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随身带了絮清丹,可以尽快恢复功力,但是天山七少也中了化功散,她到底要不要赠出解药呢?
倩宁仔细思量,终于是弯唇一笑,倒出瓷瓶内所有的解药,只留下一颗,其余皆置于掌中,握拳攥紧,絮清丹顷刻便粉碎成灰,倩宁又快步离去。
成彦赶至正厅的时候,三师弟擎文、四师弟成毅、六师弟擎安皆是无力虚弱地靠在长椅上,他们用不上一分力气,只要一运功体内就会剧痛。
成彦不知道几位师弟是中了什么毒,此时只能为几位师弟传入真气,压制毒性。
正当成彦从背后把内力传给几位师弟之时,倏地呼吸一窒,浑身软弱无力,他勉强地用剑撑着坐到了一旁的椅上,他也中毒了?
成彦十分无力,极力保持着理智,思绪却依旧混乱,现在除却已经出去的朝平和世铭,还有武艺稍弱的七师弟擎原,都已经中了化功散,若是此时有人来抢取宝物,便丝毫无还手之力,成彦问道:“擎原,现在宝物如何?”
擎原平日极少下山,即便下山,也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几时遇到过这等惊险危急的局面?此刻的擎原早已乱了阵脚,忐忑不安道:“师兄,宝物还在,只是……只是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
擎文微弱的喘息着,无奈道:“究竟是谁下的毒?”
成毅道:“这毒是怎么下的?”
擎原极其不安,“为什么我和二师兄三师兄没有中毒?”
“有人在井水中下了毒,没有饮水的自然无事。”
婉转柔和的娇音响起,厅内五人闻声而望,是倩宁。
擎安虚汗涔涔的脸上满是愤怒,狠厉的怒视倩宁,厉声道:“是你下的毒?”
成彦沉眸摆头道:“不,她没有机会下毒。”
倩宁悠然道:“放心,化功散并不会伤人性命,只不过这十二个时辰之内你们都不能运功罢了。”
擎文问道:“你究竟知道什么?”
倩宁道:“这化功散是花间派掌门白琴扬下的,至于目的想必你们都知道。”
“白琴扬?”
几人疑惑不解的交换着眼神,似信非信,白琴扬与天山派毫无过节,此趟行事隐秘,白琴扬不会知道他们七人护送宝物才对。
成毅厉色质疑道:“你以为随便说个名字我们就会相信你吗?今晚只有你出现在这里,你分明是措辞狡辩!”
倩宁缓缓走近道:“你们现在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我难道还有必要骗你们吗?”
擎原毅然站出,拔剑指向倩宁,喝道:“你要是敢动我的师兄,我便一剑杀了你!”
擎原根本就不知道倩宁身手,此举无异于找死,成彦紧紧按住胸口,急忙阻止道:“擎原,退下!”
擎原又立即回身扶住意欲站起的成彦,“大师兄,你没事吧?”
成彦摆了摆手,“擎原,不可莽撞,倩宁姑娘没有恶意。”
“还是成公子明理,这化功散是花间派的独门秘药,几位不相信也罢,不过我想白琴扬应该很快就会闯进来了。”
成彦眸光阴鹜,沉思一番,又道:“请姑娘指点。”
倩宁走近成彦,从袖中掏出瓷瓶,递予成彦,道:“这是化功散的解药絮清丹,服下解药不需一刻便可恢复功力。”
众人闻言,终于如释重负,相顾欣喜而笑,成彦拧开瓶塞,把解药倒在手上,又惊疑的看向倩宁,问道:“只有一颗解药?”
倩宁满含无奈之色的点了点头。
成彦、擎文、成毅、擎安相互顾盼,遗憾、无奈、困惑浓浓交织,只有一颗解药,应该让谁服下才好?
一瞬的犹疑之后,成毅坚定道:“大师兄,这解药你服下吧!”
成彦断然拒绝,“我们师兄弟一向是同甘共苦,我身为大师兄,理应护你们周全,岂有一人独身脱险的道理?”
擎安也劝道:“大师兄,你快服下解药,我们师兄弟就属你武艺最高,服下解药之后赶快拿着木匣离开,千万不能落在花间派手中。”
成彦决绝摆头,“我成彦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绝不会做出这等离弃手足、苟且偷生之事!”
擎文催促道:“大师兄,你服下解药之后赶快去找师父,不然我们就都要死在这里了。”
成毅低吼道:“大师兄,别固执了,没时间了,万一宝物丢了,如何向师父交代!”
不顾成彦拒绝,擎原凛然道:“大师兄,得罪了。”
擎原迅捷夺过那颗解药,反身出手扼住成彦的下颚,按开成彦的嘴唇,把解药往成彦口中一送,又抬起下颌,成彦丝毫无力反抗,顺势吞入了解药。
朝平和世铭本是去追赶黑衣人,却久久未归,余下几人又在商议着,擎文、成毅要成彦趁着白琴扬赶来之前,带着木匣中的宝物赶快离开,成彦执意不答应,一时僵持着。
忽然,嗜血而又绵长的笑声从厅外传来,师兄弟五人凝目而望,约摸二十多名黑衣人闯了进来,手执长剑,脸上均是以黑巾蒙面,看不清面容。依据那领头之人的笑声只可辨出这是个女子。
黑衣人赶至厅中之时,没有人发现早已疾步闪到正厅边缘处垂帘之后的倩宁。
领先的黑衣人负手悠然走近,双瞳里满是讥讽之意,“怎么样?化功散的滋味还不错吧?”
成彦怒然喝道:“我二弟和五弟呢!”
黑衣人瞥过一眼成彦,大声笑起,笑声里满是得逞后的猖狂,“他们已经被我的人牵制住了,这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擎文喝道:“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邪戾道:“你最好不要知道。”
忽然一枚叶片状的暗器闪电般射出,黑衣人来不及躲闪,那枚暗器从她脸上划过,虽未划伤她的脸,但是却割落了她的面巾,她怒极四望,“谁!”<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