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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斟酌定决心■曲终人散会有时(1 / 2)

 老崔又讲一会儿,感觉时间不早了,得把故事个结尾,这个故事是很小的时候听的,也记不是哪师傅讲的了。但能肯定不是老爹讲的,老爹讲,都会家后让老崔复述的。不会有这种有头没尾的故事的。

老崔会很多传统的“书”,也谙熟其中的套,结个尾并不难。但他想要的是一个能让人考的结尾,让人有所获,让让眼前的小年轻们涨点见识,劝人向善也是说书挂在嘴边的。

老崔停止了详话,往烟袋锅填着烟末,对大家说把这第三簸箕弄就不弄了。老崔慢慢的装着烟,慢慢的考着,把烟装得满满的,用柴灯点燃,吧嗒吧嗒地吸起烟来。

吸了十几口吧,便开口继续讲起详话来。

半个小时之后,老崔将故事将了。老崔很满意自己的故事,也很满意自己新编的结尾,看着这帮小伙子满足的离开了,自己也很满足。

老崔最开始是给儿子讲的,天古中外,都有一个向善的识性的结尾。老崔儿子开始很爱听,可到了十一还是十二岁那年便不听了。老崔到现在也不道为了么。老崔儿子只是帮妈妈端一些玉米棒子么的,一干就离得远远的,忙自己的事情了。

小伙子们走之前,已经将玉米粒灌到袋子里了,将屋子简单的拾了。老崔看着这通过脑力劳动换来的一点点成果,一点点物质的成果,感觉自己同村里其他人有一点不同的,有了那么一丢丢的优感。

老崔和以往一样,用手按着腰,慢慢的站起来,慢慢的将腰挺直,直到将身体向后仰,感觉到舒服一些。腰上有一个伤疤,是一个旧伤,是小日本子用刺刀挑的,差点要了老崔的命。到用手按着伤疤,嘴里就咒骂着小日本子。

到这时候,老崔媳妇都会搀着老崔,同时也一同骂几句小日本子。天不同,老崔媳妇只是静静的坐着,好像想着么事情一样。

老崔很是惊诧,关切的问道:“老婆子,咋地了?哪不得劲儿啊?”

老崔媳妇听到是一愣,缓缓试探的说,“当家的,和你商量点事啊”

“啥事啊?”

“我寻着,以后讲详话了,太招人了,乱马人的”

“以前不也这样吗?咋地,当老婆婆了,升官了,长脾气了!?”

“就是因为孩子娶媳妇,这一天乱马人的,半大小子的,啥人都有,有儿媳妇在,多不方便啊,都岁数小,出点啥事,可咋?”

“你看着啥了?瞅着咱儿媳妇挺本分的人啊”

“你小点声,让孩子听到!咱儿媳妇是啥人我心里有底,这不是怕人说吗,好说不好听啊。咱们这当老家的,得多想想,要是出点啥事,后悔都来不!”

孩子的事在老崔心里是有很大分量的,尽老崔心里不情愿,嘴里还是“嗯”的一声,是答应了。

老崔媳妇也是精明的人,看有门儿,就添把火,继续补充到:“你这腰不好,这几年还来严重了,在生产队累死累干一天,家还歇不着,一讲就是两三个点儿,铁的也不行啊。等过了年儿,儿子就要到公社学开拖机了,我就把咱儿媳妇带上,一起给老聂太太下手儿,我现在都快出徒了,儿媳妇年轻,还灵,一就能会。老聂太太岁数来大了,快干不动了,到哪时候,村里谁家生个孩子,就得来咱家,到时候晚上就给我们娘俩个饭,也有你忙的!”

“说得和事儿似的!妇女能顶半边天!老爷们就得饭?”

“生孩子的事儿,也没有个准点,啥时候有事就得到,都是人命关天的事儿,说实话,老聂太太的儿,都不是想不想的事儿,没人了,这样大的屯子,得有这么个人。你不老叨咕要报答当年屯子当年留你的恩吗?这和你拼命地为生产队干儿,是一样的呀!”

老崔索着,摸起烟袋又下了,“明天晚上就和这帮小子说最后一”又自我解嘲到,“这些年哪,肚子里的这点货,都快到了,也该歇歇了,攒攒,将来给孙子讲!”

老崔说到这里就想起了儿子来,撇了撇嘴也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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