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典韦带着一众林氏亲兵出现在了茶馆时,段县尉手下的那票彪形大汉顿时目瞪口呆地停下了手,毕竟典韦身上那身牙门将的服饰摆在眼前,这是曹家的高级军官。.
“参见主公!”典韦对着林森一抱拳。
主公?段县尉以下众人的面色变得煞白,能让牙门将称呼为主公的人,在整个曹家绝对是有数的大人物。段县尉颤抖地跪在地上,道:“大……大人,您……您到底是谁?”
“我就是你上官的上官!陈留太守林森!也是这家茶馆的老板之一!”林森总算等到了典韦,当下冷笑着报出了自己的身份。
“啊!!!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多多海涵……”段县尉与段旻一齐跪倒在林森面前,小鸡啄米般地磕头。
林森看也不看,对典韦吩咐道:“都绑起来,带到县衙听候发落!另外,你们所说的赵寡妇的案子我要重审。”后一句是对着方才在茶馆高谈阔论的赵善等人说的。
林氏亲兵们立刻便将失了士气的段氏众人绑了起来,段县尉立刻挣扎不休道:“林大人,你不能这样,我是段凯,是曹洪曹大将军亲自举荐的!您总要给他个面子啊!”
曹洪……林森扯动了下嘴角,暗暗摇头,不去理睬段凯的话,典韦给了段凯肚子一拳,段凯立刻就老实地不再言语,被捆成了个粽子。
尘埃落定,林森身边却传来一个怯生生地声音:“你……你不是伍公子?你是陈留太守?”这是任红昌。
林森苦笑了下,摸了摸鼻头道:“我杀了董卓的弟弟董旻,所以成了钦犯,去长安的话,只能以伍木之名易容进入,倒不是有意欺瞒姑娘。倒是姑娘不是应该还在长安,为何却……”
“公子安排人放了我出宫,小女子如今孤身一人,天下虽大,又有哪里可去呢?所以就一直暗中跟随公子,来到了这里。”任红昌说得倒也坦荡。
“那不知姑娘今后有何打算?”
任红昌紧咬贝齿,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轻声道:“如蒙公子不弃,小女子愿侍奉公子左右!”
随典韦而来的众亲兵一阵吸气,任谁见了任红昌这等花容月貌,尤其是那多年习武的窈窕身段,能不动心?当下已有人私下议论家主大人真是好手段。
面对美人的青睐,林森也不能免俗,对任红昌动了些心思,但也绝谈不上到喜欢的地步,充其量是好感而已。当然林森也没有自作多情的认为,任红昌对自己已是到了喜欢的地步,毕竟两人之间至今为止不过就是见过数面而已,他估计任红昌经历这等风波,对自己说出这种话更多的是想要找个依靠。更何况此番回家卫小兰马上就要生产,自己又怎忍心再带回一个妾室为其心里添堵?
闪念间,林森心中已转过无数思绪,苦笑道:“姑娘可知在下已有一妻一妾?十日之内在下妻室便要生产?”
“公子已经……娶妻了?”任红昌声音一颤,犹如被雷劈般怔住。
“两年前便娶了,陈留卫氏的嫡女卫小兰。”林森没有隐瞒。
任红昌神色一黯:“公子少年成名,早该想到公子已经娶妻……是小女子唐突了,公子两次相助之恩,小女子愿为公子立长生牌位供奉以为相报,就此别过!”说罢,任红昌腰肢一扭,已是一个闪身便穿过众人往茶馆门口走去。
“站住!你要去哪里!?”情急之下,林森竟鬼使神差地喊了出来。
任红昌的身形猛地定住,背对着林森道:“公子既已娶妻生子,不无需要小女子侍奉之处,不知公子还要怎样?”
这语气之间竟带了几分幽怨,林森听了却是想起那日在皇宫调侃任红昌看上吕布的话,那时任红昌将吕布排除心上人选之外的最大原因,便是吕布早有妻室,自己又能作何遐想呢?林森苦笑了下,道:“如今外面的情况姑娘应该也知道,四处都在打仗,姑娘虽有几分武艺,但是终究是十几岁的少女,不得安全啊。”
任红昌却是沉默了,外面情形她当然知道,以她的本领对付等闲两三个男人还不成问题,但以自己的容貌,却是怀璧其罪,面对哪怕一路小豪强,都绝无还手之力,所以当初才想着托庇于令自己有好感的“伍木”身边,谁想到看起来年纪不大的“伍木”竟以娶妻,赌气之下,她才要先离开了“伍木”身边再说,至于将来究竟何去何从,她一时之间还真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