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晚的时候,绿卡卡躺在床上依旧睡不着。
刚刚医生来包扎了伤口,竟然说恢复的不错,只是有一点稍稍发炎的迹象。如果不是动怒太多,如果不是扯动太猛,根本不用换药。
想起斯而撒曼来,自己突然消失在医院……连一声告别也没有,他会不会有一点点的想念自己?还是……任由自己就那样消失。还有莫佑,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如果说他自己真的对自己有意思,她是死也不相信的。但是……他真的就愿意为了一个组织牺牲自己的婚姻?但是,生在这样的环境,这些事本来就是不能避免的。何况他所要得到的,是一个庞大无比的组织……应该比一个人更要吸引几千倍吧?
斯而撒曼什么时候离开英国?有没有找过自己?他的伤有没有好一些?这一下,自己不在他身边了,他应该再也不会怀疑自己了吧?心,猛的拉扯了起来,呼吸变得有些困难,她慢慢的坐了起来,扶着腰侧的伤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胸口难受的情绪烦扰自己,似乎明明知道,那是一种叫做“想念”的东西。
窗帘的风猛的被鼓大,一阵凉意袭来。她轻轻转头看向月光下翻进窗内的男人,有伟岸修颀而又健硕的身材,一身黑色的衬衣微微敞领。头发短短的却竖立在头顶,消瘦确如刀刻般的脸隐在阴暗面让她看不太清,但是那天生的霸气却浓浓的罩着她,让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浅薄起来。
她的发拂动着,和着颤抖的睫毛,一点微小的细节都不能逃脱他————斯而撒曼的视线。他临着风走了过来站在她的面前,久久的凝视。
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竟然都只是那么简单的望着。她连一丝笑也扯不出来,话咽在嘴边一个音节也无法吐露。似乎一说话,胸口就扯得生疼,只能这样看着,望着。
男人轻轻的站在床边,看着她在月光下甚至是有些惨白的脸颊,动了动手指,依旧没有伸出去抚摸。那张脸带着稚色,却又带着暖意,竟让他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明天我要回意大利,你……要跟着我回去吗?”终于,他看着她问出了口,第一次没有用那么霸道强势的语气,这一次的淡然里带着些疏离,竟让她觉得那般的不适。
她看着他,动了动嘴,侧过头去深深一个呼吸,才慢慢的又转头看向他:“斯而撒曼,你真的不想要自己的腿了么?如果你变成了一个瘸子,你的威严就真的一点也不存在了。”淡淡的话里含着狠狠的恨意,心里依旧在不停的骂道,这个臭男人就真的不会心疼自己吗!!?
“如果我说,我只是不想在你面前坐着;如果我说,我不管你是谁也要你,你要不要和我走?”他的脸,完全的笼罩在黑暗中绿卡卡睁大了双眼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她知道,现在的他,比任何一个时候还要认真,认真到她就以为,这是一个梦。
她还是摇了摇头:“斯而撒曼,明天……我要和一个男人订婚。在那之后,我会告诉你我的答案。”告诉你,我是喜欢你。但是现在,还不可以。她还没有完全的把握,明天的计划会不会成功,那么一切都是徒劳的,她从不做徒劳的空承诺。
他不再说话,只是低下身拉着她的头,扣着她的后脑勺,一个如火般的吻扑向她。她的唇齿被挑开,被他深入的侵占霸掠。她伸手推着他的胸膛,却一点力道也没有使出来,反而是抓紧了他的衣襟,用了所有的力道拽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