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大厅,所有的黑衣人都奔了出去,而此时此刻的前花园一定是一片激战,只听见了枪声了痛嚎声就已经让人感觉到血腥的麻木。绿卡卡抬头看向斯而撒曼,这个顷刻间就可以翻云覆雨的男人,她轻轻的眨眼,却意料中的问道:你有什么计划?今天这场激战,是不是你原本就计划好的?我是不是……又来错了?
他俯首看着她稚嫩的脸颊,眼里竟然带了丝认真的神色,轻轻的勾唇,霸道而低沉的说:不,只要是你来到我的身边,那么永远都不会是错误。说完,就不顾她惊愕的眼神,揽着她的腰就起身再次向大厅里跳去。大厅里已经没有半个人,他将她按在一个沙发后面低声命冷道:你就在这里,知道吗?不是我,谁来了,也不要跟他走。说完就不再看向她,大步的向大门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她的心,是那么的惊愕。第一次,有一个人挡在了自己的面前,第一次,一个男人明明知道她应该不是简单的人,却还是保护了她,让她呆在安全的地方,等着他。心脏狂野的跳动了起来,看着男人的背影,仿佛就是被笼罩在黑暗中的夜神,慢慢的突破光芒,连她也看不清的模糊起来。
她顿了顿,轻轻的对着男人消失的方向勾唇:喂……男人,我想帮你。想要,再一次帮你。也许,他并不需要她的帮助,但是至少她做了自己心底最想做的事情,至少是此时此刻此情景。
她起身快速的向那抹光芒走去,步子毫不犹豫。
停在门口,看着整个前花园激烈的场面不禁都有些毛骨悚然。三十几个茉拉米堪家族的黑衣人对二十个veily组织的黑衣人。明明是一场悬殊的火拼,却迟迟久攻不下,地上倒下的十个人,却有六个都是茉拉米堪家族的。阶梯上,花朵上,石柱上,地板上,竟然都是血迹。高科技武器,在这么长时间内,竟然还迟迟没有分出胜负,看来这两个帮派的人,都是不可小觑的真正实力派。
她抬头快速的搜寻着斯而撒曼的身影,枪林弹火中,她看见他那般的从容不迫,双手两枪,快速的出击,竟然一枪一中,两个枪的子弹全部用完时,几乎所有还站着的veily人都受了枪伤,不死即残。她有些倒凉气的惊讶,见过这个男人的狂妄自傲,却不知道,他的狂妄自傲来得这般的怡然自得,仿佛天生就有那么一种霸气,站在那里,任何人也无法近身。
她静静的站在哪里,紧紧的盯着他的身影,竟然忘记了周围所处的环境。他似有感应的回头,看见她呆愣的站在门口,就像是迷了路的小女孩,有些茫然,有些失措,有些惊慌。他厉眼一寒,心底对她不乖乖的呆在原地竟然怒气横生,正准备大步向她走去,却看见她身后隐隐浮动的身影,脸色一沉,脚步一顿,举枪就向的方向扳下扳机。
而她的直接反应,快速的从身下摸出随身所带的武器——精致的特材扑克,翻然躺在手心,不加犹豫的抹手飞发。扑克的速度毫不亚于子弹,如同化身成为一支凌厉的剑,直直向他飞去,她脸上闪过的一抹惊慌落入他的眼中,却没有闪躲。
她定在原地,所有茉拉米堪还没有倒下的人都向他看去,只看见他淡然冷漠的站在哪里,毫无损伤,而他身后的丛林里去传来一身倒塌的声响。她的身后,更是传来一声轻呼的嘤咛。她看着他深邃的眼睛,轻轻的扯着嘴角,慢慢的弯起,再缓缓的绽开。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仿佛就在这一刻多了那么一分别人不知道,别人不懂得,别人没有察觉的默契。
一个黑衣人扒开草丛探查,马上又奔了出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斯而撒曼的惴惴说道:皇座,死了。
所有人惊骇的看向她,这么一个小小的身子,竟然有如此惊人的速度和准发度。所有人都没有看见背后的危机,唯独她在那么一瞬间飞发这诡异的飞镖化解了斯而撒曼·茉拉米堪的危险。有人想起了前几日火拼时突然出手相助的人,手法和这个女子如出一辙,难道是同一人?但是……太不可思议了,几乎没有人愿意相信。
斯而撒曼,这个从来不会将自己处于危境边缘的男人,竟然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出手厮杀的不是要杀自己的人?怪异,太怪异了。所有的黑衣人对视着,诡异的神色闪过眼眸,难道她真的是皇座的女儿?
她慢慢的转身,满头曼舞的海藻长发随风而舞,显得傲慢而又轻狂,却又不带高傲的蔑视。仿佛那只是她性子里的基因,天生就像那头长发,狂妄。
她进了屋,看见刚刚准备偷袭自己的人,坐在地上,靠着门口的柜子,捂着受了枪伤的手臂,眼带冰冷的看着她。她微微有些吃惊,这是一个东方少年,一张脸看起来,绝对不会超过十五岁,最多……十三岁的样子。但是已经有了一米七的身高,而且那张脸,是那么的俊逸而又秀气,哪里看得出来,他刚刚竟然差点杀了失去警惕的自己。
她有些愣神,正准备拔脚向他走去,似乎有些疑问想要问他,还没有动作,身后的二十个黑衣人已经全部上前来举着枪对着少年蓄势待发。而veily剩下的几个黑衣人此时已经沦为阶下囚被牢牢钳制,少年瞪直了双眼,含带恨意的怒视着斯而撒曼,这个走到绿卡卡的身后,居高临下如神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