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帮凌家大宅,一间静室里,凌中海双掌紧紧抵在万剑门大弟子方龙天背后,方龙天双目紧闭,面色惨白,额头不住有细密的汗珠沁出,似在忍受某种痛楚……
凌中海不住把真气缓缓注入他的经脉里,良久后,凌中海忽双手疾点,以飞快的手法连点方龙天身后至阳、灵台、神道、天宗等数十大,最后倏的一掌拍中气海俞,方龙天猛喷一口鲜血,虚弱无比。凌中海这才收掌于小腹,气沉丹田。
凌中海缓缓睁开双眼,周围的风辰、邓奉、石迫天,以及天道教教主向奇山、五煞门主边不独、玄武道场首席护法朱猛正在用关切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凌中海摇头轻叹一口气,道:“我只能将方兄弟的毒暂且压住,用我和他的真气合力护住心脉,不使剧毒攻心,不过,除了方兄弟体内的针毒,还有一股更为凶险的真气,竟能将我和方兄弟的真气蚕食,一点一点据为己用。血神凝阴的功法之阴毒,连老夫也无能为力!”
除了风辰外,众人一听血神凝阴之名无不面露震惊之色。
方龙天勉力苦笑道:“有劳帮主费心了,万剑门弟子正飞鸽传书给我门的席门主,想必不日便会收到,或许席门主有办法。”
众人知道方龙天说出此话,实是为了安慰身边的众人,室内之人,无不是声名赫赫,武功绝顶之辈,却对方龙天的伤势仍是束手无策,可想而知即使万剑门门主席敬前来,亦好不到哪去,且方龙天的伤势有越来越重的趋势,席敬前来,少说也有三五天才行,只怕那时方龙天已救无可救。
石迫天道:“方兄弟是在我帮出事,我帮自是责无旁贷。请方兄弟放心,我帮必倾尽全帮之力,无论如何,也要将方兄弟的伤治好。”
方龙天轻轻摇头,道:“石帮主言重了,只怪我方龙天学艺不精,遭致恶人暗算,与你们并无关系,还请两位帮主勿要往心里去。”
风辰见方龙天受伤如此,仍要为他人着想,心里对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顿生好感,心中一动,向凌中海问道:“血神凝阴是门什么样的功法?”
凌中海悠悠一叹,脸上露出心痛之色,缓缓道:“血神凝阴是血神门最高功法,只有血神门门主血天和血神门四大护法会此功法,血神凝阴讲求以无形之力,盗取对方有实之质,能吸取对方功力为己用,故对敌时功力能连绵不绝,且此法施展时,会让人精神受蛊,幻觉丛生。血神凝阴功分九重,每练深一层,与人交手时内力便会以比原来多出一倍的数量攻击对手,十分霸道。当年拦江岛一战,血煞、血海两大护法伤我游龙帮高手无数,后被我帮设计将二人困于拦江岛,尽出帮中好手,在我和石迫天合力之下,终将二人杀死,铲除大害。没想到时隔五年,血神门再出江湖,虽是针对我游龙帮而来,但江湖恐怕从此亦不太平了。”
凌中海的一番话,让众人听后心下黯然。拦江岛一战,凌中海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众人却能想象出当日的情景,定是异常惨烈,以至凌中海时隔今日回想起,仍会心中刺痛。现在血神门再现江湖,必是有备而来,比起五年前会更难对付。
风辰虽未和血工直接交手,但想起当日在老街见到那老者时,自己为其气势所摄的情景来,更知血神凝阴之威力,心中不由寒意遍生。对众人道:“那血工不是一人前来,至少我还见过血神门另一人,那人武功应是和血工一个级数,或者只高不弱。”接着便将在老街遇到的神秘老者说与众人听。
凌中海道:“风兄弟说的那老者,应是血神门四大护法之首的血厉,此人武功之高,在血神门中仅次于血神门门主血天和四大护法中第三护法血红,实力绝对不容小视。没想到他也来了。”
众人听后无不神情肃然,既然不止血工一人,说不定还有更多。
在一旁许久没有做声的邓奉,这时欲言又止。
五煞门门主边不独是个豪爽汉子,正好看在眼里,声若洪钟的道:“小武神有什么想法请说出来。”
邓奉沉吟片刻道:“我正犹豫该不该说,因这只是我的猜测。我觉得那血工此番前来应是另有目的,不是表面上为血海、血煞复仇这般简单。血工此前与我从未谋面,但当时血工看我的那一眼,大有深意,似乎与我认识一般,早将我了解了个透彻。”
风辰抢着道:“对!对!当日那血厉看我时也是这种感觉,听老邓这样说,一定是他们对我们先行有所了解。”
邓奉接着道:“在黑雾中,血厉抢先攻击的不是凌帮主或石帮主,却是我。这让人很不解,若血工发起必杀一击,机会稍纵即逝,理应先是冲凌帮主或石帮主去才是。”
凌中海若有所思的点头道:“我也发现了此点,当时以为是血工的声东击西之术,现在看来,或许是别有所图,但若说是冲着你们两个而来,却无论如何说不过去,他们与你们毫无渊源,或许是我们想得过于复杂了。”
石迫天道:“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弄清楚血神门在此地的真正实力,他们有多少人,藏于何处。既然血神门来到了我游龙帮的地盘,我岂能让他们好过!我这便去召集众兄弟,发动游龙帮的眼线,就不信还有谁能在游龙帮眼皮下遁形!”
天道教教主向奇山道:“石帮主勿要忘了还有我们!”
五煞门门主边不独和玄武道场首席护法朱猛也道:“对,还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