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除旧迎新的爆竹声中,天下动荡的初平元年从身后走过,迎来了未知的初平二年.
去年春节时,我尚是卫氏食客,乃是在卫氏庄园中同卫氏众人度过。而如今我已经自立门户,便在自己的府中举行了节日的各种仪式。
府内四名食客中的三名,典韦典全与郭嘉由于离家不远,便准了他们二十天的假期,分别回到陈留己吾与颍川阳翟,和自己的族人度过春节。唯有太史慈离家乡东莱实在太远,便与老母妻儿留在林府,一同过节。至于甄宓,则早在除夕前的三天,便被蓉娘派人接回了曹府,与曹家人一同过节,等到节后才能归来,毕竟从身份上来讲,她是曹操的养女。
不过我虽是孤身穿越,但林府的春节却不显冷清,这不仅仅是多了两个便宜弟弟林吉林昌和太史慈一家,更得益于从幽州而来的三十余名林姓“家人”,如今他们都在林府中担任着仆役与护院的角色。
由于是从范阳“迁居”至此,整个节日期间我需要走动的亲戚并不多,只在初二和初五两天带着卫小兰,前往卫氏庄园拜访,两次的含义也是不同,初二是拜望旧主,初五则是回娘家。又在初四那天,依照礼制拜访了主公加上司曹操,送上了新年礼物——铜钱一百万。
钱的问题,对我来讲已经不是问题。郭钧的石炭铁厂已经开工一个月,做资源的生意果然赚钱,去年十二月一个月便有五百万钱(附注1)的利润。与之相对应的是树大招风,曹操很快便将目光盯在了这上面,以兵力保护的理由强行“入股”,每个月要拿走其中三分之一的收入,剩下的才给我和郭钧去分。
不过还好陆续通过“商业资助”方案投资的各个商铺,有七成证明是成功的,并有五六家已经开始赚钱。最终算下来后,铁厂、商铺的分红加上卫伟草编生意的利润,每个月我已经有了超过五百万钱的收入,而且随着“商业资助”方案的继续,我的收入还会越来越高。
从初六开始,之前几天过节的清闲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接踵而来的是令人应接不暇的接访,从同僚故旧到手下吏员,再到县内乡绅,每天足足有七八拨人,忙得我是浑天黑地,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元月十五,曹操号召手下文武齐聚陈留,述职赏月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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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自初平元年二月二十二日,我曹操竖起大旗起兵以来至今,已经有三百余天。我曹操手握八千雄兵,坐拥三郡之地,天下无不畏惧,这其中有大半皆是在座诸位的功劳!这杯酒水,我敬诸位!”
在正月十五的宴会上,曹操先是来了段开场白,双手平举,郑重地饮下第一杯酒。诸文武被曹操夸奖了一番,虽不是针对某一人而说,但也是各个俱带笑意,笑呵呵地陪着饮下酒水。我也位列其中,如今我的位置总体前移了不少,不过由于曹操麾下随着地盘的扩大,人才也在急剧膨胀,在我之前的仍有那么十几个人,我的位置只是相对前移——排在后面的人更多了。
这次宴会并没有设在陈留太守府中,而是在陈留城外的校场,专门搭建了一个百米见方台子,除去必要的守备力量,曹操要求所有屯将以上的武将和朝廷造册在列的文官,全部都要到场。林吉林昌此刻便在我的身后就坐,卫江则在不远处的卫氏中间,典韦和太史慈虽也被我任命为屯将,但他俩被我留在襄邑守备,以防张邈趁着过年偷袭。
从时间上来讲,这次宴会举办的时辰也有些过早,下午未时便开始,完全不符合这时代晚宴的习惯,以我对曹操的了解,只怕曹操在这宴会之中还另有“节目”。
“诸位,去年——”曹操的声音在这里停顿了一下,“我们又拿下了谯郡与济阴郡,在这里面,曹家与夏侯家的四位大将居功至伟!曹仁、夏侯惇、曹洪、夏侯渊出列!”
四员猛将立刻从最前排的位置,出列跪地,高声道:“末将在!”
今天是曹操论功行赏的日子,这点我在年前就从夏侯恩的嘴中套出了情报。我也并不奇怪这第一批得到封赏的四人里,为什么没有同样参与攻打济阴的曹真,因为早在初四那天给曹操拜年时,蓉娘就悄悄告诉我,曹真另有赏赐,而我的位置,应该也要动一动。
“任命曹仁为谯郡太守,晋领军校尉,统两千人,俸两千石!”
“属下谢主公升赏!”曹仁已经实际行使谯郡太守权力有四个月的时间,今天终于给他正名,手下的兵马编制也多了不少。瞧着曹仁接过太守印信后眼中的兴奋神采,我心里略微有些不爽,但也无可奈何,谁让人家是曹操的弟弟,又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功劳。
“任命夏侯惇为济阴郡太守,晋辅军校尉,统两千人,俸两千石!”
“属下定不负主公所托!”夏侯惇这边的情况也差不多,早就是内定的人选。
“晋曹洪为护军校尉,统两千人,俸两千石。晋夏侯渊为后军校尉,统两千人,俸两千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