰却是轻轻摆了摆素手,“刚刚生下了虎头,我身子有些乏,红昌,你且先回房,正好府内一会儿会送来你的一些用度,你也好收拾收拾。等晚些时候,你再过来,和我们家人一起用饭。”
“夫人,那我就先回去了,晚些时候再来看夫人。”任红昌盈盈一拜,转身除了门。
待任红昌走后,春桃走到卫小兰身前,递过杯水道:“夫人,这样合适么?”
“什么合适不合适?”
“连琰夫人和甄宓小姐都住在西路的后院,到老爷夫人的房间都需要过两道拱门,如今夫人却让任姑娘住在房间隔壁……”春桃轻声道,语气中透着几分担忧,“虽说她是老爷安排过来的护卫,但说句夫人可能不爱听的,这任姑娘长得也太漂亮了,身材也好,奴婢这些年来几乎没有见到过能和她比肩的,若是老爷哪天兴致来了,就麻烦了。”
卫小兰眼神望着床角,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道:“该来的走不了,要走的也留不下,何必强求呢?”
“夫人……”
“没什么的,春桃。任姑娘的事情我早听说了,当初任姑娘已经要走了,却又被阿森留下,虽说是内院护卫又是客卿的,但阿森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我还不知道么?他是想纳任姑娘为妾,但又怕刺激我,所以才来了这么一招缓兵之计。”卫小兰的心思很是灵透。
“老爷还是关心夫人的,要不……夫人和老爷说说,把任姑娘送走吧?”
卫小兰摇摇头:“春桃,这你就犯了大忌,成婚两年,阿森除了我之外再没碰过别的女人,这对他那种身份地位的人来讲,已是不易。眼下能在阿森的那些新人面前能立下威信,让她们能尊重我,少些非分之想,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倒是,外面那些大老爷一个个都是三妻四妾的,还好夫人生下了嫡子虎头,还是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