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麒麟阁和丐帮的努力,滁州城被受灾的百姓终于悉数被救了上来,所有受伤的百姓都被安置在了同福客栈的旧址上,那些身体只有小伤的百姓都住进了那些还未倒塌的房子里,丐帮的子弟和麒麟阁的人则住在帐外,守护着随时需要帮助的受伤民众。
在同福客栈的不远处,锦官正蹲在一口大锅前往灶中添柴,天已经黑透了,但是锅里的水依旧没有沸腾的意思,锦官不时的看向锅中,急躁的不断将身边的柴草添到灶中。锦官不停的忙碌,脸上已经有细汗溢出,而他的周围,寒风凛凛。
臣逸在帐内出来,看到那个在灶旁舞动的身影,忍不住一步步走过去,在滁州的这些日子,臣逸每天都被这个熟悉的身影感动着,她好像每天都是忙碌的,每次见到她,她都是忙碌的,这几日每次见到她,他的脸上都带着汗珠,好像她完全不属于这个寒冷的冬季一般。每次吃饭的时候,他总是将好的饭菜都叫到灾民的手中,有时候没有了剩下的饭菜,她就勉强应付。饿着肚子等到下一个饭点,臣逸却很是清楚,丐帮所有的钱粮都掌握在这个柔弱女子的手中,为灾民,她舍得全部,为自己,却不舍得一丁点。
每次臣逸听到属下向自己汇报这个女子的情况的时候,臣逸的心都忍不住的心疼,每次心疼过后,他都自己告诉自己那是因为这个女子和他的锦官太像了,可是他自己也渐渐的觉出,这个女子吸引自己的,并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行为,以一个王者的心态来衡量,,这个女子更适合当当朝的国母,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官宦家的小姐,可以为了百姓的肚子饿自己的肚子,没有一个容颜秀丽的女子可以如此的吃苦耐劳,没有一个后宫佳丽可以不顾自己形象的坐在灶前,为还没有吃饭的部署洗手做羹汤。
“是不是饿坏了,这么着急添柴火?”臣逸的声音,让正字忙碌的锦官一惊,她回过头看到臣逸一脸笑意,心头的不悦突然的升起,对着臣逸言道:“对呀,我又没有阁主那样的尊贵,还需要专门做了饭给您送过去单独用膳,只能苦苦的等着这锅里的饭熟了,我才能吃上今天的第一顿饭。”锦官的话语中带着对臣逸的些微嘲弄,作为一个阁主,不能和自己的阁员同甘共苦,锦官觉得这是他的失败,更关键的是这个阁主把这当成了一种荣耀,这让锦官更是接受不了,而臣逸在听了她的话之后,却依旧是淡淡的笑着。
“跟我走。”臣逸的声音很低,为了让锦官能够挺清楚,他甚至躬了身子,锦官转头的时候,正好能触到他呼出的鼻息,那温热的气体,喷都锦官的耳际,暖暖的,带着暧昧的情愫。
“不去。”锦官回头看了一眼,就将所有的心神再次投注到灶火之中,又添了一把柴,锅灶里已经发出吱吱的声音。锦官听着这声音,仿若听到了喜悦的歌唱一般。他兴奋的打开锅盖,里面已经有野菜的清香传出,锦官吸了一口气,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作响。
“真的不去?”臣逸没想到锦官会拒绝,赶忙的再次开言,每次自己叫锦官去自己的帐中,锦官并不拒绝,这次却拒绝的干脆利落,让臣逸很是难解。
“不去,你没见这锅里的饭已经快熟了,我去的话也是吃了饭再去。”锦官一面用言语遮挡自己刚才的尴尬,一边对臣逸言道。元春的话语很是真诚,真诚的不添丁点的修饰,就是这样的眸光,让臣逸忍不住的心动,这样一个真诚的女子,对自己的感情不带任何的修饰,就那样如利刃一般,深深地扎进他的心中。