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涂涂嘴里那口窝饼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那窝饼上明显带着牙齿印,定是小男孩没舍得吃,偷偷留下特意送给她的。
狐涂涂的眼窝就这么湿了,从来没人这么记挂着她。别看她是九尾,在狐族中有着很高的地位,可正所谓高处不胜寒,正因为她是九尾,所以身边并没有真正的朋友,自然也不会有人如此记挂她。唯一的亲人族长爷爷又因为身负重任,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伴她。印象中的爷爷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催促她抓紧时间修炼。
可现在,就这么一个小男孩,却深深的撞进了狐涂涂的心。她不知道那股热乎乎的感觉是什么,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流泪,嘴里的窝饼感觉特别的香甜却又难以下咽。
狐涂涂想开口说点什么,才一动,那窝饼咕噜一下咽了下去,咽得狐涂涂直翻白眼。
小男孩似乎看出狐涂涂有所不妥,他有些着急,却又不敢大声。
“白尾,你怎么了?难道二娘知道我要给你偷窝饼,下了毒?天呐,我刚才也忍不住偷偷吃了两口,不会被毒死吧?”
小男孩满脸紧张,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惊恐的想要抠出来。抠了半天只惹得他一阵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许是声音大了些,引起了小男孩口中的二娘,狐涂涂心中的泼妇的注意,只听见前院子里陡然一个尖锐的女声凌空传来:“邹无言!你这个臭小子又死到哪儿去了?还不快点回来睡觉!”
声音刺耳,即便是狐涂涂也觉得受不了,她压低了耳朵,尽量把噪音阻挡在耳外。小男孩浑身一激灵,伸手在狐涂涂的头上摸了摸。
“我先走了,白尾,二娘喊我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快速的跑开,消失在黑夜中。
狐涂涂感受头顶残留的余温,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忽然乐了,然后闭上眼睛,很快进入梦想。
接下来的日子,便这样重复着。狐涂涂白日拖着残败不堪的身子拼了命的拉磨,一边转一边画圈圈诅咒那泼妇。到了夜里,邹无言便会偷偷的跑到她的身边给她讲诉白天所见所闻,以及附近又有什么新鲜趣事,亦或者是他的苦恼他的心烦。而狐涂涂正好也可以从这一家子平时的谈话间以及每天夜里那个黝黑的叫邹无言的小男孩在她面前所说的内容了解了一些情况。
邹家,靠卖豆腐维生。邹无言的父亲很少管家里的事,他主要就是在外面卖豆腐,晚上回来会在有闲钱的时候去打上二斤劣质白酒喝;邹无言的二娘,也就是他的后母,原本是外乡人,因为饥荒逃难到这里,后来被人介绍给邹无言的父亲,俩人便过到了一起去;至于邹无言,从小没了娘,是父亲一把将他拉扯大。所以他尽管不喜欢二娘,却一直懂事的没给父亲添任何的麻烦,只是把委屈全部都吞落在肚子里。每到夜晚的时候,便会来找狐涂涂倾诉。
至于狐涂涂,听邹无言讲的是大概来到邹家不到一个星期,因为之前的驴子病死了,所以便买来了狐涂涂,不过却因为她是白尾黑驴,被邹无言的二娘很是忌讳,认为那是不详的预兆。
听到这个的时候,狐涂涂不满的从鼻子里喷了个响,热气直接喷到邹无言的脸上,毫不客气。
邹无言平时很沉默,因为家里并不赋予,所以没去读书,不过却也一直跟在村西的阙大哥学习武功。
这个阙大哥是村西顺远镖局的镖师,闲来无事和一群孩子胡闹,只是略教了点皮毛,但对于邹无言来说,却是无价之宝。
狐涂涂经常咧开大嘴嘲笑这个傻小子,这么轻易的相信人,以后会吃大亏的。
不过令狐涂涂担心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她了解中惊讶的发现现在她所处的地方竟然在历史中完全不存在,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云梦国南部夏郡下属的上华堡村。而现在的时间却是大齐帝国历九百三十三年!
谁能告诉她怎么回事儿?发生了什么状况?为什么不是她所知的任何一个朝代?甚至就连公元前她所知道的历史中都没有这个所谓的云梦国。而且,既然在云梦国,为什么要用大齐帝国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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