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舍得,只是现在不能给你,一年后,我将皇宫全部送到你的面前可好?”臣逸脸上的笑意更是温润,紧紧地挨着锦官的耳畔,温软的呼吸,拂过锦官的耳畔,让她的身体都有阵阵的酥麻,锦官竭力的稳住自己的心神,努力的让自己不要陷入这无底的缠绵之中,一年的时间,这是臣逸的底线,也是自己的期限,一年的时间,游乐场必须走入飞澜城百姓的心中,一年的时间,太长,又总是太短。
“不好,一年之后,我的游乐场在刑部大牢这块地上会开出多么迷艳的花,会给我带来多少的财富你知道么?一年,太长了,我等不及。”锦官轻声的拒绝,心底却早就有了思量,自己本来说出要皇宫就是为了能够摸出臣逸的底细,她也知道臣逸不可能立时允诺将整个皇宫交付到自己受伤,所以在她开口问出问题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是什么样的答案。
“可是,锦官……”臣逸慌乱的看向锦官,不知道该再怎样的面对锦官脸上决然的神色,锦官却淡淡的笑着,言道:“没有什么可是,我要的你给不了,所以刑部大牢,我用定了。”锦官清浅的笑笑,然后再没了言语。她一步步的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已经选择了拒绝,那就不能再待下去,因为他不知道再和臣逸在一起,自己会不会妥协,因为她控制不住自己在见到臣逸的时候心底连绵的情绪。
臣逸看着锦官着急的往屋内走,自己的心底也突然地变得空落,他突然不明白自己刚来的时候,为什么会是那么的信心满怀,此时,锦官却用拒绝,让他陷入了万古洪荒办的空凉,他一步步的离开这个多柳树的院子,一步一步,带着不舍,更带着心底连绵的哀痛。
锦官,终是没有听从他的话语,他和锦官终究是要走到陌路殊途,今日,是第一步,今日自己出了这个幽静的小院,不知道何时自己才能够再回来,回来也许并不难,但是要心底没有一丝顾忌的回来,那样,就太难太难。
臣逸的身子离开小院的时候,锦官已经回头,看着他孤独的身影一步步离开自己的小院,未来的日子,谁都不知道会成为什么样子,臣逸能不能再次走进这个小院,像刚才一样情不自禁的将自己抱住,谁都不知道,锦官更不知道,自己心底涌动的情愫,竟然与臣逸一模一样,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但是等他们知道在这一刻心有灵犀的时候,已经是许多日子之后的事情了。
臣逸走后,凤娇笑意盈盈的走入了锦官的屋内,张嘴就对锦官说姐姐大喜,姐姐大喜,锦官赶忙将眸光投到他的身上,等着他说出下面的话,凤娇也看出了锦官神色中的不悦,赶忙敛却了自己神色中的喜悦,轻声的言道:“皇上已经下旨,明天就要将大牢中的囚犯都搬移走。”
“这么快?”锦官难掩脸上的兴奋,高兴地问凤娇,凤娇只是兴奋地点头,锦官脸上刚才的失落也变成了连绵的喜悦,他没想到淳益办事会是这么的快,自己只是一封信,催他快点把自己看中的刑部大牢让出来。
凤娇点头,然后轻声的说了一句:“咱们皇上现在可是拿你的话当圣旨呢。”这虽是句玩笑话,但是锦官听了之后,心底还是莫名的泛起一阵惊慌,他真的已经拿自己的话当做圣旨了么?他原来已经如此这般的在乎自己了么?锦官的心底也开始惶惑,不知道淳益对待自己到底是一份什么样的感情,她只是一遍遍的祈祷,希望淳益如此的对待自己,只是因为太后是他的养母,自己做这些都是对太后,对自己的回报,当然,锦官心底很是明白,在淳益的心底,肯定不只是这么简单的关系。
因为淳益对自己的言出必行,锦官的心底生出了阵阵的愧疚,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愧疚,只是堵在心里,在想到淳益的时候,心底开始有缕缕的不安,在见到淳益的时候,自己不敢看淳益的眼睛,好像淳益的眼睛能看透自己一般。与淳益相比,她面对臣逸的时候更多的时候是一种主见,是一份付出,尽管有时候自己并不想告诉他自己在帮助他,但是自己还是尽心尽力的为他的以后做好筹谋。
锦官心想,这也许久事爱与不爱的区别,爱的人自己尽全力给他最好的,为了让他高兴无忧,如果不爱,那他即使付出再多,自己都不会在乎,因为在她的心里,那永远都是个外人,自己心早就被另一个人牢牢地占领。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么?明天可是个关键的日子。”锦官轻声的一言,话语中却带着淡淡的哀良,都准备好了么?如若明天运囚犯的时候自己劫囚成功,那自己和淳益就开始为敌了,那自己又该怎样的回报他如此多的给予呢,自己一无所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