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的手太快了,像蓦地凭空从暗处长出来。原本灵活的锦秀像一只准备展翅飞翔的灰鹤,还未来得及扑腾就被生生的拽住了。
“我所犯何罪?为何捉我?”锦绣怒道。
军官轻笑:“所犯何罪?姑娘都不自知,我何以知晓?!我只知道将军大人命我在此等候锦秀姑娘,若看到了你就将你带回去,等见了将军大人,姑娘就会知道答案了。现在还是跟我走吧。”
锦秀沉吟间直懊恼选错了路线。
这条路是在听小素讲她和王离的故事时无意间听到的,此后她就留心了宫墙边的那颗大树。没想到竟是被那丫头算计了。死丫头!自己快活就行了,干嘛多事!早知道干脆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出去了,守门的卫兵也不会比眼前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小子难缠吧。
那军官似看透了锦秀的心思:“将军大人早已下令,严查进出人等,对背着包袱的逃兵绝不放过。”末了的一句是他应景加上的。
锦秀紧咬香唇,暗自寻思如何突破眼前这个难关。这次若是被带回去了,老爷定会严加看管,那时就断没有逃出去的可能了。
于是她用另一只自由的手从包袱里掏出两个金裸子出来,递到了军官面前,貌似哀求:
“小哥就高抬贵手,放我走吧。我真的没有犯什么罪。”若真有,就是临阵脱逃的罪。不过,这对于一个士兵来说,却是不小的罪。是以锦秀这句话说得毫无底气。
军官拿起了金子,又悉数放回到她的包袱里。
“为何逃走?”军官很想知道这个冰山美人为何急于逃走,但问出后又觉着有些唐突。
锦秀眯起细长的凤眼,目光凝结成一线,像只优美的猎豹细细探寻着军官年轻青春的脸庞,似想找出他的命门。
而后,似乎灵敏的嗅出了些许蛛丝马迹,只见她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松开了自己的腰带,慢慢解开了锦裙和素袍的暗扣和衣带……
动作轻缓而优美,宛若在表演一段舞蹈,又像是在发出某种信号,每个指尖都有魅惑人心的魔力,直至露出了绣着蝶恋花间的绯色肚兜。白皙细腻的肌肤和暗藏波涛的胸部在如水的月光下,柔美的让人心醉……
锦秀的举动显然让军官淬不及防,他的眼帘夸张地打开,目光在锦秀起伏的胸部作短暂停留后不自然的躲闪至路旁的林荫处,但随即脸色突变……
眨眼间,他的手又捉住锦秀的另一只手,一只拿着足以伤人的一支细长金簪的手。
“锦秀姑娘若想体面地出现在将军大人面前,最好改变想法,否则——”军官红着脸警告道,目光在触到锦秀时又闪躲到一旁。
锦秀又羞又恼,银牙磨错声从面纱里传出:“还不松手!你这小子。”
夜风从对面这小子的身后吹来,吹开了她的衣裳,轻薄的肚兜已贴紧了她剧烈起伏的胸部,浑圆的曲线一览无遗……
军官似才觉悟,两人在无意间摆出了香艳的造型,鼻子里已经飘进来似有若无的清香……他慌忙松开了手,后退两步:“锦秀姑娘请自重,若再耍花招,休怪在下无礼了。”
锦秀狼狈地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衣衫,听到军官这番毫不客气的言语也羞于驳斥了,只在心里恨恨的骂道:死小子!……
王离一觉醒来,发现身旁空空,七宝树灯已经灭了,天已大亮。
“夫君可睡好了。”小素已经笑脸迎上来,将准备好的紫彤色水纹锦袍为他换上,伺候他梳洗。
“夫人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王离这声夫人叫的倒是很顺口。
小素笑得眉眼弯弯:“你,哦,夫君昨日饮多了酒,我,妾身早上煮了些醒酒的汤水,现在在锅里热着。妾身这就让安田端来。”
“醒酒汤?不行,不能让安田去端,还是我自己去吧。”上次安田将小素煮的汤都偷偷喝光了,这次王离哪里还敢让他去。
“不过,丫头,在房里我们就随意称呼吧。”
“好啊。不过你喊夫人的时候感觉你长大了不少呢。”
“你这丫头,让你随意称呼不是让你没大没小的,什么叫长大不少,你才多大,就用这种长辈的口吻。我可比你大了足足5岁。”边说边扬起他的阡陌纵横的蒲扇大手,张开了五根手指。
小素笑眯眯的将自己柔葱蘸雪般的小手合上王离粗粝的大手,歪着头俏皮的说:
“年龄与头脑不符的比比皆是,有人说男人一辈子都长不大呢!”
王离立即卷住了这柔胰,握住了小素的小蛮腰,让她贴紧了自己的身体……
小素面上一红,她原本就知道男人通常早上都会精力充沛的揭竿而起,寻思着操练的事,就像王离此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